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这句话,贾东亮就转身推开门出去。
这一次秦淮茹没再拦他。
屋子里,秦淮茹的脸色迅速变了。
她眉头紧皱,恨恨的走到案板旁边,发泄般的,使劲蹂躏着手里的高粱面面团。
贾东亮也太冷血了,竟然连亲亲的侄儿都不管!
还有,自己都那么赶着贴去了。
还故意用那两坨使劲蹭他。
他竟然一点反应也没有?
该不会是个天阉吧?
秦淮茹相信,就凭刚才自己那番做派。
只要是个男人,就绝对抵挡不住!
刚才贾东亮低头在她耳边低声说话的时候。
秦淮茹还以为,自己得逞了呢。
谁知道,那个臭小子竟然说了那么一句话。
她揉面的动作停顿了一下。
接着想到,或许是贾东亮没经历过那种事,不知道其中的美妙滋味?
或许有这种可能!
但贾东亮最后那句话是什么意思?
难道,他看穿了自己的心思?
一旁的贾张氏这时,才从呆滞中回过神来。
她几乎不敢相信自己刚才看到的种种。
贾张氏吧嗒着嘴,却不敢问。
就连秦京茹,这个又骚又浪的蠢货,都看得瞪大了双眼。
表姐刚才在干嘛?
嫂子勾引小叔子!
这可比自己钻男人被窝劲爆多了!
秦京茹小心翼翼的问道:
“姐,他刚才跟你说啥了?”
其实问这句话的时候,秦京茹还有个小心思。
那就是她很不服气!
明明自己比秦淮茹更年轻,更漂亮(没错她就是这么认为的),贾东亮眼睛瞎了吗?
秦淮茹没好气的说:
“你瞎打听啥?还是操心操心你自己吧!”
秦京茹委屈道:
“我能怎么办?”
她是真的觉得自己很委屈,不但没赖贾东亮,还让那个叫许大茂的臭男人给白玩了!
要知道在村里,她秦京茹可从来没吃过这种亏!
男人也好,小伙子也罢,都是任她拿捏的。
怎么城里的男人这么坏?
秦京茹越想越气,翻身从床坐起来,发狠道:
“不行!我找他去!”
秦淮茹把面团贴在锅沿,冷声说:
“你现在去找他有什么用?”
贾张氏插话道:
“就是,人家两口子还没离呐!”
秦京茹一边穿衣服,一边咬牙道:
“那我就去闹得他们离婚!”
贾张氏撇撇嘴说道:
“娄晓娥没回来,你去跟谁闹?”
她打心眼里瞧不起秦京茹。
什么人嘛?没见过男人似的,想勾引我家二小子,就凭你也配?
也就是许大茂那样的,啥臭鱼烂虾都不嫌弃。
不过许大茂不也是没看你吗?
只有傻柱那个大傻子,才把你当个宝。
可惜咯,现如今连傻柱都不会要你!
一屋子三个女人各怀心思,都在打自己的小算盘。
……
第二天贾东亮午就去厂里和街道分别开了证明,然后请假去了趟派出所。
将自己的户口从原属于贾张氏的户口本,迁成自己为户主的独立户口。
这下才算是真正意义的独门独户。
虽然他的屋子还没有完全盖好,但户籍地点还是在四合院里。
并不影响什么。
这件事情办妥之后,贾东亮心里总算松了口气。
从此以后,贾张氏再作妖,他就完全没有任何顾忌了。
再想用母子身份来拿捏自己?
没门!
晚饭的时候,贾东亮还特意多炒了几个菜,自斟自饮。
屋子已经差不多快盖好了,门窗都已安装,只等红砖一到,给地面铺好,差不多就能搬进去住。
这让贾东亮很高兴。
毕竟老是住别人家也不成。
回锅肉的香味,使得隔壁阎阜贵一家,饭桌的气氛那是相当压抑。
阎解成就很不开心。
一次两次闻着味儿解馋还行。
顿顿如此,谁特么受得了?
他嚼着杂粮面窝头,冲阎阜贵嘟囔道:
“爸!您倒是想想辙啊!”
阎阜贵能有什么辙?他还想去隔壁蹭吃蹭喝呢。
问题是蹭得吗?
他端起饭碗,喝了口清汤寡水的玉米糊糊。
砸吧砸吧嘴,低声道:
“你们呀,光知道看热闹,一点儿门道都看不出来!”
三大妈就问:
“老头子,你看出啥门道了?”
阎阜贵冲隔壁屋子努努嘴道:
“那小子鬼精鬼精着呐,这大院里除了聋老太太,他是谁都不想打交道!”
阎解成就摇头:
“不会,我看他跟梁大妈她们,也有说有笑的。”
阎阜贵从鼻孔里哼出声冷气:
“哼!也和咱们一样,都是表面客气罢了!”
这父子两个虽然没有明说。
但打的主意都是一样的。
可惜贾东亮这小子太精明,滑不留手。
想占点儿他的便宜,简直比登山还难!
也就能趁着他炒菜的时候,开着门闻闻味道罢了。
阎阜贵又琢磨了一会儿,总算让他想到个主意。
不禁自己偷着乐呵起来。
可是任凭儿女和老伴儿怎么问,他都不肯说。
打定主意到时候要让他们大吃一惊。
“呯!”
院子外面,不知道谁丢个了鞭炮。
临近过年了,小孩子们已经忍耐不住,提前放鞭炮玩儿。
阎解矿就闹着也要买。
当然这种无理要求,阎阜贵是绝不会同意的。
放鞭炮不就是听个响吗?
既然如此,谁放的鞭炮重要吗?
第二天早阎阜贵起来后,照例先去公厕。
他刚进到臭气熏天的公厕里,就见贾东亮急急忙忙的提着裤子往出走。
“嗨,昏头了,忘带手纸了,三大爷您带的多吗?”
贾东亮一脸着急的问道。
从来都是阎阜贵问别人借手纸,哪会让别人占他便宜?
所以阎阜贵很干脆的摇摇头:
“没!你赶紧回去拿吧!”
贾东亮只得无奈的快步出去。
阎阜贵嘿嘿一笑,为自己坚守住了底线感到很高兴。
他脚踏黄河两岸,刚解开裤子蹲下准备机枪扫射。
就听“轰”的一声!
紧接着眼前一黑。
公厕顶棚竟然塌了!
后面的出粪口附近,棒梗手里拿着根还在冒烟的棉线,被崩了一脸屎尿,身、头也同样未能幸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