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贾张氏在屋里,脸色阴晴不定。
她怎么也没想到,事情会发展到这种地步。
几个小家伙都已经被吵醒,都用一种奇怪的眼光看着自己。
秦淮茹回头看了一眼从卧室走出来的贾张氏,急忙低声道。
“妈,你出来干什么,快进去。”
贾张氏仿佛变了个人。
似乎看透了人生。
淡淡回道。
“躲就能躲得掉么,人家都已经找门了,你开门,正好我有话要问他。”
“您问他许大茂什么啊。”
“开门!”
秦淮茹无奈,只能将门打开。
见门开了,傻柱也不好再拦着许大茂,但也用警告的眼神看着许大茂。
许大茂瞪了傻柱一眼后,见秦淮茹走了出来。
“你婆婆呢,让她出来!”
贾张氏缓缓出现在门口。
“许大茂,有什么话你就冲我老婆子来,别吵到我孙子孙女休息。”
“行,贾张氏,我问你,你报什么警,你是不是还嫌我们家事情还不够麻烦,给我找不自在,我告诉你,我许大茂今天绝不惯着你这臭毛病。”
制止了想要说话的秦淮茹,贾张氏眼皮一抬。
“许大茂,李飞呢。”
“我和你说事,你说人家李主...李飞干什么,他回去休息了,怎么着。”
贾张氏浑身一晃,差点没摔倒。
回去休息了?
那岂不是说,李飞一点事没有。
这怎么可能。
这怎么可能呢?!
“警察就这么轻易的放过了他?”
“放过?贾张氏,你脑子没毛病吧,人家李飞招你惹你了,你在背后这么使坏,我告诉你,这事没完,我还没说你呢,你给我说清楚,你报什么警!”
秦淮茹看自己婆婆脸色异常难看,再看许大茂这盛气凌人的架势,忍不住帮腔。
“许大茂,你脑子抽抽了吗,明明是你自己被打,我妈看不过去帮你报的警,你不说声谢谢就算了,你现在大晚砸门的,你什么意思你。”
“秦淮茹你给我闭嘴,我被打?那是我活该,我认,我让她帮我了么,我让她帮我报警了?就这么大点屁事,非要搞到街知巷闻是怎么着。”
这下,秦淮茹和傻柱都大为诧异。
这还是许大茂么。
说话怎么完全不过脑子。
而且居然还觉得自己挨打挨对了?
这不对啊。
傻柱拉了拉许大茂。
“许大茂,你被打傻了吧,怎么说的话完全不像平时的你了。”
许大茂手一台,挣开许大茂的手。
“会不会说话,什么叫打傻了,告诉你们,我这叫被打明白了,再说了,人家李飞那是打么,人家那是怪之深责之切,不得已之下才对我当头棒喝,我许大茂是什么人,能不识得好歹?”
“李飞给你吃什么药了?你居然这么帮他说话?”
许大茂得意的撇了傻柱一眼。
“所以说你是傻柱,你们还不知道吧,人家李飞,那现在可是他们中学教务处的副主任,正儿八经的干部。”
秦淮茹大吃一惊:“真的?!”
贾张氏则是脸色惨白。
干部?!
自古民不与官斗,这是基本常识。
她贾张氏要是知道李飞是教务处的副主任,借她两个胆子也不敢和李飞过不去啊。
小当和槐花长大中学,那到时候,说不定还得请李飞多照顾照顾,帮帮忙什么的。
现在这样一搞,万一李飞记恨在心。
给两双小鞋穿...
完了...
傻柱恍然大悟,却又百思不解。
“我说你许大茂怎么跟变了个人似的,合着你是在拍人家李飞的马屁,不过我就奇了怪了,他李飞当副主任,和你许大茂有一毛钱关系没有,又不在一个单位,你至于这样么。”
“所以说你傻,人家李主任年纪轻轻就已经当了干部,将来的前途那是不可限量,过些年,当校长都有可能,到那时候,谁家的小孩学不得麻烦下他?”
傻柱鄙夷道。
“这倒是,可这话从你这个一肚子死子的绝户口里说出来,怎么就那么怪呢。”
“傻柱,你寒颤人是不是,你恶心人是不是,我告诉你,你要再这么说话信不信我抽你!”
“来啊,你来啊。”
见傻柱丝毫不惧,许大茂反而害怕了。
打架,他不是傻柱的对手。
“哼,我不和你一般见识,回来的路,李主任可是告诉了我一个重大消息,人家那叫大人有大量,大人不记小人过,我还就愿意听他的建议,等我这伤一好,我就去医院检查,如果证实确实是我的毛病,李主任说了,在南方有一家医院,专门治这种问题的,虽然会花不少钱,但我许大茂是缺钱的主?到时候我就去南方看看,哼,以后我有了孩子,有李主任在,我孩子将来学,万事无忧。”
傻柱听得一愣一愣。
这许大茂真够可以的,居然想这么长远。
“你行,你真行,说到这拍马屁,咱们院,还就属你许大茂厉害。”
“嘁,你就酸去吧,你倒是想拍,你能拍的么你,说我绝户,你自己呢,不也一样,连个老婆都找不到,想做个男人你都做不成。”
“嘿,许大茂你还来劲了是吧。”
许大茂懒得搭理傻柱,指着已经依靠在门框,脸色惨白的贾张氏斥道。
“贾张氏,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打算什么,我都听说了,用秦京茹那个丫头来勾搭我,想把我拉下水,告诉你,做梦!就你这样的,我呸!”
许大茂扬长而去,贾张氏缓缓滑落,跌坐在地,忍不住拍着大腿嚎啕大哭起来。
“我这是造了什么孽啊。”
“我没法活了啊~”
“没脸见人了我,孩子以后可怎么办啊...”
秦淮茹见状,急忙安慰。
“您别听许大茂胡说八道,人家李老师,不,李主任根本就不是那样的人。”
一听李主任仨字,贾张氏哀嚎的更惨。
这一夜,注定是贾张氏的不眠之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