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大妈,你这人怎么这么没素质。”
闫埠贵气急败坏,摘掉被水淋湿的眼镜,朝贾张氏幽怨地看了一眼。
许大茂趴在窗户前,看着闫埠贵慌张逃离。
心中有些想笑。
可他笑了一秒之后,却愣住了。
许大茂意识到一个严重问题。
贾东旭升车间顾主管虽然黄了,但林浩的回来,让他在大院之中更没了存在感。
贾东旭之前在工作方面能力突出,之前一直压在他头。
现在贾东旭不仅升官无望,而且还得罪了厂长。
这下一来,许大茂感觉自己算是大院里三大青年中最有出息的艺人。
傻柱就不用多说,浑人一个。
所以,许大茂刚才笑,不单单是笑闫埠贵的狼狈,更是在心中为自己沾沾自喜。
只是,想到林浩。
许大茂眉头微皱,一张马脸,写满愁容。
绝不能让林浩就这样抢自己风头。
许大茂转身离开窗户,坐在坑沿,嗑着瓜子,暗暗思索起来。
....
“海中,我刚才看到林浩骑着自行车回来了,还带了一袋白面和一块猪肉进了傻柱屋子。”
二大妈在家中揉着手中的棒子面,朝刘海中发牢骚。
刘海中把搪瓷茶缸放在灶台前。
扭身朝二大妈道。
“林浩现在是厂里技术员,工资一个月96块三,快赶我三个月工资了都。”
“你说林浩那小子一个技术员而已,不就出国留学回来的,怎么工资就这么高。”
灶台里的火苗啪啪作响,映在刘海中的胖脸。
二大妈听着刘海中的话,心中飞速盘算起来。
其实林浩的回来,带给她的冲击挺大的。
尤其是林浩刚回来没几天就骑了自行车,还是厂里给配的。
想想自己男人在厂里辛辛苦苦几十年,也没见厂里给配一辆。
二大妈感觉心头有些不舒服。
“海中,你明天到厂里给厂长提一下,你好歹也是个七级钳工,他林浩才刚到厂里班三天,厂里就配给他一辆,凭啥他有,咱们没有。”
刘海中坐在板凳,心中一想,确实啊。
凭啥他林浩就有。
我堂堂七级钳工,我这资历,我这工龄,我辛辛苦苦为厂里任劳任怨几十年,眼看马就要退休了,厂里别说自行车,连一张肉票都没给过自己。
想到这里,刘海中将手中的火钩子一扔,站起身朝着傻柱的屋子望去。
傻柱屋内。
林浩正坐在桌子前和傻柱以及何雨水一起吃饭。
“哥,我刚才在厨房看到有一袋子白面,你刚买的吗?”
何雨水吃着手中的白面馒头,朝傻柱问道。
傻柱嘿嘿一乐。
“不是我买的,是小林子拿回来的。”
“不光有那30斤白面,还有5斤猪肉,明天我给你和小林子做工烧肉吃。”
傻柱说完,何雨水一脸高兴。
林浩吃着手中的馒头,半响不语。
他想着如何赶快搬回自己屋里去。
一直麻烦傻柱,总归也不是个事。
这几天林浩的屋子虽然没住,但是傻柱一直帮林浩在屋里烧炕。
所以再过个一两天林浩就能回自己屋里住了。
至于家具什么的,林浩暂时没想着置办。
一来是没时间,二来是以前父母留下的老家具还在,虽然破旧,但还能用。
吃完饭,林浩走出傻柱屋子,朝自己屋里过去。
林浩伸手摸了摸炕,炕烧的很热,屋子里的冷寡也消散了不少。
在屋里转了一圈后。
林浩目光落在挂在墙的相框。
相框里还存在林浩小时候和父母的合影。
还有他满月时留下的黑白照。
只是一眨眼,十五年过去,林浩虽然对这个世界的父母没多少感情。
但不管怎么说,他现在是这个世界的林浩,这屋子曾有他小时候玩耍的痕迹。
林浩眼睛有点湿润。
前院里。
闫埠贵刚换完衣服。
许大茂拎着一瓶老白干就门来了。
“三大爷,睡了吗您?”
“大茂,你怎么来了。”
闫埠贵瞧见许大茂手中拎着的老白干,顿时咧嘴笑道。
“来就来了,怎么还拿着酒,我家有的是。”
闫埠贵嘴说着,双手却朝许大茂放在桌子的酒瓶摸去。
“孩他妈,大茂来了,你赶紧把那半碟花生米端出来,我和大茂喝几盅。”
许大茂瞧见闫埠贵抠搜的只拿半碟花生米,心头有些不乐意,朝着转身走进厨房的三大妈道。
“三大妈,我三大爷说再拿一碟六必居的酱菜出来。”
闫埠贵想要阻拦,只是许大茂喊都喊出去了,只能将扬起的手又放了下来。
“大茂,你找我有啥事,不会是只想找人喝酒吧。”
许大茂朝着闫埠贵的屋子环顾一圈,然后从身将傻柱次扔掉的巧克力包装纸掏了出来。
“三大爷,你见多识广,你帮我瞧瞧,这玩意是什么东西。”
闫埠贵接过包装纸,戴着眼镜在灯光下仔细瞅了起来。
“大茂,这好像是巧克力的包装纸。”
闫埠贵说完,将包装纸放在桌,伸手抓起酒瓶子,就朝自己面前的酒杯内倒了一杯。
“大茂,这东西你哪来的,巧克力可是洋玩意啊。”
“嗨,这不昨天傻柱给了我一块,我尝了尝,味道挺不错的。”
“我这不是不知道这东西哪里有买的,问问你嘛。”
许大茂说这话,抓起闫埠贵刚倒的酒,一口闷进肚子。
然后翘起二郎腿,朝着那半碟花生米狠狠地抓了一把。
看的闫埠贵那叫一个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