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熊小小的忐忑不安的带着众人朝着营地所在处赶去。
由于多了一个人,秦铮所乘坐的车子已经坐不下了。因此,秦铮带着熊小小在前面引路,孝政和其其他人乘车在后面跟着。
“就在那”熊小小指着远处的一片建筑群,说道
剑阁县,一处高楼的地顶层中
一名男子此刻半卧在床上,一件蚕丝被随意的盖住他的身体上,男子脸上露出舒服的神色,隐隐间有些颤抖。
蚕丝被下,不断耸动。
突然,男子口中常舒一声后,身躯向后躺去,靠在硕大的枕垫上,大手轻轻掀开身上的蚕丝被。
一个妙龄女子从下面钻出,男子大手一揽,那名女子身若无骨般顺势一倒,贴在男子的胸膛上,细嫩的玉手在男子的胸膛上轻微滑动,引起男子一阵粗重的呼吸。
“玉儿,来和说说你们这些富家女,平时是如何打发时间的。”男子邪魅的笑道,眼睛紧盯着她俏丽的脸旁。
极为诱人
男子猛然低头,长出胡茬的大嘴狠狠地在上面亲了一口。
“哎,讨厌”女子含羞的娇媚缩在怀中,将自己的身体更加贴近眼前这位男子的身躯,似乎想要融在一起。
“是不是这样。”男子大手捏着女子细若无骨的蛮腰,猛地探下。
“哦”
一时间,春光无限。
男子心中极为惬意,如今的生活才是他想要的,也是他早就应该得到的。
回想起,末世来临前,自己不过是一个小商贩,每天的愿望就是多卖出点东西,回到家中,过上老婆孩子热炕头的生活。
但是生活总是不如所意。
每天出摊,夏季忍受烈日炎炎,寒冬默默的所在老旧大衣中,躲避着刺骨的北风。
而且,有时候遭到客户谩骂,城管的追赶。
那种日子,现在想起来,正是窝囊,也受够了。
那天晚上,自己一人出摊到深夜。
可是,当零点的钟声敲响时,一切都变了。
以往静谧的黑夜,在那一刻,嘶吼声,绝望的哭喊声,还有恐惧的尖叫声,混合在一起,冲向天际。
当时,自己正好在招呼一个熟客,俩人聊着,可当他正准备将称好的商品递给他时,眼前那位熟悉的客人陡然间形象大变。
以外白黄相应的肤色早已不见,取而代之的是灰褐色的鳞甲状的外表,黑白色的瞳孔此刻变成黑洞般的存在,姿势不断扭曲,平整的牙齿变成了长短不一的尖尖的利齿,盯着他,嘴中不断流出涎水。
他发誓自己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场景。
那形象大变的熟客,忽然朝着他扑了过来,他非常恐惧,想要逃跑,却被自己推至一旁的凳子绊倒。
这一下,可差点要了他的老命。
那个诡异的熟客瞬间扑在他的身上,对着他的脸就要咬下。
情急之下,他手臂挥舞,正好将手中本要递过去的东西抵在他的嘴中,这才逃过一劫。
当时也不知他怎么了,身体中突然涌现出一股莫名的力量,在恐惧的逼迫下,他捞起身边倒地的凳子朝着那怪物的脑门就是一下。
可让他吃惊的是,那被自己使用多年早已破旧不堪,吱吱作响的凳子,却在他的手中化作利器般的存在,直接将那怪物的脑颅砸的稀烂。
当时他恐惧极了,也没考虑那么多。
脑子中就不断的回想这一个念头,那就是他杀人,怎么办?跑吗,可孩子和妻子怎么办?
他就这样恍恍惚惚的朝着家的方向赶去,连摊子都顾不上了。
一路上,他见到了许多那样举止怪异的存在。
然而,他却丝毫没有看出什么异状。
只是想着避开行人,一个人悄悄的朝着家里赶去,无论怎么选择,至少在警察来之前,先回去见妻子还有那尚在襁褓中的孩子一眼。
可当他回到家中时,却看见让他目眦欲裂的一幕。
他挚爱的妻子倒在血泊中,身体已经被啃食的不堪入目,而做出这一举动的却是他那尚在襁褓的孩子。
不,或许此刻,已经不应该这样称呼他了。
怪物,可能更加合适。
他哭着吼着,直接拨开那低头咀嚼的孩子,抱着自己妻子的尸体,哀嚎着,但却无济于事。
他们所住的那间小屋中,处在一个平淡破旧的小院中。
在他哭喊时,几道人影出现在屋中,他抬起头来,认出了都是自己带来邻居,其中还有一队小情侣。
他们安慰自己,节哀顺变。
可他们的眼中看向这边的是隐隐恐惧,还有哀伤。
后来,他亲手摔死了自己孩子,因为在他想要再抱一次自己的孩子时,它却向要咬自己。
从那一刻,便知道了,他的孩子已经不在了,和他的妻子一起,永久的离开了自己。
邻居告诉自己,现在外面到处都是这种吃人的怪物,甚至连警察都是其中的一员。
他懂了,原来他杀的已经不算是人了,自己没有罪过,不用服刑,更不用潜逃。
可他却没有丝毫喜悦,他现在想做的,就是好好的大哭一场。
于是,他将自己一人所在屋子中,孤零零的坐在妻子身边,还有或许已经不该称作自己孩子的那摊血迹。
直到,邻居们强行撬开门,带着他想外面逃去,说是要去安全的地方。
可是,安全的地方在哪,始终没有看见。
在这过程中,他发现了自己与其他人不同的地方。
他发现自己好像可以操纵金属,也能在自己身体外表凝结一层金属般的防护。
于是,这一行人中,他变成了领路人,一路上不断收拢这其他的幸存者,尽量躲避着那些嗜血怪物的袭杀。
可渐渐的,随着队伍的变大,群体中自己熟悉的人越来越少,陌生人越来越多,而且愈发嘈杂。
自己不想是领路人,更像是一个卑微的仆从。
他们对着自己问东喝西的,让自己去搜寻食物,甚至遇到危险时,将自己推出。而他们却远远的躲在一边。
就连当初带着失魂落魄的自己一起走出那个小院的人也是这样认为。
在他们的眼中,自己就该如此。
一切,都理所应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