弯弯曲曲的小径上,一个身影三步一跳的瞬间跨过,化身成疾风一般,速度惊人。
啪
一道身影从石柱上缓缓滑落,忽然纵身一跃,从地上站起,茫然的抓了抓头发。
“咦,人呢?”
胖子朝着身后瞅了瞅,没见到丝毫人影,不说他人,单是那个言语凶残的的恶徒,现在人呢?
有些摸不着头脑。
难道是孝政拖住了他,胖子脑中突然涌现出一股明悟,对,一定是这样的。
果然是好兄弟啊。
自己这样走了真的好吗?
踌躇间,胖子顺着来时的路往回走去。
“这是哪啊?”胖子站在一个分叉路口,眼神茫然,这边瞅瞅,那边瞧瞧,也没弄出个所以然来。
胖子心中悚然,自己当初是怎么走的,什么都记不清了。只记得自己心中唯一的念头就是跑,跑的越远越好。
这下,貌似是够远了。
远的把自己给迷住了。
既然没记住路线,那就随缘吧,胖子站在分叉口,心中比较了一番,转身朝着右首方向走去。
“就这条了,一定是的。”胖子嘚瑟的朝着那条路深处迈进。
没过多久。
胖子黑着个脸,面无表情的从那条路折返回来,丝毫不见停顿的朝着左手另一条岔路走去。
大厅外围
孝政,东子两人联手之下,也只能勉强与血衫男子战个平手,甚至还稍处于下风。
该死的
孝政和东子相识一眼,彼此都有些哭笑,瞥了一眼血衫男子诡异的利爪,无可奈何。
这家伙,人不咋地,实力倒是强横的很,尤其是他那双被鳞甲覆盖的,不,或许应该说是变异的肢体,更准确一些。
无论是鳞甲的变态防御,还是寒光闪烁的利爪,让孝政两人吃尽了苦头。若是,没有东子的力场能力在一旁辅助,此刻恐怕将是一面倒的局面。
提着手中的巨斧,孝政谨慎的盯着血衫男子的一举一动,掠过斧面,眼底满是苦笑。
原先的斧头是多么的威武霸气,现在却破破烂烂,斧面上一道道浅浅的沟痕交错在一起,仿佛下一刻将要碎裂一般。
血衫男子眼神阴鸷,带着怒火丛生,丝丝的阵痛感,不断刺激着他不稳的心绪。手臂,青黑鳞甲已经破碎了不少,鲜血渗出,却毫不为意。
轻舔嘴角干涸的血迹,面目狰狞的看向孝政他们,强弩之末罢了。
“让我送你们上路吧。”男子讥讽的嘲弄道,没想到会是这般下场吧。
回应他的却是孝政两人的不屑,动作却严阵以待。
身影一动,青黑色的利爪在举起中闪烁着幽暗的寒光,直取两人要害,用心歹毒。
突然,脑后一阵惊悸,顾不上眼前的两人,急忙转身抵挡来自暗处的攻击。
孝政刚要竖起破旧不堪的巨斧抵挡,见此,两人相视一眼,瞬间拔起,配合攻击。
该死的,男子内心发狠,身躯微摆。
左手架住孝政两人的联手攻击,右爪于空中一挥。
砰,一阵火花迸溅
又是暗中的狙击。
“废物,终究还是废物”男子讥讽的骂道,但心中却是一紧,这种程度的攻击对于自己变异过手臂来说,轻易间就能被抵挡,但是头颅这种脆弱之处,依旧是他的要害所在。
左右合击,将配合完美的两人拍的远远的。
男子不爽的双手互击,这两人太过滑溜,自那一击之后,始终不与他正面相碰,只能一次次用力量轰击。
男子猛的转身,将一颗飞驰的子弹拍扁,眼神凶残的四处寻觅,却一无所获。
这该死的狙击手到底在哪,隐藏在暗处,不敢露面的耗子,男子心中不断咒骂,无力之极。
眼看着,相持不下,转身便走。
“你们给我等着。”男子狠狠的瞪了一眼不远处再次站起的两人,扫了扫四周,抬腿便走。
砰
一个弹孔在脚下浮现。
男子讥讽一笑,怎么,想阻拦我,不让我走,但是你能组拦住吗?不屑的眼神蔑视着四周一圈,比了个干掉的手势,嚣张之极。
对于血衫男子的离去,孝政无奈中却也稍稍舒了一口气,没有阻拦。一旁的东子,眼神闪烁不定,想要有所举动,却没有做出。
那注定是无功之举,即使他将成为一个潜藏的威胁,可是却无能为力。
平台上,杨柳有些不甘的看着望远镜中嚣张之极的血衫男子,自己也没有能力阻拦他。
一路上,自己依靠的不过是怀中的枪械,正面,一对一情形下,自己恐怕会被他轻易虐杀吧。
杨柳端着手中的狙击枪,扣着扳机的手指紧了又松,松了又紧。
可是,有什么办法吗?
子弹根本伤不了他,除非他无法顾忌,无力抵挡,顾此失彼下,自己倒是有机会偷袭要害。
然而,这位血衫男子性格极为谨慎,即使是处在上风,依旧小心提防着,像是一条毒蛇,保持着绝对的冷静与思考。
这种人才是最可怕的。
他清楚自己要的是什么,不会因为一时的悲痛或喜悦,扰乱自己的心绪。
就在杨柳快要放弃时,许是福灵心至下,已经脱离的手掌再次扣住扳机,没有丝毫异象,一切都是那么的平淡无奇,自然之极。
砰
枪身猛地一震,爆炸推进的声音被经过枪口消音器的处理,被削弱到了极致,一颗黄澄澄的有着锋利的锥形子弹螺旋着以极高的转速陡然间黑咕隆咚的枪口中射出,在空气划出一道深深的涟漪,飞向目标所在。
庭院里,血衫男子脸上挂着嘲弄的神色,抬起的脚步,猛然间收回,一股致命的感觉瞬间袭来。
来不及了,男子面色大变,虽然没有弄懂威胁的来源,但身体求生的本能让他身躯微微一偏。
啪
一朵血花从其肩头锁骨处炸裂,又瞬间从另一头穿出,去势不见的射入远处的石凳侧面。
“啊……”惨烈的哀嚎声从血衫男子的口中猛然间穿出,整个肩头,血如泉涌,更致命的是,子弹所携带的那股极速螺旋形成的穿透里,将肩头的骨骼击成粉碎。最直接的后果,那肩头所处的右侧手臂陡然间塌下,如是累赘一般,耷拉在那,无力的摆动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