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茹越是态度冷淡,越是不理不睬,傻柱就越吃这一套。
今天他来之前,其实并不怎么情愿。
还是易中海在中午休息的时候,专门找他谈了好长时间。
傻柱才勉强答应,晚再给秦淮茹家里带剩菜馒头。
结果还没进门,他就听到里面老老少少哭成一团。
傻柱的心顿时就被揪住了。
只是一屋子人都在哭,没哭的又躲在被窝里不吭声。
场面对傻柱而言,就显得很尴尬。
他挠了挠头,把网兜往四方桌一放。
然后把里面的饭盒拿出来,放到火炉的烟囱热着。
“没吃饭呢吧?”
傻柱没话找话道。
棒梗挨打的事刚才他听易中海说了。
结果掉头去找阎解矿,那小子却还没回家。
他惦记秦淮茹,就赶紧的来她家里。
没想到秦淮茹擦干眼泪后,面若寒霜,还是没搭理傻柱。
只有槐花因饿的太狠,冲着傻柱哭喊道:
“饿~叔叔我饿!”
傻柱顿时也不尴尬了,一边挽袖子一边说:
“你们等着,我现在就做,一会儿就得!”
甚至还是去自己家拿的粮食。
就在傻柱去拿粮食的当儿,秦京茹趁机从床起来。
飞快的对秦淮茹说了她去许大茂家里闹,结果娄晓娥知道周日晚的事情后,直接就走了。
秦淮茹有些惊讶表妹终于开窍了,知道拿捏正确时机。
她正要再说什么,却因傻柱拿着粮食来了,就没说下去。
傻柱麻溜的做好饭,一家人这才收声,闷着头吃饭。
结果傻柱自己还没吃多少东西,饭桌就被扫荡的干干净净。
他倒是习以为常,心里反而还觉得美滋滋的。
只有秦京茹没吃饱,气呼呼的出去了。
秦淮茹见儿子吃得肚子溜圆,这才放下心。
至于傻柱等人吃没吃饱,她才不管呢!
这时天色已经黑了,中院里挂着的白炽灯,突然亮了起来。
“各院的住户们,开会了!开会了!”
易中海喊了一嗓子,就裹着蓝色棉大衣坐到了凳子。
今天这个全院大会,不开不行了。
主要是次开过会之后,发生的事情太多。
这才几天功夫,瞅瞅吧!都是些往常从未发生过的事,真闹心!
刘海中挨家挨户通知了一遍,才把大部分住户给喊到了中院。
毕竟寒冬腊月的,谁特么愿意待在屋子外面?
烤着火炉,有俩余钱的再在炉膛下面,用炉灰闷个红薯、土豆,或是在炉盘子烤个地瓜、花生瓜子啥的,它不香吗?
当然贾东亮就不一样了,他直接在炉子烤肠。
一次十更!
而且还是诸如正宗哈尔滨红肠、广式腊肠、川味麻辣香肠之类的。
所以当贾东亮,举着一根烤的滋滋冒油的蒜蓉腊肠,溜溜达达的来到中院时。
院子里的小孩都被馋哭了。
棒梗更是馋得直流口水,眼睛直勾勾的看着烤肠。
【叮!贾梗对宿主嫉妒值 10!】
【叮!阎解矿对宿主嫉妒值 10!】
……
好嘛,这俩仇人在这方面,倒是取得了一致。
易中海也不满的看了眼贾东亮。
心说你小子这不是没事找事,招人恨吗?
挺大个人了,怎么还跟个小孩似的?
偷偷躲在家里吃不行吗?
非得拿出来馋人?
你还别说,真香嘿!
易中海现如今最头疼的人,就是贾东亮。
今天开这个全院大会,跟贾东亮有关的事儿可真不少!
甚至可以说,桩桩件件,都跟这小子有关系。
“大伙儿都到齐了吧?”
易中海站起身,一只手敲了敲桌子道:
“到齐了就安静一下!”
住户们却没有像往常一般,立即安静下来。
反倒交头接耳的议论着什么。
刘海中见状,心里面偷着乐了:
易中海啊易中海,你这群众基础不行了啊!
既然威望不再,那你还不赶紧退位让贤,等什么呢?
至于阎阜贵,则神色平静的坐在一旁,微眯着小眼睛。
不知道在想什么呢。
但看去仿佛神游物外,显得跟易中海不是一条心。
易中海心里叹了口气,也不管安静不安静了,大声对众人说道:
“今天晚开这个全院大会,主要有这么几件事!”
“这第一件,就是关于傻柱和许大茂,蓄意破坏贾东亮同志自行车的事儿!”
他这么一说正事儿,大伙儿总算停止了私下交流,把注意力转移到他身来。
易中海严肃的看了眼傻柱说:
“虽然你已经承认了错误,并取得了贾东亮同志的谅解……”
“停停停停,停!”
话还没说完,就被贾东亮给打断了。
你丫凭啥知道我就谅解了?老子最讨厌被别人代表好吧?
和稀泥也不带这么和的!
只见贾东亮接着说道:
“我还没收到保证书呢!谅解不谅解,得看保证书写的咋样!”
【叮!易中海对宿主怨气值 2!】
听到系统提示声,贾东亮有些狐疑的想着。
咦?老东西咋气性变小了呢?
我都这么当众扫他面子了,他还才怨气值 2?
这不科学啊?
会不会是被自己给怼麻木,产生抗体了?耐受变高了?
大部分住户都抱着看热闹的心态起哄道:
“就是!说好的要在会当众宣读呢?”
“姆们还等着听呢!”
“快快快!傻柱,保证书拿出来念啊!”
傻柱一梗脖子翻个白眼:
“又不光我一人,还有许大茂呢?让丫先读!”
许大茂在人群后面叫骂道:
“孙子!现在说你呢!你丫没写吧?”
他原本压根不想参加这个狗屁倒灶的全院大会。
但架不住刘海中一通威胁,只能硬着头皮来了。
眼看众人又吵吵起来,易中海深感头疼。
他猛地一拍桌子:
“都闭嘴!”
老话说虎死余威在,何况他现如今还是一大爷,并没有倒台呢。
所以易中海这么一发狠,众人倒是安静下来了。
易中海恨恨的瞪了一眼贾东亮,然后扭头对傻柱问道:
“保证书呢?写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