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一阵狂喜声响起,“老子进来了,你!给老子进来!老子跟你单挑。”
云妗看了过去,络腮胡的汉子已经站在擂台上,不止他,接下来的每一个人都能上去。
“来就来!谁怕谁!”
紧接着第二人就进去了,很快就站在了擂台之上。
云家长老察觉不对劲,转头对着旁边的弟子说了几声。
一连两个人进入了,其他人也纷纷进去了,云妗混在其中也进去了。
站在擂台之上,她就察觉出不对劲了,比武的擂台竟然有阵法。
她微微眯眼,暗暗扫了一圈,上东南下西北,克五行。
怕是专门为她准备的东西。
云家不至于不自量力到这种地步,那就是有其他的打算了。
知道云家的不对,云妗就没有待在擂台了。
蓝紫神衣未必是真。
想到这里,她抬头看向阁楼,刚才喝茶的男子已经不在这里了,她愣了一下。
该不会被哪个女子骗走了吧。
她连忙跑进了客栈,上了阁楼看了一圈,还是没人,逮了小二道:“刚才长得最俊那个男子去哪了?”
“刚才不是在哪吗?”
小二去看了一眼,果然没人了,他连忙拦住云妗,又道:“他的茶钱还没给,你替他给了。”
云妗:“”
她这个师父总还是有点用,“多少?”
“三百四十个灵石。”小二麻利道。
“这么贵?抢劫吧!”云妗皱眉道。
司白就喝了一壶茶而已。
小二解释道:“包厢贵,这个位置最好了。”
云妗只好给了他灵石,出了客栈就看见方圆托着小绿了,“你们去哪了?”
“你问他!刚才也不知闻见什么了,撅着屁股就跑出去了。”方圆最近带娃都要带抑郁了。
小绿伸手抱住云妗,软软道:“娘,我刚才闻见甜甜的味道。”
云妗也不知道他说的甜甜的味道是哪种,严肃道:“不准乱走,闻见什么味都不要走。”
“你爹去哪了?”
“爹不见了吗?刚才还在,他刚才一直看着娘。”小绿认真道。
闻言,云妗面色有些怪异,一直看着她干什么,她现在不知道怎么了,总有一种司白看她的眼神有点像以前她看他的眼神。
不不不,一定是她感觉错了。
司白肯定不会喜欢苏花,苏花又丑又弱,还不如姜玉瑶。
她正准备说什么,就见颀长的身影走了过来,一股浓浓的脂粉味,她眸子微微睁大,“你去哪了?”
那语气活像抓奸了。
“杏玉楼。”司白微微挑了挑眉。
杏玉楼是男女寻乐子的地方,云妗下意识就道:“那种地方去了要得病!”
干净的弟子竟然去那种地方。
司白嘴角轻轻抽了抽,他离开不过片刻的时间,能做什么?
哎,傻师父到底知道些什么。
他淡淡扫了她一眼,随即抬手拍了她脑袋一下,“想什么!”
“回客栈说。”
云妗愣在了原地,随即摸了摸脑袋,连忙跟了上去。
回到客栈,司白就布下了结界,“刚才我看见面具男了,他就在擂台右上方的阁楼上。”
“他撒了一种香,对小绿有吸引力。”
“那香叫云浮,是蛟龙的心头血所制。”
怪不得小绿会被引走,云妗沉思了一下,“我怀疑不是蛟龙和人双修。”
她没说小绿,小绿有意识。
司白点了点,坐在椅子上,双腿交叠,“确实不是,他的灵智要更纯粹一些。”
他停顿了一下,又道:“大概是数魂所制。”
“上古秘籍中记载,数魂所制,灵智至纯,通灵,擅冰,身体能千年不死。”
“蛟龙差了一些,所育差点。”
“若是云祖宗的银龙”
话点到为止。
银龙?
云妗下意识就道:“你是说,云家黑衣男子会夺云祖宗的银龙?”
“嗯。”司白点了点头。
那云家的这些举动,大概是清楚了,云妗暗暗撇了撇嘴巴,不自量力的玩意。
银龙那老东西才不好夺,就连她这个圣尊,都没有把握能跟他对打。
银龙是上古神兽,当初若不是无意救了他一命,哪轮到她当主人。
不过现在也差不到哪去。
自从司白来了,她就没功夫搭理银龙那老东西了,银龙也不想她搭理,整天幻成年轻俊男出去骗年轻姑娘了。
说起来她胆子大亲司白,还不是因为银龙,说她怂,让她直接上手。
所以那天才色胆包天的亲了上去。
现在想起来,恨不得把银龙斩了,出的什么馊主意!
她想到什么,“黑衣男子该不会是想换身?”
“八九不离时,他身上已经有股腐烂的气味了,应该是没找到合适的躯体。”
司白手指轻轻敲在桌上,闭目沉思,这件事情比他想象中还要棘手。
“师父,面具男子有些怪异,他能使用各种别人的武器,就算吸了灵力,也无法完全使出。”云妗怀疑黑衣男子的魂骨不是他的,但总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司白睁开眼睛看着她,淡淡道:“不止怪异,还有些邪门。”
“这事云家大概参与了。”
云妗沉默了,面具男子吸了这么多人的灵力,早就最该天谴了,云家跑不掉。
等天色黑尽了,一抹娇小的身影出现在黑夜之中,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到了一处山林。
她双手合十,蓄灵后,往地一拍,随即一道石门出现,她快速走了进去。
石门立马消失不见。
偌大的石洞中,放着两口玉棺,玉棺是一男一女,除了没有气息起伏,其他和正常人无二。
玉棺旁边的少女眼眶微微有些湿润,闭上了眼睛,很快又睁开了,“爹,娘,冒犯了。”
说话的正是云妗。
她握住男子的手腕,过了很久放下了,随即又去探了女子的手腕,这次很快松开了。
他们被吸了灵力,但是并没有吸干,所以让人看不出什么异样。
她陷入了沉思之中
当年
云家的长老们围着一家三口,为首的长老严肃道:“云家守护阵法快破裂了,现在必须得补上,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云妗是至阴出声,这个阵法她献祭最合适不过!”
一家三口的男子将七八岁的女娃护在身后,气得发抖:“我不同意,谁要是对妗儿下手,别怪我云孟拼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