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钦差大人,田大人与那刘浩关系密切,两个人有大量的权钱交易。”
容肃大义凛然,说的就好像自己看见了一样。
“你含血喷人!”
田逢吉被气得咳嗽起来,他真是后悔放任这个人。
“让他说!”李之芳大声喊道。
容肃一见钦差大人支持自己,胆子更十足了。
“年初浙江的盐价波动,就是田大人为了自己的政绩,联合刘浩控制了定海的细盐。”
“他们将官仓的盐大量投入市场,造成了盐价的波动,百姓们无辜受难,这都是他一人为名所为。”
“你···咳·咳咳··”田逢吉脸色通红,右手捂着自己的胸脯。
剧烈咳嗽已经让他说不出话来了,一双眼睛紧紧的盯着容肃,
其中的愤怒更是变成了赤红的血丝。
李之芳瞥了一眼田逢吉,开口说道:“还有什么,你都说清楚。”
“还有密谋杀害吴之荣的就是田逢吉,他接受了吴之荣三万两白银的贿赂,帮助吴之荣调到了宁波。”
“而后他又后悔,派了刘浩前往宁波,杀死全府的人,彻底灭口。”
容肃大义凛然,一副要跟田逢吉,这个罪大恶极的人决裂的表情。
“胡说八道··胡说···”
田逢吉一口气没来,就晕倒在一边的地。
李之芳看着地的田逢吉,一点怜悯都没有。
“来人,把田大人关到房内,好好看守。”李之芳心中已经给田逢吉定罪了。
容肃说的对与错都无所谓,重要的是他能够利用这一点打倒这位浙江巡抚。
府中的下人也被吓坏了,自家老爷躺在地。
他们连忙将田逢吉扶回后院,招呼人去请大夫来给田逢吉看病。
李之芳带来的钦差卫队将后院看守起来,原本是不允许进入的。
但考虑到田逢吉现在还是浙江巡抚,也是一方封疆大吏,也不好执意阻挡。
书房之内,两个人还在继续他们的谈话。
李之芳心中清楚,容肃会说出他想知道的。
容肃心中也清楚,李之芳会给自己想要的权力。
两个人心里有灵犀达成了默契。
“荣大人,你说的这些有证据吗?”李之芳不可能听容肃的一面之词。
要把这个案子做成铁案,不光要有人证,还要有物证。
“大人,这是从巡抚衙门后院厨房搜出来的三万两银票。”容肃从袍袖之中取出了一张三万两的银票放在桌子。
“还有就是田逢吉的师爷,他与刘浩有过来往,事情都是他办的,你可以找来一问。”
容肃能这么自信的说出这一点,完全是他已经秘密捉拿了这位师爷的家人。
只要他在李之芳的面前按照他的意思说,就保证他们一家人的安全,事后会给五百两银子作为安家费。
田逢吉的师爷走进来,立刻跪在地磕头,“大人,我有罪,我有罪!”
“你有什么罪?”李之芳问道。
“我帮着我们的巡抚大人与定海知县刘浩传递过消息,告诉对方下手诛杀吴之荣大人,来帮助我们大人灭口。”
李之芳心中还有怀疑,只是现在人证物证都在,看来已经是大白于天下了。
“看来案子已经清楚明白了。”李之芳站起身来说道。
“这件案子另外一个重要的人犯定海县知县刘浩,也要一并捉拿。”
容肃等的就是这句话,“钦差大人,下官愿意亲自大人前去定海捉拿刘浩。”
“好,麻烦荣大人了。”李之芳开口说道。“如果刘浩胆敢反抗,可以就地革杀。”
“是,大人。”
这一次李之芳给了容肃一直以来想要的权力。
没有了田逢吉在中间横拦竖挡,容肃可以更方便的执行自己的计划。
在他的眼中,定海的刘浩已经是一只瓮中之鳖。
只要他手下的大军一到,刘浩和他的那些乌合之众就会吓得屁滚尿流。
费不了多少功夫,就可以完全成功。
容肃没有回杭州府衙,而是直奔杭州大营。
“传我的军令,所有在营中的士兵全部集结,随我出征!”
由于容肃突然下令,大营之中许多的士兵都回家探亲了。
他从那里带走两百绿营兵,又到八旗营带走了五百人,
陆作战的士兵有了,接着要解决的就是怎么去定海的问题了。
容肃带着这些人直奔浙江水师衙门,
浙江地面最好最新式,战斗力最强的战船都在这里了。
他手拿钦差的手令,水师衙门的官员也不敢阻拦,
容肃就将水师衙门全部三十艘中等大小的木制风帆战船带走。
这种战船,只有甲板的左右两侧,各放置着四门红夷大炮,
如果三十艘战船排成一条线,一起用一侧的火炮轰击。
一齐齐射,就可以发出一百二十枚弹丸。
容肃坚信这样的火力,可以一举击溃对方,
拿下刘浩将会是易如反掌的小事。
这一天中午,容肃坐主舰,亲自率领这些士兵,从钱塘江顺流而下。
浩浩荡荡直奔东南方向的定海,颇有一番猛虎扑食、狮子搏兔的气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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