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楚玦看到那只莲花碗被拿出来,就没忍住咦了一声。
“小楚,这就看出来了?”张德标仿佛对楚玦很了解一般,见他出声,便好奇的问。
“张董,没有,没有,我只是见这只碗很漂亮而已。”楚玦连忙摆手。
系统是早就鉴定好了,可他不能承认啊!
更何况,这只碗有一些异常,他得搞搞清楚。
“来吧,小楚、王教授,你们帮我看看这东西。”欧阳庆把碗推到楚玦和王教授坐的这边。
王教授的双眼发亮,透过厚重的镜片都能看出来。
那只莲花碗是由碗和盏托两部分组成。碗口直径约8厘米左右,碗的外壁雕刻有莲花花瓣。而碗托则是莲叶的造型,线条流畅,非常的别致。
最难得的是,这碗的颜色是最典型的“天青色”,釉色光洁如玉,如幽静的湖水一般宁静而美丽。
王教授一边看,嘴里一边发出啧啧之声。
’九秋风露越窑开,夺目千峰翠色来‘,秘色瓷果然不负盛名啊!”王教授看着,还念起了诗来。
“王教授,您的意思是这只碗是秘色瓷了?”一旁的欧阳庆见王教授这个反应,语气中都透出一丝丝惊喜来。
王教授只是看着,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
好半天,他才扶了扶眼镜,把自己的目光从莲花碗移开,笑嘻嘻的看着楚玦。
楚玦一看他这个眼神,就明白了——好吧,又准备考自己。
楚玦对于王教授这种当老师的习惯,很快适应了。
楚玦拿过碗来仔细看了一遍,然后又把系统里面显示的内容认真看了一看,然后清了清嗓子才开口。
“这是一只秘色瓷莲花碗。但确实也是一只仿品。”楚玦很是干脆说。
他面前的三个老头子都等着看他的表演,他也不能让他们失望啊。
“仿品?”欧阳庆虽然装作满不在乎,但在听到楚玦的这个答案的时候,声音还是不由得提高了。
“为什么这么说?”王教授依然笑嘻嘻的问。
楚玦拿起莲花碗,然后翻过来,指了指碗底的一个“秘色窑造”的款说:“因为秘色瓷在很长一段时间里,都只是一个传说。”
“在1987年法门寺出土了14件秘色瓷以后,有关秘色瓷的标准器才最后确定。在此之前,特别是清朝,苏州这边烧制了大量的青色瓷,为了迎合当时外国人对秘色瓷的需求,他们就弄了一个款。外国人就以为这个就是秘色瓷。但实际,带这个款的都是仿品,高仿而已。”
楚玦说完,把莲花碗递给了欧阳庆,让他看一下那个款识。
“那你知道真的秘色瓷出自哪儿的吗?”王教授问答时间到了。
“其实,晚唐时期秘色瓷的概念已经出现,我们现在出土的真正的秘色瓷的窑口应该是林越窑后司岙。”楚玦略微想了想,答道。
“小楚,你的意思这个碗还是个假货?”欧阳庆皱着眉问。
“怎么说呢?”楚玦想了想,他看到这个碗的时候的感觉。
如果真的是秘色瓷,那不是晚唐也是宋初的,碗的灵力应该非常充沛。
可是,这只碗,楚玦看到的只有薄薄的一层,和这只碗本身的灵力不匹配。
所以,他第一眼就觉得这只碗有问题。
“这也不能算是假货,算是托名假冒。只是清中期的仿古瓷,不是真的秘色瓷。”楚玦很肯定的下了定论。
“嗯!”一边的王教授赞许的点头,说:“秘色瓷就是指越窑的青瓷,对于它颜色是如何烧制的,到目前为止都是一个谜。古人形容,秘色瓷的颜色如女子巧笑倩兮,美目倩兮。这只碗的釉料唐朝还没有,所以也不可能是唐朝的。“
楚玦在一边认真的听着,王教授所说的这些知识,是系统里是没有的,他努力的学习着。
“刚刚小楚说到了法门寺,那里出土的14件秘色瓷,每一件的出处都有详细记载。而且秘色瓷都是皇家专用,”王教授转眼看向欧阳庆,然后继续说:“欧阳啊,你这只碗花了多少钱?”
“对呀,老煤球,你这次又被坑了多少?”一旁久未说话的张德标也有一些幸灾乐祸了。
“哼,你被那个台湾人坑得还少吗?”欧阳庆很不客气的相互伤害。
“这样一只碗,拍卖底价起码8位数。”楚玦在一边默默的补刀。
“哼!”欧阳庆哼了一声,算是默认了。
“那小楚啊,这样一只仿古瓷能卖多少钱啊?”张德标继续扎心的问。
“嗯,这只品相不错,也算是有历史研究价值,比真品少2个零比较合适。”楚玦看了一眼系统18万的报价,幽幽地说。
欧阳庆的血压那个蹭蹭升啊!
“哼,老张啊,你这次有什么计划?算我一份。”欧阳庆看着莲花碗,心里堵得慌啊!敢算计到他的头,看来是不想混了。
“哈哈哈。我可没什么计划。”张德标笑着喝了一口茶,玩味的看了楚玦一眼。
楚玦被他看得有点发憷。
“你个狐狸!无利不起早。这次没计划,会让我带东西过来?”欧阳庆与张德标40多年的老友加对手,对对方的了解都是最深的。
“哈哈哈!这事吧!不能看我,要看小楚的了!”张德标意味深长地说。
“你是想让小楚去挖出那只台湾王八来?”欧阳庆已经连王老板的名字都不愿意再提起,以“王八”来代替了。
“嗯!”张德标依然不多说话,只看着楚玦。
“小楚,表个态。”欧阳庆是个急脾气。
“我!?”楚玦还在震惊中。
不过他转念一想,那个王老板似乎在贵州的时候就已经和自己结下梁子,自己是躲不过的。
就目前的情况,自己的能力或许可以找机会,单独收拾王老板。但他的势力,或者他背后还有人的话,那就很难查清楚,更别说彻底铲除了。
现在既然有两位大佬愿意做这个事情,那当然最好不过了。
想到这里,楚玦站了起来,很诚恳的说:“我现在能力有限,但如果张董、欧阳总能够看得起我,我也愿意试试。”
“好小子,我喜欢。你放手去干,有什么我给你兜着!给我好好把那只王八收拾了!”欧阳庆站起来,一巴掌拍在楚玦的肩膀,疼!
“好,我果然没看错你!”张德标也说。
而一旁的王教授则是欣慰的点了点头。
几人又聊了一会儿,欧阳庆起身告辞。
张德标指了指放在桌面的那只“仿秘色瓷莲花碗”说:“老煤球,碗不要啦?”
欧阳庆鼻子里哼了一声,然后挥了挥手说:“送给小楚了!”
“你就准备这样一个见面礼,就想人家为你卖命啊!抠门哦!”张德标对着欧阳庆的背影喊到。
“哼,你个张老头,要不是人家长得比你几个儿子都帅,我都要怀疑他是不是你儿子了。放心,亏不了他!”说着,欧阳庆头也不回的走了。
张德标爽朗的笑着,倒是把楚玦笑得不好意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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