驱散走前来讨前程的二人后,大雪龙骑继续朝王家所在地驰骋而去。
不出半日,坐于车厢外的许鹤云远远的看见一座城池出现在了眼中。
安置好身后大雪龙骑后,一架马车,两匹战马朝城门奔去。
懒得多生事端的许鹤云,依照城内规矩,老老实实的牵马而行,就连身后马车的速度,也放缓到步行的速度。
如此行事的后果,便是城内无一人知晓许鹤云来了。
虽然城中许多豪门贵族晓得许鹤云离京返燕,但并不知其路线。
不知是女子体内消耗快,还是正在“长”身体,一路赵风雅都在囔囔着饿这个字,弄得许鹤云哭笑不得,若是外人知道了,还以为是哪个穷苦人家,没吃饱过饭的孩子呢。
许鹤云笑着安慰道:“马就到了,到时候想吃些啥,尽管说。”
此时赵风雅的注意力被这城中的装饰吸引,只是敷衍的哦了一声。
走在旁边的袁景明轻笑起来,义弟虽然霸道不讲理,可遇了更不讲理的隋珠公主,也只有头疼吃瘪的份。
许鹤云翻了个白眼,打趣道:“哪有当哥的笑弟弟的,袁大哥不地道啊,要不,让她对着你的脑袋每天念叨八百遍试试?”
想起那恐怖画面,连命悬一线都不曾慌张的袁景明,摆着手一脸的严肃:“哈哈哈哈,使不得,万万使不得啊公子。”
许鹤云心里平衡了。
连身经百战,无数次徘徊在生死线的袁景明都顶不住,那自己顶不住,很合理吧?
赵风雅被笑声吸引,抬首好奇道:“笑什么呢?”
话说这泱州,最大的氏族之家便是大姐所嫁的江南王家。
王家当年也是鼎盛至极,权贵一方,不过如今不论是在朝中的地位,亦或是在泱州的影响力,都已下滑,只是有名无实罢了。
缓缓步行在城中的许鹤云微微抬首。
只见天空云层低垂,九天之,一片绚烂的火烧云正在蔓延。
“你说王家已经如此式微了,为何还态度强硬,拒绝剑州那边的联姻?”
“呵,还能为何,大儿子常年在军队中,二儿子又被那祸害女子克死,哪还有人可联姻?”
“我听闻王家不还有个什么剑仙吗?剑州那边的目的也是如此,才会想要联姻王家,否则真以王家当今的势力,剑州会看得?”
“不过听闻那剑仙不识人间烟火,恐怕...”
“对了,王家那寡妇如何了,听说是个实打实的克夫命啊。”
“......”
一个小摊前的议论声越来越大,毫不顾忌周围人的看法。
最令许鹤云意外的是周围人既没有快步离去,反而时不时的插两句,一起交谈起来。
“真当离的远些,就可以言行无所顾及了吗?”
许鹤云听着越来越不堪入耳的言语,突然扯起微笑,朝小摊走去。
“袁大哥,刀给我。”
袁景明面无表情,递出一直别在腰间的燕北刀。
当许鹤云走近之时,围坐在桌旁的五人诧异的望着这个衣着打扮皆是外乡人的男子,再看那身锦衣明显造价不凡,尤其是身后不远不近吊着的华贵马车,五人都以为是外乡来的公子哥,立马套了近乎。
小二最是手疾眼快,连忙凑前来问道:“这位公子,请问吃点什么?”
许鹤云摆了摆手,自顾自的坐到五人中间的空位,脸微笑依旧。
见到如此接近的公子哥,这些人内心更加激动,要知道这泱州可不比广陵道皆是世家子弟,也不如泰安城尽是大梁要官。
“公子,我给你倒酒。”一人笑着套近乎,一副市井小人的嘴脸。
许鹤云收起微笑,漠然问道:“你们刚才在谈论些什么呢?”
倒酒之人见得到回应,顿时眉飞色舞,大声道:“说那王家寡妇,真是......”
可惜,他的话只能说到一半了,因为他已经尸首分离,人头落地。
“啊啊啊!!!”
顿时身边所有人大叫起来,其中一位从未见过如此血腥场面的男子更是直接屎尿横流,趴在地,想要爬着逃离这里。
一向平和秀丽的江南道,或许多年都未曾出现这等在大庭广众之下杀人的残忍事情,远处巡逻的士兵立刻察觉到异样,迅速逼近许鹤云所在小摊喝道:“住手!”
周围行人顷刻间四散而逃,天气也变得沉闷起来,好似随时都有倾盘大雨一般,压抑至极。
许鹤云却浑然不觉,提起手中锋利无比的燕北刀,抬掌拍在一人后背,随着惨叫声,应声而倒。
许鹤云手起刀落,又是一颗大好头颅!
好似老天受到感应一般,天空竟然开始飘起了鹅毛大雪,瑞雪兆丰年,若是换了以往,恐怕所有人都会跑出屋外,赏一番雪景。
可瑞雪不只兆丰年,同样也是杀人的好时节。
杀了人,待雪下一个时辰,地白茫茫的一层白雪,地的血渍污垢都被尽数盖在雪下,犹如一切都未曾发生。
城内,锋利的燕刀无情的收割着一条又一条生命。
眼前这些普通人,又岂有还手之力。
虽然许鹤云不是视人命如草芥,滥杀之人,但祸从口出,他并不打算放过这些该死之人。
仅仅一个呼吸间,数具尸体躺在城内道路。
围观群众此时都已跑开,只有几个胆子大的,远远望着这恐怖一幕。
平时最是多舌的妇人,闭嘴不语,浑身颤抖着向更远处跑去。
城内的一百骑驻军此时终于赶到,望着眼前尸首分离的场景,皆是倒吸冷气。
这位爷,实在太过太心狠手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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