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颜带着关张典,还有骑着大黄的关银屏朝着内院去了。
外院至内院的一-路,两侧房屋林立,却不是木质,而是有些发亮的白色岩质砌盖,将诸人看的异彩连连。
十步一高塔,百步一地堡,统一身穿灰黄劲服的汉子们手持别样的‘武器’来回巡逻,皮质黑靴踩踏在柏油路,步伐统一,昂首挺胸。
看着几人好奇的目光,一侧带路的沈颜也善解人意的解释一-番。
“此处是我伏龙山外院警备署,两侧建筑未用木制建造,而是用的特-殊砖石加工而建,既坚固又防火,警戒塔楼高约十丈,可视数里之外,来犯之敌无所遁形。“
“还有,这地堡乃坚不可摧,勿论车骑衮重还是精骑良马皆逃不过殒命于奔途的结果......”
一-路,沈颜给诸人不停的介绍着,惊叹声不停的响-起。
要知道,所介绍的这些不过是伏龙山防御中的九牛一毛,摆在明处的便有如此多,更不论隐藏在山中某地的伏龙山‘精研所’,那处地方能进-去的人只有三个而已。
俞娘娘就曾和她儿子说过:咱家这伏龙山就是放-在两千年后,也够得是那防守严密的‘军事重地’。
走了大概半个多时辰,几人终于踏入了内院境地。
林林总总的丫鬟出入不停,却不见一-个男子的影子。
这倒是让三位汉子有些羞赦,毕竟在古人家中,深庭闺苑算是最忌讳的地方。
沈颜嫣然一笑,朱唇轻启:“伏龙山立山十几年来,能入这后院的男子不足一手之数,想必...俞娘娘是将诸位当家人看待的。”
三人有些受宠若惊,又有一些浓浓的感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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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安走的是另一-条捷径,伏龙山的各处小路他是熟的很。
踩着一棵掉光了叶子的大树枝干,攀了一处小花-园的墙,一翻身,便跳了下-去。
隐秘在暗处的几十双-眼睛静静的看着这一幕,自家公子历来是‘惯犯’,不禁都会意的笑笑。
蹑手蹑脚穿过花-园,再往前便是内院前厅,秦安心里疯-狂的打着腹稿,一会儿自家亲娘会问什么问题,自己要怎么避重就轻回答,哎呦,属实有些费脑子。
“公......”
“嘘!!!!!”
路过的三两丫鬟正准备行礼施福,秦安赶忙竖起食指抿在嘴,猛地摇头。
丫鬟们点点头,小脸带着笑意羞答答的跑开了。
“我娘此时应该还未来前厅吧?公子我且先进-去再说。”
嘀咕一句,秦安提手一撩褂袍前缀,一只腿迈入前厅门。
“哎呦呦!诶诶诶,疼啊娘,娘娘娘,娘您放手...”
熟悉的一只手骤然出现在耳边,一百八十度大旋转,秦安侧弓着身子,叫苦不迭。
“你还知道疼?嗯?!看我不拧死你个兔崽子!”
谁能想到,伏龙山俞娘娘,东汉巨富北方巾帼,在自家儿子面前如此...如此‘放得开’?
“娘快松手呐,再拧,再拧就和那刘备有的一拼啦!”
“说,知错没有?”
“知错了知错了,儿子知错了!”
“说,哪里错了?”
“儿子错就错在不知道哪里错了...哎呦,掉下来了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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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的秦俞氏并没穿的很隆重,只是随意的穿了一件棕红女袍。
秦安耷拉着脑袋,正拿手揉-搓着那只红彤彤的耳朵,撇着嘴不知道在嘟囔什么。
“可以啊小兔崽子,都敢只身勇闯鲜卑军营了?为娘倒是小瞧你了,说说看,谁给你的勇气?!梁静茹吗?!”
秦俞氏一眯眼睛,说着反话。
“嘿嘿,娘别生气。不是那梁静茹,是甘宁啊...”
一看自家娘亲脸-色更难看,秦安赶紧脱口而-出。
“儿砸真不是冲动!拓跋餍豸的部落游牧在周边草原,哪里敢动咱伏龙山的人呐,有娘做我的底气,儿砸自-然是有恃无恐的。”
难得一见秦安是一副谄媚的模样,他知自家母亲佯装生气却也是因为对自己的关心。
自幼秦安便没了父亲,是面前这个将近四十的妇人艰难拉扯大的,说是母子俩相依为命也不为过。
“噗嗤,你是贯会给为娘戴高帽的,不过,下不为例!”秦俞氏还是没绷住,许久没见自家儿子,其实是想念的紧,哪能真的责怪?
秦俞氏望着秦安,瞅瞅,下瞅瞅,满目的怜惜和疼爱。
秦安也收起了嬉闹神色,朝着自家母亲稳稳跪下,俊目含湿。
“儿秦安不孝,游历数月未归,每每行事乖张,让母亲担心了!”
“快起-来快起-来。”
秦俞氏哪里舍得儿子跪着,哽咽两下遂又恢复了下情绪。
“安儿快去洗漱歇息吧,待明日,为娘去见见你那大哥二哥和典韦,定让诸人对吾儿更-加归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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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帝归,跪母称不孝,母子舔犊,盖万世一涕孝佳话耳。”——《武帝传·伏龙篇》取自第一卷:初露锋芒之鲜卑乌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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