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没有命运的人。

连至高无上的神，也无法预言他的成长轨迹。

“命运这种虚无缥缈的东西，可信吗？”沈帆对此表示质疑。

“这不是可不可信的问题，而是命运确实存在！”智慧女神一脸认真地说。

“命运，就是真实存在的。除了神明，谁都无法摆脱自己的命运。”智慧女神又一次强调，郑重地道，“但是，你除外，你是至今为止唯一一个没有被命运捆绑的人。”

“但是，这有什么用呢？”沈帆纳闷了。

他想不通，连命运都没有的人，不就是平平无奇的普通人吗？

“你不被命运约束，就意味着你将来的成就没有上限，也没有下限。”

“你可能会变成一个乞丐，也有可能成神。”

“甚至，重建古地球。”

智慧女神望向沈帆的目光中，涌现出炽热的期待之情。

古地球，是宇宙的中心。

谁能掌控古地球，就能控制整个宇宙。

只可惜，古地球已经被未知力量给摧毁了，诸神失去了古地球，也就失去了对宇宙的控制权。

多年以来，诸神想尽办法，也无法重建地球。

“我……重建地球？”沈帆愣住了。

经过和智慧女神的对话，沈帆已经意识到古地球有多重要。

“是的。”智慧女神郑重地点头，“你是唯一一个不被命运捆绑的人，说明你有重建古地球的潜力，这就是我想和你签订契约的原因。”

“没有其他办法重建古地球了吗？”

“没有了，诸神花费了十亿年，想了无数办法，都失败了。”

“沈帆，你是唯一的希望。”智慧女神说道。

沈帆顿时有一种自己是天选之子的错觉。

“只要你和我签订契约，从今以后，我就是你的引路人、护道人。我会在最短的时间内，帮你成就神位。”

智慧女神继续劝说道：“难道你不想体会至高无上的成就感吗？青春不朽，不死不灭，徒手捏爆一颗星辰，掌控时间，随意穿越过去未来，改变历史只在一念之间，一句话便可主宰亿万生灵的死活……”

闻言，沈帆不禁向往起来：“你说的这些，我真的能做到？”

“对于神明而言，这可太简单了。”智慧女神微笑道。

沈帆不免有点心动了，谁不想体验当超级大佬的感觉呢？

但是，如果和智慧女神签订契约，就得失去自由。

“你说的那些，对我来说太遥远，我只想知道，如果签订签约，我能进化到第五纬度吗？”沈帆思考清楚后，终于问道。

“可以！”智慧女神的回答充满了肯定。

“那你先帮我进化到第五纬度，再签订签约，如何？”沈帆试探性地问道。

“这个不行。”智慧牧神毫不犹豫地摇头。

“为什么？”沈帆疑惑。

“三维生物和四维、五维之间的本质有什么区别，你不知道吗？”智慧女神反问道。

“不知道。”沈帆很老实地承认了。

“三维和四维、五维最本质的区别，在于掌控法则。”

智慧女神耐心地解释道：“法则，有很多种。但现世所有的法则，都是属于神明的。你想要继承神明的法则，就必须得到神明的认可。”

“所以，你只有和我签订签约，我才能把我的本源法则传授给你。”

“你的意思是，每一个进化到五维的生物，都和神明签订了契约？”沈帆震惊了。

这岂不是说明，全宇宙的生物都是神的信徒？

“不。”智慧女神摇摇头，“不是谁都有资格和神明签订签约的。”

“一般来说，三维生物想进化到第五纬度，就得跪在地上卑微地乞求神收下自己的灵魂。”

“我作为神明，也曾有无数生物卑微地乞求我看他们一眼，乞求我赐予他们追随的机会……但毫不客气地说，我向来都是懒得理会。”

沈帆更加震撼了，这不就意味着全宇宙的生物都是神的傀儡？

事实也确实如此。

神，就是如此的高贵。

只要沈帆和智慧女神签订契约，就能成为新神。

“我还有最后一个疑问，宇宙的第一个神是谁？他的法则又是谁赐予的？”沈帆问道。

智慧女神流露出真诚的尊敬之色：“众神之神，创世神，宇宙的第一个神明。”

“他的法则是自创的。”

“既然法则可以自创，为什么全宇宙的生物都在乞求神的赐予？”沈帆更加不能理解了。

“因为除了创世神，谁都没有这个能力。包括我，和其他的神。”

“这个宇宙，诞生了无尽岁月，万亿年，或者亿万年，长久到让人无法想象的岁月。但不管宇宙如何发展，却始终没有出现第二个能自创法则的人。”

“你想要自创法则，是不可能的。”

“除非你是第二个创世神。”

“但我始终坚定，这绝不可能。”

智慧女神的语气很坚定，一提到创世神，她的内心就会涌现一股不可抑制的认同感。

“你的解释，有矛盾。”

“矛盾？”智慧女神皱眉，她以无上大智慧成神，能算天能算地更能算命，说话怎么可能会自相矛盾呢？

“那我问你：是重建古地球难，还是自创法则更难？”沈帆缓缓地说道。

智慧女神一听，犹如五雷轰顶，她瞬间愣住了。

一种从未有过的复杂感觉，在充斥了她的大脑。

惊疑、荒谬、震惊、难以置信、石破天惊等情绪，让智慧女神久久不能回神。

智慧女神已经很久没有体会这种感觉了，这股思维冲击破，正在颠覆她的三观。

因为不难看出，自创法则肯定比重建古地球更加简单。

毕竟，创世神能自创法则，却没有能力重建古地球。

而智慧女神却觉得沈帆有能力重建古地球，却没有能力自创法则。很显然，这是矛盾的。

更可怕的是，她被冠以智慧女神之名，却看不出这种显而易见的矛盾。

“所以很抱歉，我拒绝和你签订契约。”沈帆最终还是拒绝了。

其实一开始沈帆就没想过要同意，因为他始终记得乔瑶说过的话：不要相信任何一位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