言郁笙搬了一张椅子,走在了他的侧面,垂眸,正好对着他的脸。
墨浅清楚的看到了他的样貌,今天的他不一样。
白色锃亮的手工皮鞋,裁剪非常合身的窄版西裤,将他两条大长腿包裹的特别笔直,腰间是泛着冷厉光芒的金属皮带扣,到上面同白色的高档定制衬衫,整个人站在面前,从内到外都泛着一股摄人的冷意。
和初遇时一样。
只是,那会的他穿着白大褂,大半张脸掩映在口罩之下,唯一露出的眼睛还被一副金丝框眼镜给遮住了,浑身充满了医生的禁欲气息。
而此时的装扮是他从来没见过的正式,却也还是浓浓的禁欲气息,前提是忽略到这几天连日对他的变态凌虐。
他坐下了,一只手极为温柔的拖住了他的头,给了他支撑,似是为了让他不这么痛苦。
“有没有觉得很无聊,这样,我给你讲个故事吧!”他低沉的说着。
墨浅下意识的想要排斥,直觉告诉他,他接下来要说的和他这变态到令人发指的性格有关。
一个人呜呜哼哼了老半天,言郁笙像是根本没有发觉,整个人目光飘远,陷入了回忆。
“去死吧,你和你那个臭bia、子的妈一样,你怎么不去死,为什么不去死?”
那道近乎残暴的声音已经过去快十年了,依旧深深的刻在脑海里,每每想起,他都会吓出一身冷汗来。
那时的他才十岁,本该有一个美满幸福的家庭,一场阴谋突袭,让他的整个家庭几近崩溃。
母亲当场被人拖拽,当着他们父子二人的面,为首的穿着一身黑色高定西服的男人qiang、暴了她。
说是qiang、暴,实际上他们是认识的,因为在他们整个过程中,他听到了母亲呼唤对方的名字。
他为什么知道,因为那个名字绝对不是他父亲的,而且他父亲揽着他的肩膀,透过单薄的衣服,他的指甲深深的抠嵌入了他的皮肤里。
他还小,却也明白他父亲那是隐忍的恨。
眼睁睁的看着母亲和另一个男人做那种事情,事后母亲更是如同一个浪荡子一般垂头下去,紧接着各种呜咽传了出来。
男人一边紧扣着母亲的头,一边回头挑衅的看着他的父亲,“你现在成为这个样子,都得感谢我shen、下的这个女人,多亏了她,否则我也不可能这么快的搞垮你。”
最后,他们走了。
将整个家毁的家不像家的时候走了。
“妈妈,你是有苦衷的是不是?”他含泪的问道。
前面被男人揽入怀里,小鸟依人的女人一顿,站住了脚跟,偏头看了他一眼,那眼神是他从来没有见过的,带着嘲讽,泛着冷意,“我不是你妈妈,至于谁是,就应该问你身边的那人了。”
扔下这么一句话,她走了,一走就是永远,他没有再见过她。
她走后,他父亲将家里所有已经被砸的稀巴烂的东西又全部重新砸了一遍,最后猩红着眼睛瞪着他,那种仇恨的目光根本不像是看亲生儿子的。
“爸爸。”
他走了过去,换来了狠厉的一巴掌后,摔在了破碎的玻璃渣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