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宋两朝举兵攻打赵王朝的消息,如同秋风一般,赵王朝内无人不知,各王纷纷走出王府。
至于董闻卸去太师之职无人问津,毕竟一个人退去还有一个人上来,司马风就任太师。
至于侯君在煊赫门的屁股还没有做热,就迎接来新的圣旨。
“即日起,册封煊赫门主侯君为前将军,统破风军,归藤王之军。”
又是圣旨到,
藤千里。
“这是害怕自己不死?”
侯君在心底骂道,同时恭恭敬敬的接下圣旨,临走时,那太监还恭喜道:“将军年少有为,这等年纪不仅就任煊赫门主,还要就任前将军,以后定然风光无限。”
“多谢公公美言,”
还风光无限,不马革裹尸就行。
“恭喜门主就任前将军。”
那些煊赫门的守卫随后也是齐声恭贺,让侯君哭笑不得,怀疑自己是步步高升,还是步步地狱。
破风军。
赵王朝的边军,世代守护在边境上的一支军队,因为守护的是北境,所以归藤千里直属。
不只是赵王朝,四皇八朝的军制几乎相同,守护在都城的为亲军,禁军也是亲军,边境的为边军,加上驻扎各地的军队为远征军。
军中有前,后,左,右将军,为将却是最小的,往上是卫将军,骠骑将军,佂将军,大将军。
当日死在侯君手中的薛仕成为征将军,封号镇北。
同时,就在当日北方秦王朝的军队出现异动,侯君与韩世忠马不停蹄的启程,藤千里早已经动身,此刻应该在北境的指挥所。
连日的奔波,让韩世忠瘦了五斤,直呼自己快要饿死。
直到看到那飘在空中的黑色藤甲旗,才意识到已经到了北境。
未等入帐,侯君在指挥所外就接受到指令,继续前往北方,破风军在等待他们新的统领,军不可一日无主。
侯君咬着后槽牙,再度起身上马向北方奔去,自己不就是杀了它一个镇北将军,用不用这么小气。
“你看,早就猜到跟着要饿肚子,还要我早有准备。”
韩世忠边说边从包裹中拿出一张烙饼,侯君简直不忍直视,那烙饼都硬的可以对抗他的牙,但在韩世忠嘴边就像是炸素糕,软软糯糯。
人比人气死人,还不偿命。
破风军驻扎的地方是最寒冷的北方,与秦王朝只有千米之距,形成对抗。
千人对十万人,蝼蚁撼大象。
“王主这个混蛋,”
侯君心底咒骂道,现在他都有点怀念煊赫门,起码那里不会这么壮烈,面对着秦王朝数十万大军蓄势待发,还能不能睡个安稳觉。
殊不知,破风军知道自己拥有新的将领,每个人夜不能眠,都在等待侯君。
只因为他们曾经是降军,后回到赵王朝也没有被重视,让各地降军汇聚在这里,才组成这破风军,人数众多却无编制。
破风军的人几乎都在等死,王朝认为他们是叛变者,外面认为他们是敌人,实际上他们不过是没有选明主罢了!
七日前,秦王朝军队突然来袭,让他们忧心忡忡,随之而来的传旗兵告诉他们,新任破风军统帅即将就任。
这个消息无疑于给他们的绝望中点亮火光,他们没有被抛弃,他们还被记着。
破风军虽无军制,可却有四大统领,分是,白夜,洛城,梁广业和吕克克。
四人这几天夜不能寐,都望着南方,终于在某一刻,有两道明亮的黑点在众人眼中越来越大。
希律律!
侯君未踏这片焦灼的土地,迎面而来的便是战场的惨烈,这里是天生的战场,用来埋葬忠骨之地。
青山处处埋忠骨。
“可是侯君前将军?”
吕克克朗声道,千万别认错人,白夜等人哭笑不得,这么丧气的地方,除了破风将军的侯君,谁又回来呢?
侯君点头称是,吕克克四人急忙下身单膝跪地道,
“末将拜见将军,”
“我们参见将军。”
“不错啊!”
突兀的一道声音响起,四人举目望去,眼瞳收缩,是韩世忠。
韩世忠给人一种很强的压迫感,侯君对此没有感觉,可吕克克等一众武将直感觉压抑,他们骇然失色,就算是面对大将军也从未有过如此恐怖。
这是谁?
“请将军先进营地吧!北方多风沙,夜里冷。”
梁广业出声,这里昼夜温差很大,夜间守卫的人很少,夜间多风起风沙,基本上很少有夜袭之类的事情发生。
一路上,侯君都在沉默,这是军队?这个疑惑不仅在侯君这里,韩世忠同样沉默不语。
军旅之人,尤其是韩世忠这样的世代良将,也是爱兵如子,与兵同眠,与兵同伍。
可这里呢!
破风军呢!
士兵们在寒冷的夜晚只能抱团取暖,在外的士兵无不是全身冻伤,面孔被冻的龟裂,在这里最凶狠的敌人不是秦王朝,而是冻伤。
冻伤痒不可抓挠。
“王朝派发的寒衣还没有到?”
侯君问道,一般来说军马未动,粮草先行,这御冷的寒衣早应该在秋风中送来,而且这里的温差如此之大,更应该早一点储备。
闻言的吕克克四位统领尴尬的低下头,他们没有领用军需的资格,能活着就已经是王朝对他们的恩赐,他们还敢祈求更多?
“说说破风军的情况吧!”侯君叹道。
随后吕克克四位统领将破风军的情况一一诉说,让侯君和韩世忠浑身一震。
“乖乖。”
七千多人,这还不算老迈,残兵,这破风军那是一个前锋军,简直就是一个巨无霸。
侯君有些恍惚,本以为就是一千多人的前锋,这样一弄下来,自己现在都堪比骠骑将军。
最重要的是,这可是实权,并不是虚有挂在嘴边的那种。
这还真是对自己的赏赐。
但藤千里有那么好心?自己可是杀了他一个镇北将军,王主那里,自己拉下来太师。
无论如何,侯君都有些想不明白。
“不管了,反正这里就是老子的地盘。”
侯君可没有忧虑,杞人忧天最后倒霉还是自己。
“派信兵回禀总旗,告诉他们秦王朝异动,我们没有寒衣只能退后三十里。”
新官上任,侯君就做出一件令所有人震惊失色呢命令。
“将军,谎报军情可是要被处斩的,”
吕克克等人也被侯君吓住了,在各朝各代,谎报军情都是重罪。
“胡说八道,什么谎报军情,你看看北方,秦王朝的军队离我们就差一个冲锋,这还是有所行动?”
侯君指着北方那黑压压的秦王朝士兵,气势磅礴,一个冲锋下去,一座城都能夷平。
“可…,”
“这件事情已经汇报到总旗,”
吕克克说不出,梁广业替他说出来,这件事情总旗那边已经知晓。
“那又如何?”
侯君反问道,看着吕克克四人,眼中露出不满之色,反观韩世忠喜闻乐见的看着这一幕。
忽然,白夜向前一步拱手道,“我们并没有谎报军情,秦王朝昨日离我们千米,今日就剩下九百米,只是实话实说而已。”
“这就是这样,非要秦王朝打上来才是军情?”洛城也是开口,他也明白侯君暗指的意思。
“好吧。”
梁广业无奈道,转身离开吩咐信兵,只是他们的祈求总旗那边会答应吗?
时隔五天,派出的信兵返回之时,后面跟着百名士兵,押送着寒衣和粮食。
答应了。
总旗那边答应了。
这一天破风军前所未有的疯狂与欢乐,吓得间隔千米外秦王朝的士兵手握长枪,生怕下一刻就有人冲过来厮杀。
“我们有寒衣喽!再也不用夜晚堆在一起,”
“还有吃的,还有吃的。”
…
欢呼声一直没有停过,他们太苦了,在这里太苦了。
侯君这几天中也了解过来,明白这群人汇聚在一起,三王叛乱之时,他们曾效忠的王被杀,为当今王主垫下基石。
而他们本应处死,藤千里保住他们,让他们当边军,世代守护边境,才可以苟延残喘的活下来。
“这里叫什么名字?”
侯君从昨日一直望着北方,这里好像是沙漠的绿洲,昼夜温差大却有水源,与秦王朝军队虽然有千米之距,可却只有一条桥梁,易守难攻。
“长坂坡。”
“什么?长坂坡?”
武神赵子龙,单骑救主,长坂坡。
这一次侯君是惊住,没想到三国之中的长坂坡也出现在这里,不知道赵子龙自己可否召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