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关已过,
鹅毛大雪依旧铺天盖地的铺面而来。
“王爷!密报!”
一名死士快步走到正在王府中散步的许家父子三人身前,单膝跪地,手还握着一封密信。
许萧接过后便随手拆开了信封。
“老黄于武帝城城头死战至死。”
看着密报的字,世子楞在原地。
“老黄这王八蛋,不是说早日回来给我喂马吗?”
一旁的许鹤云先是一愣,随后迅速的明白了什么,没有言语。
“武帝城王仙之,岂是凡人可敌啊。”
约莫着是年纪大了,许萧搂了搂袖子,继续道:“今天是你的及冠之礼,走。”
许鹤云帮老爹按了按貂帽,收拾好下心情,朝前走去。
一行三人,踏了前往后山的石阶。
石阶很高,直登山顶。
了山顶后,视线豁然开朗,映入眼帘的是一座小院,只见院门外,还有两尊石狮雕像。
许萧回头望了望山的路:“老了啊。”
此时,山风乍起。
暮色中云海飘散,群峦山岭好像一座座海中仙岛,山风又起,复尔被掩隐在云海波涛中,气象雄伟。偶尔云海中会激起十数道蘑菇状的粗壮云柱,冲天而起,许许跌落飘散,化作丝丝缕缕游云,是九华山特有的一景。
“你娘生前,最喜欢的就是这两尊石像。”
“她那时总说,这大狮子下面的小狮子,就像是你娘还有你们这群孩子一般。”
“你娘对你们的宠溺,从未有过止境啊。世人皆说,我许萧疯癫残暴,是阳间人屠,是不是礼数的粗鄙之人,还说天地会容不下我们一家。”
“这些,我都不在乎。”
“今天,你的及冠之礼,不祭天地,只拜你娘。”
许萧望着院门的石狮子,沙哑道。
“小云,走吧。”
世子殿下看了看还楞在原地,看着石狮子的许鹤云。
燕北王嫡长子。
世子殿下。
走台中。
跪倒在地。
两侧女婢百,人人跪地磕头
大管家宋鱼的醇厚嗓音传入众人耳中。
“取冠。”
“易服。”
巨鼓开始作响。
整个王府,笼罩在了浩荡的鼓声之中。
世子殿下,褪去锦衣,披元服。
“另月吉日,始加元服,弃尔幼志,顺尔成德,寿考维祺,介尔,景福~”
“此冠视为古制,今日之后,不可再戴,这一冠后,可入仕,可治人~”
燕北王许萧,手捧一顶头冠,轻轻的戴在世子头。
“儿子,七国皇室,整个天下,都盯着你这一冠呢。”
燕北王的声音很小,小到只有离得最近的许鹤云可听到。
世子殿下双膝跪地,怔怔的看着王妃灵位。
“除冠。”
“易服。”
震耳欲聋的鼓声轰然大作。
管家宋鱼的声音再次响起:
“吉月令辰,乃申尔服,敬尔威仪,淑慎尔德,眉寿万年,永寿胡福,皮弁乃是诸侯大夫之冠,又代兵事田猎之权,这一冠后,便可入驻军营,执掌兵权。”
“除冠。易服。”
声音再次响起。
“以岁之正,以月之令,咸加尔服,兄弟俱在,以成厥德,黄耇无疆。”
“受天,之庆~”
听,
细听,
再细听。
好似燕北镇魂歌。
就是燕北镇魂歌呐。
它也在祝贺这位燕北王嫡长子及冠呐!
这一日,九州大地,大梁皇朝,燕北道燕北王嫡长子,及冠。
........
次年。
许鹤云亦在此地,行及冠礼。
等他真正跪倒在王妃灵前时,他终于知道了。
世子殿下跪在此地的时候,心中在想些什么。
从那一刻起,他从心底,真正的把自己当成了许家人。
........
武当山。
九州大地的道教圣地,与大梁皇朝内的龙虎山,和大宋国内的茅山,并称三大道教。
说起这茅山,传说是数百年前龙虎山一脉掌教的二弟子抢去了大弟子的掌教之位,后者因被同门师弟暗算,心灰意冷境界跌落,便离去这伤心之地,去往宋国开创了茅山教。
所以如今大梁皇朝内,只有两坐道教圣地,而那武当山,几百年来一直稳压龙虎山一头,可自打一任帝王登基后,扬龙虎而压武当,这才让龙虎山成了道教祖庭。
不过就算武当沉寂了数十年,但却没有人敢小觑了这座山的千年底蕴。
现任掌教师兄王重楼,虽未占据大梁皇朝十大高手一席位置,但传说当年此人一记仙人指路,直接破开了整条汹涌的沧浪江。
以讹传讹也好,夸大其词也罢,终究都是位德高望重的道门老神仙。
尤其是当他修成道教最隐晦最耗时的大黄庭时,更让整座武当山有一种无声胜有声的绵长气派。
两百燕北铁骑浩荡。
一个魁梧老武夫身着黑袍,长刀拖地而奔,尘土飞扬。
一行人直冲武当山门的“玄武当兴”的牌坊。
为首两骑竟然直接马踏而,穿过了牌坊,才勒住缰绳。
大梁王朝的江湖,胆敢如此藐视武林门派的,似乎只有那个让老一辈江湖人谈之色变的许萧。
此时,骑于一匹燕北矫健军马之的世子殿下自嘲一笑,望向被这恢弘阵仗吸引来的一群道士,阴沉喊道:“给你们半个时辰,让那骑牛的给老子滚出来!”
前来送行的许鹤云看着这帮左右为难道士,再抬首看向那武当山巍峨延绵的大山,感慨万千,没想到真的有一天能来到这向往至极的地方。
“二弟,就送到这吧。”
“我在山游玩一段时间。”
许启年转头看向这名燕北军中被极力推崇的弟弟,咧嘴笑道。
“知道了。”许鹤云没有坚持,调转马头便朝着山下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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