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许鹤云听到这话却反驳道:“谁说你只有俩弟媳了?”
“哦?弟弟还真长本事了不成,这么多媳妇,你顾得过来吗?”
想起王府内的鱼幼薇和南宫姑娘,许鹤云眯了眯眼,道:“嘿嘿,这就无需姐你操心了。”
“行,那我不管,不过这么久不见,今晚你必须得和姐睡。”
许鹤云面色痛苦,一个头比十个大。
这女人是真什么话都乱说啊,而且只要耍起性子就什么都听不进去,不管哪朝哪代都他娘一个样。
许脂桐噗嗤一声笑了起来,笑道:“好了好了,不逗你了。”
她伸手抚摸着这个为了她不惜在江南道四面树敌的家伙,许久不见,变化真大呐,她轻声道:“家里小叔,就是那位苏州剑仙王白颉说你不懂藏拙,不成气候。”
“这是因为他不知道鹤云有多喜欢姐,姐当然是知道你的心疼的啊,在城内杀搬弄唇舌的无聊士子,你除了想给姐出口恶气,其实也是想逼着姐在江南道没办法再呆下去,好跟你回燕北,对不对?”
许鹤云赌气地哼了一声。
许脂桐缓缓靠在这个还算宽阔的肩膀,笑道:“虽然姐不知道你为何变化这么大,但至少看来傻弟弟是长大了呢,这样姐也放心些。”
“还有你哥,如今也练武去了,都长大了啊!”
许鹤云将大姐送回卧房,劝退想要前来服侍的二乔,只身返回自己的屋子。
这个既是藩王子嗣,又是朝廷驸马的年轻人,带着无数心事,沉沉睡去。
第二天许鹤云清晨醒来的时候,叶凝霜已站在院中等候。
主仆两人离开写意园,沿湖散步。
许鹤云看到苏州剑仙王白颉早已坐在亭中,不知是否在等自己,许鹤云不假思索走去。
王氏共有七杰,王白颉年岁最小,因为一直没有娶妻成家,就并未分家而出,住在了府中。
因为家主王道林在京城任官,这栋王府中大小事务一般都交由王玄朗处理,苏州剑仙一般不理俗事,但越是如此,在大事越一言九鼎,连嫡出掌握王氏大权的王道林王玄朗两人都非常重视这位庶出弟弟的意见。
踏进亭子,许鹤云行晚辈礼,毕恭毕敬道:“鹤云拜见王先生,昨日破门入府,实属有些粗鲁,还望先生见谅。”
王白颉冷淡道:“言重了,不知二公子入亭有何事?”
许鹤云轻笑道:“大姐一直说王先生的好,今日是来跟王先生讨打的,只是我气力不足,还望先生下手轻点啊。”
王白颉明显愣了一下,泛起一点笑意说道:“二公子这泼皮无赖的脾气,倒是跟你姐如出一辙。”
许鹤云厚着脸皮说道:“我们姐弟都是跟许萧学的。”
王白颉是第一次从人嘴里直截了当听到许萧二字,江南道,高士名流再言谈无忌,最多也就是以燕北那大蛮子代称,敢说许逆贼的极少,撑死也都是在私密场合,更别提对许萧直呼名讳了。
王白颉笑了笑,道:“殿下还要呆多久?打算再杀几个江南道士子?”
亭中剑意横生。
叶凝霜皱眉,就要走入亭中,许鹤云摆手拦下这天象境的女子,面朝苏州剑仙平静说道:“他们虽没惹到我,但是对我许家的诋毁之语从未停歇。我倒是无所谓,可他们骂我大姐,此事我忍不了。”
王白颉冷笑道:“公子就不怕给你们燕北和你父亲燕北王惹麻烦?”
许鹤云摇头笑道:“王先生有所不知,我若是心平气和来了江南道,再云淡风轻离开江南道,由着那帮读书人侮辱我大姐,许萧才真的要动怒。”
“杀士子也好,杀士兵也罢,江南奏章如雪片飞往京城,许萧头痛归头痛,其实很开心,以后回了燕北,指不定私下还要骂我为何才杀了这么几个。”
王白颉无奈的叹气道:“你这一家子!!”
虽然嘴这样说,但王白颉浅淡笑容中分明多了一份真诚。
许脂桐醒来时寻觅弟弟的身影,结果出了写意园,就看到亭子中两家伙面红耳赤大眼瞪小眼,叶凝霜见到许脂桐后,行礼时嘴角带笑,这让许脂桐松了口气。
她还以为亭子里两人就要大打出手了,王白颉似乎没能争执胜出,冷着脸挥袖离去,许脂桐看到一脸无辜的弟弟,好奇问道:“这是闹哪一出?小叔不会是要去拿霸秀剑伺候你了吧?”
“姐,哪有的事,我在跟先生聊士子和官场的事情,有些分歧,说着说着就变成吵架了,想必还不至于要刀剑相向,顶多晚些时候再论战,这也就是王剑仙,换作别的江南道名士,我早就拿刀砍杀一通了。”
许脂桐伸出手指点了点弟弟的额头,“你呀你呀,也不知道尊重长辈。”
许鹤云等大姐坐在身边,眯眼问道:“那王玄朗还在做缩头乌龟?”
许脂桐敲了下弟弟脑袋,语重心长道:“规矩,规矩呢,别没大没小,记住了,下次见着面别摆张臭脸,王府好歹是正儿八经的大族,不是人人都像小叔这般好说话的。”
许鹤云微微点头。
许脂桐问道:“饿了没,姐带你出去逛逛,尝尝这城中美食?”
“走着。”
许鹤云当即应到。
这一趟出王府,除了姐弟二人,并没有带袁景明和赵风雅,于是只有叶凝霜跟着出府。
许脂桐伸手捏了捏叶凝霜的凝脂肌肤,一脸坏笑道:“啧啧啧,真是弹指可破啊。”又转过头悄悄在许鹤云耳边问道:“尝过了没?”
叶凝霜可是感应天地的人物,哪怕声音再小,这么近的距离也是听的一清二楚,脸顿时刷得一下,由白转红。
许鹤云摇了摇头:“还没。”
许脂桐放声大笑,沉甸甸的**乱颤:“弟弟,早点让我当姑姑啊。”
“姐,你看前面有胭脂铺,弟弟给你买些胭脂去。”
许鹤云不想再与这个女流氓纠缠这种问题,岔开话题朝一个人山人海的胭脂铺跑去。
在泱州,姐弟二人形影不离的陪伴了数日。
许鹤云也达到了目的,好好的给姐姐撑了次腰,以此警告那帮江南道士子,算算时日,已近年关,出来也有几个月了,是该回燕北了。
写意园内。
今天许鹤云已经是第二次帮着许脂桐擦去泪水,温柔道:“姐,我差不多该走,你再哭,我就舍不得走了。”
许脂桐压抑下心中的恋恋不舍,故作大度道:“去去去,走吧,天天黏在我身边,看到你都烦了。”
许鹤云不死心的再次开口:“姐,真不跟我回燕北?”
许脂桐伸出手指,重重弹了下许鹤云额头:“傻弟弟,此事不要再提啦。”
兴许是不忍分别,也不愿分离,许脂桐在说完话后便跑回卧房,并没有出城相送。
许鹤云行走在阳春城的道路,两旁的居民看到这个一言不合便拔刀相向的世家子弟,纷纷离去,有的甚至连铺子都关了门。
出了城门后,许鹤云伸手放入口中,口哨声响起。
佛水房谍子应声出现,单膝跪地,双手抱拳。
许鹤云抛向对方一张纸条,便翻身马,疾驰而去。
跪在原地的谍子打开纸条,看着面的大字,怔怔出神。
“让那位来保护长郡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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