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再说一遍”
冰冷的话语一字一句的从白衣男子口中说出,目光紧紧锁住伏地的女子。
想起女子来时疯魔般的惶恐模样,还有春光乍泄的娇躯,白衣男子眼神中闪烁着不知明的意味。
为什么自己弟弟不在了,她却活的好好的?
虽然对自己那位不争气的弟弟极度厌恶,但是骨子里虚伪的性格还是让白衣男子装出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眼底闪烁着浓浓的寒光盯着面前的女子。
“营地闯进了几名陌生的幸存者,来者不善,直接将亮哥他杀了,此前亮哥已经表明了身份,但是来人嚣张之极,丝毫不顾及您的脸面,”伏地的女子,身躯剧烈颤抖中,半遮半掩的将事情的前因后果都一股脑的吐了出来。
只是却不敢如实道来,要是让眼前这位看上去面目和善,实则心狠手辣的白衣男子知晓亮哥擅离职守,在颠鸾倒凤中,毫无防备的被那名暴徒直接杀了,自己……恐怕自己也会性命不保。
想到这里,女子表面上装作极度恐惧的模样,心中却有着自己的一套算计。
将自己撇的干干净净,一切都是孝政四人的错。
被唤做涛哥的白衣男子目光掠过如惊弓之鸟般的女子,在其上顿了顿,最后停留在女子慌忙间跑来的小径处。
“涛哥,我们绝对不会放过杀害亮哥的凶手的。”大厅一侧,脸上有着一道刀疤印记的壮汉,看上去有些面目狰狞,凶狠的说道。
说着,从腰间拔出枪来,身边,大厅附近的人纷纷效仿,露出凶残之意。
白衣男子深深的看了一眼,左侧这位刀疤印记的手下,没有什么言语,轻轻点了点头,心中有些讥讽。
“来了”
话音刚落,小径深处
踏踏的脚步声由远及近,露出其真面目。
刀疤男子,率先持枪走出大厅,对着不断靠近的三人,眼神闪过一丝凶残。
“哪来的毛崽子,敢在这里撒野,活腻歪的是吧。”说着,右手抬起,黑洞洞的枪口对着来人。
那些持枪与械的暴徒们,迅速将去路堵住,各般武器纷纷对准中心处。
“呦呵,阵仗不小嘛”孝政站在首位,三角形的阵容形成一道剑锋,脸上毫不在意这些对准自己的枪械,咧嘴一笑,带着说不清的意味。
白衣男子站在女子手边,看向孝政的瞳孔微微一缩,尤其是为首之人肩上那柄硕大的巨斧,上面残留着腐臭的血迹,是变异体的。
闻声,女子瞬间惊悚之极,嗓音像是被无形中捏住,凄厉的声音带着浓浓的怨毒尖叫而出
“是他,就是他们,杀了亮哥,啊啊……”
女子仿若疯魔般哀嚎,像是见到来自地狱的索命恶魔一般。
下一刻,言语一滞,女子一阵中感到身体充斥着无尽的寒意,披散的发丝粘连在俏脸上,微微低首,一截手臂穿过自己的腹部,鲜艳的血迹染红了洁白的衣襟。
“为……为什么?”女子怔怔的看向眼前面带微笑的男子,心寒之极,这笑容比之前杀亮哥的暴徒更加诡异。
“哪有什么那么多为什么,因为你该死。”男子刹那间收回手臂,带出一阵迸溅的鲜血,在其身上的白色衣衫上竟然出朵朵梅花般印记。只是那般纹路,却让院子里的人从内心深处渗透出一股足以冰天彻地的寒意。
白衣,不,应该说是血衫男子,在女子冰冷尸体上,擦拭着手臂上沾染的其主人的鲜血,依旧带着一股笑意看向之前的刀疤壮汉。
孝政脸上的表情逐渐凝重起来,握着肩上巨斧的手腕,微微用力,准备随时应对变况。
这家伙,非常危险。
就像一条毒蛇,不动则已,动则瞬间致命。
孝政几人相视一眼,都看出彼此眼中的棘手,决不能让这样的人活着离开。
另一边,刀疤男子,被其平淡的目光注视的一阵发紧,脸上赶忙挤出一股谄媚的笑意。
瞬间转首,
右手拇指一动,枪栓松开,食指微曲,带着一股嗜血兴奋的笑意。
这一击,必须完美收官,不然,等待自己的恐怕是更加凄惨的下场。
砰
一阵火光射出,枪声响起。
包围圈中,孝政几人安然无恙的站定在那,眼神依旧紧紧锁住大厅中的血衫男子,这才是他们的对手。
面前,刀疤男子陡然间哀嚎,其声刺耳,怨气滔天。
持枪的手腕处,一个手指粗的伤口,血如泉涌,手腕反向折起,扭曲着,手枪掉落在血摊中,枪口处,一股青烟徐徐袅娜升起,却被血腥味所掩盖。
怎么会?
竟然射空了,可这伤口是从那里来的?
捂着伤口的刀疤男子,眼神凶狠的看向面前的三人,没有找到丝毫动手的迹象。
强忍着剧痛,左手缓缓探向地面,迅速将一面满是血迹的手枪握在手中,正要举起。
头颅,太阳穴处,一阵血花迸溅,血幕涌现间男子倒在了身下的血泊之中。
一处隐蔽的角落里,杨柳手腕一拉,子弹再次上膛,眼神中闪过一丝不屑。
蠢货。
随着刀疤壮汉的倒地,四周围住孝政他们的这些人,瞬间炸锅,不安的四处搜寻,想要找出攻击的来源。
“他么的,有狙击手。”
“不,不要杀我,我错了”
“找掩…”话还没说完,便在一阵血花中倒地不起。
随着想要反抗的暴徒倒下,那些被早已被吓破胆的幸存者们,跪坐在地上,手中武器被远远的扔在孝政他们的脚下,哀求着。
“我投降,不要杀我啊。”
这些人哭喊着,一把鼻涕一把泪的,甚至某些不堪之辈,屎尿尽出。
而孝政三人,此刻依旧紧盯着大厅中想要有所举动的血衫男子。
大厅里
血衫男子,眼神阴鸷,面色如积水般阴沉的吓人。
该死的,竟然还有同伙存在,而且还是狙击手。
想到这里,血衫男子,一脚将脚边女子冰冷尸首踢飞,撞落在不远处的立柱上,贱出一摊血迹。
没用的东西,死不足惜。
男子狠狠的骂道,这么重要的情报竟然都没有和自己说清,这么死去,真是便宜你了。
说着,男子死死瞪住庭院中毫无损伤的两人,在看满地倒地是手下尸首,还有那些跪地弃枪投降的众人,面色更加不好看。
倒不是他心疼这下手下。
在他的眼中,像这些废物,死的再多,也不会丝毫乱了他的心绪。
只是,像今天这种,面前敌人完好无损,甚至连脚步都没有挪动,自己的手下,死的死,投降的投降,实在让他极为恼火。
“没用的东西”
说着,男子狠狠的瞪了一眼那些跪地投降的手下,闪烁着不善的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