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一鸣吩咐给难民也送去了热滚滚的米粥与马肉。
看着士兵们的笑脸,高一鸣大声宣布:“弟兄们,这次我们只有四十多人轻伤,杀鞑子数百人,今天每人赏银二十两!”
哇——将士们乐开了花,一片欢呼。
“司令万岁!司令万岁!”
高一鸣笑着对手下人说:“走,我们去难民那边看看。”
难民营这边,分到马肉吃的难民们已经饿坏了,一个个狼吞虎咽,吃得满嘴流油。
人只要吃饱,就有生存下去的勇气。
哈哈哈,安国军两片营地里,充满欢声笑语。
五十里外,济南城中鞑子的营地中,一片哭嚎。
本来是夜深人静的时候,索拉旺等几个人趴在地,嚎啕大哭!
不远处大帐那边,甲喇额真坍布一边穿衣服,一边急匆匆跑过来;“怎么了?怎么了?”
索拉旺一口气跑了八十里,已经不行了,哭得跟泪人似的。
旁边亲兵将他扶起来;“主子!节哀顺变啊!”
坍布脑袋嗡的一声,完了!自己的胞弟没了!
坍布愤怒了;“别哭了!到底怎么回事?”
索拉旺哭嚎着;“昂邦阿玛!我阿玛被明狗子打死了!”
哇——周围鞑子们一片惊哗,目瞪口呆!
坍台可是出了名的能征善战,在镶白旗号称第一勇士,没想到竟然马失前蹄,被打死了!
坍布恨得咬牙切齿道:“是谁干的!”
索拉旺抽泣着;“不知道,是一伙古怪的明军。他们有很多火铳跟火炮,打起炮来死伤大片,太疯狂了!”
“其他人马呢?”扬古利急忙追问。
索拉旺又哭嚎起来;“没了!全没了!我们整个牛录,全没了!”
哇——鞑子们一片哗然色变!目瞪口呆!
全军覆没啊!
太可怕了!
坍布一阵心痛,他的甲喇一共只有五个牛录,损失五分之二啊!
索拉旺哭嚎着;“昂邦阿玛!您要给我阿玛报仇啊!他们死得太惨了!”
扬古利一摆手;“别说了!阿部克!金都加!”
两个催领急忙跪倒;“奴才在!”
坍布道;“你们带人星夜兼程,把其他牛录都找回来。务必在后天晚,来此集结!”
“嗻!”两个催领领命去了。
……
次日一早,高一鸣的探马都回来了,说五十里外的济南城有鞑子出城了,数量众多。
高一鸣跟刘犇一行人商量了一下,带着难民不好作战,也不好逃跑,决定退守平阴县城。
平阴城只有不到三十里,大队人马午出发,下午就到了。
看到有大量人马过来,平阴城城门紧闭,敲起梆子,严阵以待。
刘县令带领文武官员,来到城门楼瞭望。
高一鸣带着几骑,催马来到城门前。
刘县令恼了,大声喊道:“你们请离开平阴县,不许进城!”
高一鸣拱手笑了;“大人!东边有鞑子,还是大队人马。这些百姓就是我们救下来的。快点开城门吧,让我们帮你守城。”
刘县令大怒;“城门是绝对不会开的!赶紧走开!”
高一鸣大怒;“为什么不让进城?”
刘县令道;“如果你们在演戏,进城后你们就是祸害,城里的百姓会骂死我。如果鞑子的大队人马真的来了,那就更不能让你们进来。谁知道你们是不是已经叛投了!这么多难民,有鞑子细作怎么办?多说无益!说什么都不会开城门。你们赶紧离开吧。”
高一鸣一阵恼怒,看来进城是没希望了。
高一鸣四周看了看,摸着下巴想了想对着身后的刘犇聂大牛二人道:“不如我们背靠城墙防御,可以广挖壕沟,防范骑兵。”
刘犇等人见李建安心意已决,犹豫一下:“那好!我老刘豁出去了,舍命陪君子!就在城下打鞑子,让城楼的鸟县令看看我们的实力。”
哈哈哈,高一鸣高兴笑了。
当下,安国军立马安营扎寨,就贴着平阴城的护城沟。
城门楼的刘县令见下面的人马安营扎寨,气得跳脚直骂,却又无可奈何。
安国军安营扎寨后,就开始埋锅造饭。
吃完饭,高一鸣召集几个团长集合,一起规划壕沟路线。
按照众人的合力设计,壕沟从城墙两边开挖,画出一个半圆,在中间汇聚。
说干就干,各团人马开始从两边挖沟。
干了一个时辰,天色完全黑了,休息。
次日一早,吃过早饭以后,又开始挖。
那些难民这两天吃饱喝足,跟着安国军快速的挖着壕沟。
挖了一个白天,一里长的壕沟成形了,宽一丈,深半丈。
高一鸣带着安国军士兵们和难民队连夜奋战,又加深三尺。
早吃完饭,高一鸣本来还想加固大壕沟,可是探马来报,有鞑子探哨过来了。
高一鸣决定休息,以逸待劳,让将士们保持最佳体能。
午过后,不断有鞑子的探哨来这边窥探。
高一鸣就开始布阵,第一团在第一条壕沟,炮兵阵地就布置在城墙下面。
第二团全都趴在第二条壕沟里面,第三团主要保护炮兵跟后面的难民。
将一百辆大车沿着大壕沟排开。因为壕沟有一里多,盾车之间隔着一个空位。
中午过后,东边烟尘泛起,鞑子的大队人马到了。
鞑子说来就来,五六百骑兵在前开路,中间步兵连绵数里,少说也有一万人。
当当当!城门楼,有衙役敲响梆子。
刘县令立刻带领文武官吏,来到城门楼。
所谓登高望远,当看见大片大片的鞑子兵时,平阴县的大小官吏吓得脸色惨白,目瞪口呆。
陈县丞吓慌了,大喊大叫起来;“这下完了!都怪那那个王八蛋!这个挨千刀的,把鞑子兵都引过来了!”
刘县令恼恨;“你鬼号什么!安静点!”
陈县丞吓得浑身发抖,立刻闭嘴了。
刘县令看向旁边两门城防炮,那是两门灭虏炮,三百斤一尊。
不过因为风吹日晒,年久失修,两门灭虏炮锈迹斑斑,显得非常破烂。
刘县令看着生气,喝问老炮手;“你这两门破烂炮,到底能不能打?”
老炮手吓得大惊,立刻拍胸脯保证;“能打!肯定能打!前年闹白莲教的时候,我亲自打过!”
“前年打过,这两年打过没有?”刘县令喝问。
“这个……”老炮手支支吾吾起来;“打是肯定能打,就是年头久了,炮膛有些松了,能打多远不好说了。”
刘县令指着下面;“能不能打过他们的大壕沟?”
老炮手支支吾吾的;“按理说应该可以,八成,没准,差不多吧……”
还不待老炮手说完,就看见三十几门火炮就摆在城墙下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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