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就是你。”
温音对着他勾了勾手指头,示意他上前来:“自从你家中哪位长辈去世后,你家小孩就梦魇缠身,现在已经下不了床,跑遍了各大医院都查不出病症,对吗?”
大叔吃了一惊,目瞪口呆。
温音挑眉,继续往下说:“你家中去世的长辈,曾经是你们那一带最有名,最灵验的仙儿,对吧?”
仙儿,其实就是走阴人,通俗来讲就是神婆。
这样的人,可以请神上身,是人间和阴间的枢纽。
其中,有些人是天生的,有些人是后来经过一些奇遇后,被仙儿给缠上了,被迫走上了这条路。
农民工大叔震惊不已,连连点头:“大师,你说的没错!我家前段时间去世的亲人,是孩子的姥姥,她从前确实我们村里最有威望的仙儿!
还请大师指条明路,救救我那苦命的孙子!”
温音将刚刚绘制好的驱灵符,折成三角形的模样,递到农民工大叔面前:“回家之后,将这个烧了,化成水给你孙子喝下去,你孙儿就可以康复了。”
“多谢大师,多谢大师。”对温音深信不疑的农民工,千恩万谢的捧着符纸离开了。
算命的人,有一就有二。
农民工大叔离开后,一个贵妇模样的人来到温音面前。
还不等她开口,温音就将一张符纸递了过去:“祝你早生贵子。”
贵妇一愣,瞬间喜笑颜开,拿着符纸连连道谢。
这大师只看一眼,就知道她心中的苦,这符肯定是灵的!
贵妇离开后,一个少女停在摊前,怯生生地问了一句:“大师,你真的不收费吗?”
不是她不愿意花钱,而是她现在实在没钱啊!
要不是看在她前两个人都说的头头是道的份儿上,她也不敢上前来询问,本就抱着死马当活马医的态度,要是收费的话,她可就……
“说好前三位有缘人不收费,自然不会收你的钱。”
温音看了女孩一眼,开口诉说了起来:“你原本家境富足,虽算不上非常富贵,也是衣食无忧。
但自从半年前,你爸爸迷上炒古董之后,赔了个血本无归,而且现在还执迷不悟,拿着你辛苦挣来的钱炒古董。我没说错吧?”
“大师,我还没开口呢,你是怎么知道的?”小女孩心里一惊,说话声音也不自觉的拔高,“还求大师指点指点!”
“小事。”温音拿出灵符一递:“这是驱霉符,回家之后悄悄放在你爸爸的枕头下,不到三天,他肯定回心转意,不再沉迷炒古董。”
正在专心致志替人看相算命的温音,并没有察觉,此时有一辆十分扎眼的劳斯莱斯就停在她摊位面前不远处。
傅司辰下了车,俊颜在阳光下泛着冷意。
这声音怎么有点耳熟?
他有片刻晃神,腰身突然被人用手肘轻轻撞了一下。
傅司辰敛眸望去:“怎么?”
“堂哥,那算命的好像有两把刷子,咱们要不要过去看看?”傅墨轩的视线越过前方不远处的人群,企图看见里面算命的人长什么样子。
“今天是来替奶奶找中医的,不是来看相算命的。”傅司辰是无神论者,绝对不会相信这些无稽之谈。
可他的话音刚落下,就想起那一场离奇的车祸,以及温音曾经说过的话。
这么一想,他忽然觉得科学解释不了的事情,未必不存在。
傅墨轩见傅司辰有一丝犹豫,急忙趁热打铁:“堂哥,这种事情本就不能用常理来解释,咱们过去看看,说不定会有意想不到的收获呢?
你想想,奶奶她都病了这么多年了,各方面的权威专家都被咱们请过来了,可是她老人家依旧昏迷不醒。
万一这就是转机呢?”
傅司辰眉头一凝,眯了眯眼。
奶奶已经被下了病危通知,中医西医都试过,确实无路可走……死马当活马医吧。
想到这里,傅司辰点头。
“那我去算算!”傅墨轩立刻欢呼一声,朝那被围的水泄不通的摊位走去。
挤进人群后,他一眼看见算命摊前坐在的女人,莫名有种熟悉的感觉。
傅墨轩又仔细打量两眼,以前也没见过啊!
他摇头将脑海中的熟悉赶走,凑上前去。
“你好大师,我想算卦!”
温音停下绘符箓的动作,瞥眼看了看他。
哟,熟人。
记忆中,傅墨轩是傅司辰的堂弟,小跟班一个。
难得看他身边没有那个臭着一张脸的男人。
“可以,不过你们已经是第四位了,我要收费了。”温音一笑。
傅家最大的特点是什么?有钱啊!
此时不宰,更待何时?
果然,傅墨轩十分豪横:“钱是小事儿,关键要看你算的灵不灵,要是不灵怎么办?”
傅家穷的就只剩下钱了,相金还是能支付的起的,就算这人狮子大开口,他都能满足。
“如果你觉得我说的不准,我一分钱都不要,从今往后更不会在替人看相算命。”温音自信满满。
随后,她将一张纸和一支笔推到傅墨轩的面前:“写下你要算的那个人的生辰八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