埋下了种子,就等着新人的成长了,他们当中,有人会因功劳升官,也有可能在战斗中死亡,但为了争取那上升的通道,谁管这个,真的在战斗中死亡,也也没有办法,只能怪自己没有福享受了。
李肆“晚饭后,会拿电灯过来,老兵要教导新人一百以内的算法,每个老兵带十人。一定要把一百以内的计算教会了,要是完成不了,首长和你练练手。”
李虎“几个不用吧!”
头也不回,“别想逃,一个都别落下。”
李虎苦着脸,这数字一百内自己勉强会,但要教别人怎么算,那就搞笑了,尽管心里知道是怎么一会事,但话说出口,就表达不清,心里明明想说东,话出口就成了西。
这就是语言表达能力不足的提现,子坚让他们教导新人,其实也是在强迫他们充分理解加减的规矩,要教导别人,自己总是要懂得才能教别人吧,不然就成了笑话。
十个人都看着老兵,要是他们教说不出来,那不就被新人看不起吗,这脸能丢吗,只好询问其他的老兵,这么互相交流下来,一百以内的数字加减很容易上手的。
毕竟聪明人不是那么多的,比如张六子这个妖孽,他听了一下子坚教的两位数加减,人家就能推演到五六位数字的加减,子坚跟他说了一下乘除法,五六位数的乘除就能自行给你算出来,这样的妖孽你不服都不行,但这样的妖孽还是少的,多数是李肆这样的普通人,一百加减都难几天的理解,才能搞明白。
不管老兵油子怎么郁闷,事情都改变不了,只能带十个新兵。
好在大家都是成年人,个位数的加减其实很简单的,平时大家都接触到数学,只是没有系统的归纳而已,现在教两位数的加减,只是在基础上增加一点知识而已。
县城,陈府内。
“家主,外面的人打听清楚了,是一个叫张家村的地方的大户,要来招募流民做事,已经有几千人过去了。”
陈家家主,陈文昭。
“别去惹他们,只要不来捣乱,他们的事情我们陈家不管。”
陈文昭叹气,官府的人跑了,剩下的事情一团糟,县城有三个家族,但谁也别想管谁,以前有官府众人居中调解,三家人还能相对平安,但没了官府的主心骨作用,整个县城好像少了点什么,百姓的人心躁动,一言不合就杀人,这些日子发生不止一两次了,但同样的没有人出来维持秩序,更加让县城处于一个不安的气氛中,陈家现在每天晚上都要派人守夜,防制作恶的人进来。
“唉!以前总是希望官府的人不要出现,现在官府没了,没想到成了这样。”
家丁冲进来,已经满头大汗,着急道“家主,少爷与别人打赌,要去城外找那些人麻烦。”
陈文昭一巴掌过去,“混账,你怎么不拦着他!”
家丁低着头不敢说话,原本因为拦着少爷被打了一边脸,现在好了,回来报信家主把另外一边脸给打肿了,刚好对称。
只是家丁心里有没有怨恨就难说了,辛苦跑回来报信,赏赐没有不说,还来个耳光。
陈文杰受到其他两个家族的人邀请,喝了不少的酒,酒桌上另外两家人趁着陈文杰喝醉,打赌说他不敢去城外的流民去闹事。
陈文杰是谁,县城内有名的执垮少爷,平时都是横着走的爷,居然说本少爷不敢动那些贱命,不是打他的脸吗!出来前他爹交代他不要出城外,有些醉酒的陈文杰已经忘了,一心要在两家人面前显摆他的威风,上前来阻挡的家丁被他一巴掌给打跑了,什么玩意嘛,敢挡少爷的路。
带着九个听话的狗腿子,陈文杰骑着马,慢慢的向城外走去,等陈文杰走后,另外两家人对视一眼,拿着就被互相敬了一杯,露出得逞的微笑。有个傻子帮忙试探城外的人马深浅,何乐而不为!
陈文杰不是傻子是什么,城外的人就几个回合,就把蔡虎那帮黑帮分子给灭了,这样的实力,他们三家人加起来,都不能这样轻松灭了蔡虎他们吧,现在就让陈家探探路好了,他们两家在旁边看热闹。
城外的流民难得吃饱一次肚子,正享受着躺着,或者几人一起聊天,或者找义勇军了解张家村的情况,决定了前往张家村做事,当然越了解情况越好,心里有个踏实不是吗!
“排长,有个家伙打伤百姓,你过去看看。”
班长跑过来汇报着,三个人当中,选出一个人当班长,选出的人肯定有些本事,才能让其他两人服气。
张临皱眉,怎么还有人敢来找麻烦,义勇军过来,只是招募流民而已,没有触动别人的利益。
张临还没到近前,就听到个嚣张的声音“你们这些贱民,挡本少爷的路,打死你们。”
周围的百姓敢怒不敢言,因为他们根本就在路边,根本没有挡他的路,那个身穿华服的少爷就是来找事的,试问距离官路还有十多米远的地方,怎么就挡道了,这只是找麻烦的一个借口而已。
陈文杰骑在马上,用鞭子指着一个流民喊道,“就是那个贱民刚才瞪我,把他给我抓过来。”
几个家丁立刻上前,把那个想逃跑的流民抓住,拖在马前。
“少爷饶命,少爷饶命,小的没有瞪你。小的只是仰慕你。”
陈文杰一鞭子抽下去,在把百姓的后背的麻衣给抽烂了,后背一天亲紫色的鞭痕瞬间浮现,陈文杰好像受到了什么侮辱,继续抽打这百姓,嘴里边骂着,“本少爷也是你这样的贱民仰视的,找死!”
陈文杰就是过来找事的,在另外两家人面前显摆他的实力,至于这些贱民在他看来,打了就打了,理由都不用,真的要理由,简单,那个贱民瞪了本少爷一眼,还不够,那他瞪了少爷两眼,够不够。
这样的贱民该不该打,打死了也没事,现在官府都没了,县城还不是他横着走,那怕真的有官府追究,大不了赔点钱就算了,怎么?打死个贱民赔点钱不就完了,还想怎么样,这就是陈文杰奇葩的思维。或者是世家子弟的想法,在他们看来,世家高高在上,打死个贱民算个毛事?踩死一只蚂蚁也不过于此。
还好陈文杰喝过酒,抽出的鞭子没有流血,不然麻烦就大了。
百姓痛的在地上打滚,陈文杰才算放过他,接着又指了一个看不顺眼的流民,家丁上前抓人。
看着这些贱民害怕的看着自己,陈文杰感到浑身的舒服,感觉自己像个掌握别人生死的文官老爷,为什么不是大将军?呃,骂谁呢,大明文贵武贱,说他一个童生是大将军,不是骂人吗!你才是大将军,全家都是大将军。
也只有做了文官,才有这么的权势,陈文杰就是享受这样,掌握人家生死大权的时刻。
抓过来的百姓还没说话,旁边的家丁一棍子打在百姓的后腿上,百姓倒地,陈文杰坐在马上哈哈大笑,接着就是一鞭子下去。
正好打在百姓的脸上,一道伤痕显露出来,旁边有个夫人死死捂住和男孩的嘴巴,不让他出生,因为被打的人就是他爹,看到爹已经满脸鲜血,想上前帮助他爹,却被娘拉着不让过去,眼泪掉下来。
男孩只能无助的看着爹在那里惨叫,周围却没人敢出声阻止。
百姓都是怕事的,没有发生在自己身上,就没人出来说话。男孩绝望的时候,一根长枪从后面飞过来,穿过围观百姓的头顶,准确的刺入马的肚子上。
男孩的心灵被悲伤,无奈,绝望各种负面情绪笼罩,突然而来的长枪,划破了陈文杰给男孩心里带来的阴霾,长枪如同阳光般穿过乌云密布的负面情绪,给男孩带来了光明。
马被攻击到,前腿猛的抬起,把背上的陈文杰摔下马,陈文杰只能做到在马上慢跑的警戒,这样突然而来的危机,他这样的少爷根本没有办法化解。
马倒地挣扎,顺便把陈文杰的一条腿压在马下面,马的生命力顽强,自然没那么容易死,勉强挣扎起来,走了几步后接着又无力趴下,默默等待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