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队人已然被杨逸帆扑面而来的个人魅力所吸引,又怎么会检举他呢。
就这样,杨逸帆跟着几个兄弟,有说有笑的,大摇大摆地从祖墓中走了出来。
一路上,他们还碰到了别的祖墓巡逻队。
杨逸帆一开始还不太自然,毕竟心里有鬼,目光不自觉地躲闪着。
可小队的人生怕别人没注意到杨逸帆的存在,居然凑上去主动跟别人炫耀帆哥和他们一起。
这种情况下,杨逸帆根本就是避无可避。
想低调一些都走投无路。
而每一个人见到他的第一反应就是一脸崇拜的模样,满眼冒星星,脑袋里压根儿想不到检举他私闯祖墓。
当然了,也不可能朝这方面去想。
人家是家主的孙女婿,来祖墓看看老祖宗,那是尊敬长辈,压根儿谈不上闯。
“帆哥,今儿心情好,来看老祖宗啊。”
“帆哥,你说你来也不打个招呼,我们兄弟们好接待你啊。”
“帆哥,你这么快就进了沈家门,过来认祖归宗了?”
“……”
大家着实很热情。
慢慢的,杨逸帆在大家的吹捧下,在彩虹屁的包围下,笑容逐渐放肆了起来,说话的口气也大了不少。
“以后有什么事尽管开口,大家都是兄弟,守望相助,应该的事情。”
当杨逸帆走出祖墓时,又多认识了几十号弟兄。
他寻思着,日后想来祖墓了,可以从弟兄们里带个导游一起,免得又迷路了。
这时,天已经黑了。
今夜看不到月亮,只有漫天的繁星点点密布,宛若棋子。
杨逸帆本想去沈阎住的屋子回报一下。
毕竟他是受了老爷子的指派,出去给青鸾二人葬身了。
可刚到屋门口,还没敲门,老爷子已经察觉到他来了。
“时间不早了,先回去休息吧。有什么事,明天再说。”沈阎的声音从房间里幽幽传了出来。
他得让杨逸帆知道知道现在的局面,不然的话,这小子都不知道拿什么口气和自己说话。
毕竟在他的运作下,昨天刚爆出来的娃娃亲之事,今天就传遍了整个沈府。
现在的小年轻太羞涩了,不拱两把火,小波纹就成不了大风浪,只会慢慢湮灭。
杨逸帆顺从了老爷子的话,回到了自己的家仆宿舍。
这会儿,大家出奇的都没睡,整个院子煞是热闹,一片欢腾。
杨逸帆刚走进来,立刻有眼尖的瞧见了,马上高呼,“帆哥回来了。”
霎时间,所有的目光都聚集了过来。
“帆哥!”
呼喊声此起彼伏,声音中都带着狂热的崇拜。
小小家仆居然和大小姐有娃娃亲,这种事情想想就让人热血沸腾啊!
当初认这个大哥,可以说是这辈子做的最靠谱的第一件事情了。
只是这场面看的杨逸帆有些发怔。
他一边和众人打着招呼,一边朝自己那间屋子走去。
只是越朝那边走,人就越多。
刚到门口,就看见自己的三个舍友正大马金戈地坐着,一副头儿的做派。
杨逸帆正疑惑呢。
三人一看正主回来了,立刻跳了起来,围着杨逸帆走了上来。
不由分说,推着杨逸帆坐在了正首位上,三人则是立在他的身后,颇有点土匪窝的意思。
飞机头黄少峰很是会来事。
他端正站着,气沉丹田,中气十足地喊道,“安静!下面让帆哥给大家提两句。”
一下子,本来还略显嘈杂的院子瞬间安静了下来,所有人目光都看向了在场唯一坐着的杨逸帆。
瞬间成为焦点,杨逸帆有些不知所措。
他是苟人啊,要的是低调!
偏头看了看黄少峰,杨逸帆压低声音,“峰仔,你们这是要干什么啊?聚众要反了沈家啊?”
这是杨逸帆给自己几个舍友起的名字,某某仔,听着就很***格特高。
黄少峰一脸严肃地摇了摇头,“帆哥,一天不见,你开玩笑的本事臻至化境啊。”
“你是我们大哥,是沈家的乘龙快婿,是大小姐的如意郎君。我们跟着你,怎么会是要反了沈家呢?”
这话听着逻辑上没有任何问题,甚至还很有道理的样子。
只是杨逸帆看着周边眼神里冒着狂热的大家,心里纳闷:这个娃娃亲的事情有传播到这种程度吗?
之前在祖墓里,巡逻队的人确实是提过了这事,但他没想到,有这么广为人知。
声音里带着迟疑,他望了望众人,呐呐地问道:“关于这件事,你们都知道什么了?”
这句话像是打开了话匣子,底下人立刻七嘴八舌地说了起来。
“帆哥和大小姐自父辈那时就定下了娃娃亲。”
“其他三大家族对帆哥也是青睐有加,愿意把家族的千金嫁出来。”
“为了这事,好像几个家主还吵了一架呢。”
“……”
听着这些话,杨逸帆心里有了数。
这些都是会客厅里发生的事情,估计应该是哪个家仆看到了听着了,在家族里搞八卦。
不过,接下来的话就让他瞬间绷不住了,心里直呼好家伙。
特喵的赤裸裸地造谣啊!
“沈老爷子对帆哥很满意,大小姐那边似乎也有情义。”
“大小姐好像因为帆哥态度不明确,有些耍女孩子家脾气了。”
“成婚之事好像定在了祖祭后。”
“祖祭后?不是祖祭前的吗?”
“什么啊,不是明天的吗?”
“……”
越听越是离谱,杨逸帆整个人已经傻眼了。
好家伙,怎么不说孩子的名字都定好了。
他现在心里愈发肯定,有人在背后对这件事推波助澜。
若是他猜的不错,幕后之人应该就是要借这件事情破坏沈阎和沈君棠之间的爷孙关系,从内部一点一点分裂沈家。
他暗暗下定决心,明天去和沈阎说一说这件事,让他重视起来,把幕后之人揪出来。
而此刻,一位正熟睡的老人家突然从梦中惊醒,打了个大喷嚏。
一下子整个人睡意全无,只得一脸懵逼地坐在床上,怎么也睡不着了。
家仆院子里的闹腾直搞到后半夜,这才是在杨逸帆黑着脸的命令下,各自散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