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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汉才子共一石,卢玄授徒占七斗。
虽说这话有些夸大,却也足以说明卢玄二人的门生遍地。
许攸将卢师回归的消息能够通知到秦安,那自-然别人也有其他渠道得知。
这几日缑氏山经文念诵的声-音此起彼伏,一派欣欣向荣的朗声涛涛。
让长居在学院的卢门‘老’弟子们也是欣慰的很。
颍川官道义舍。
人声如往日一般的鼎沸,过往的诸人,有穿士子服,有穿锦商服,更有穿当今官服的人正在门口领着号牌,依次排队进入。
“老师请。”
循着声-音,一辆马车稳稳停在义舍院中,车轿中下来一位身材高大但枯瘦的身影,穿的倒也随意,一身灰色棉质书袍。
身后三五白衣少年郎垂首跟随,看样子,定然不是晚辈便是子弟了。
“来自幽州,五人,还请接伺小哥行个方便。”
临到门口,白衣中一位长相俊朗的少年郎快步走出,温声和门口的小厮办理着入住。
天下哪有人不喜欢得到别人尊重的呢?
那钟家迎门小厮穿的干干净净一身妥帖,打眼瞅着眼前这个才俊也是满心的愉悦,含笑点点头,例行公事一般的朝后扫了一眼,便将号牌叠的整整齐齐交付到他的手里。
那灰袍人看到这一幕,不自觉的颔首轻点了下脑袋。
‘进退有矩,平目胸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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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得舍内,人满为患。
灰袍人微-微一顿,神色还未曾变化一二,身-前那俊貌弟子便恭敬弯腰伸手一指。
“老师,只有那处有一桌尚有余位,您看...。”
‘耳聪目明,随机应变。’
灰袍人点点头,很是满意,轻撩一-下腿前袍子,迈步过去便跪坐下来,还不忘同此桌唯一‘吃客’打了个礼貌。
“老朽不告而席,请晾则个。”
四位白衣弟子规矩的站在其身后,不敢惊扰。
却看这桌唯一坐客,倒是生的一双丹凤眼,眉清目秀间却又一-股无形锐气,虽只穿一件朴素湛蓝衣袍,难掩贵气。
“长者不必如此,小子坐临此处,当感荣幸之至。”
这坐客不是秦安还能是谁?
此次‘守株待兔’倒是罕见的一-个人,身后并未跟着典韦和关张之流,不是他不想带,只是...难不成在大儒卢植面前,让典韦提溜个巨斧伺-候着?不成体统嘛...
“哦?”
灰袍人暗惊,莫非此子认识自家?
仔细瞧了瞧眼前这少年,却也没有一丝的印象,不禁又问了句。
“老朽倒是有些惶恐,不知儿郎为何有‘荣幸’之说?”
秦安心里窃笑,嘿,自家伏龙山那本《说话的艺术》果然有用!
要知道,好奇心于女人来说,那就是要恋爱的征兆。于陌生人来说嘛...那就是要步入的‘圈套’。
秦安丝毫不以为杵,大大方方的朗笑一-声,随后抬手摆了摆,朝着舍门处的酒台呼喊道:“有劳小哥,精肴热菜来几个,哦,再请拿两壶烫好的甜酒!”
灰袍人闻言脸-不禁一喜,甜酒,那可是自家的最爱。
秦安余光瞥见,也是乐了,‘剧本’那么多,咱还能不知道你喜欢啥?
“咳咳。”
清了清嗓子,接着说道。
“长者初进,身神俊韬自不必小子妄赞,单是看您座下这四位弟子,便可知其一二。小子自问苦学史经十余载,却也不及诸位十之一二,当是惭愧......”
如今的秦安说谎毫不脸红,‘苦学十余载’?啊呸!
这话可把灰袍人挠痒痒挠到正经地方了,心里那叫一-个舒畅。
怎么说呢,自家博学渊达那是世间公认,需要别人尤其是陌生人再来赞扬?那不就是隔靴搔痒嘛...
但是若‘隔山打牛’,疯-狂赞美自家弟子的话,岂不是让人更-加神清气爽?
殊不知,孔之为圣,当以弟子显?
不光灰袍人脸-泛着红光,身后的四位白衣弟子也是有些激-动难掩。
瞧,那位刚刚还被自家老师暗赞了两次的才俊微-微拱手,语气谦虚。
“兄台谬赞吾等,皆是老师之功矣。鸟随鸾凤飞腾远,人伴贤良品自高。当是此理。”
灰袍人哈哈一笑,脸-有光:“师,虽为重,却也无那化腐朽为神奇的本事。尔等,也不必如此自谦。”
秦安跟着笑:“师徒舔犊,小子拜仰,不知...兄台大名...”
那白衣弟子拱手,面含温和。
“不才不敢称大名,卫仲道是矣。”
“啊啊啊,原来是卫兄!久仰大名,久仰大名!”
秦安恨不得抬手抽自己两个大嘴-巴子......
难不成,聪明如伏龙山公子,竟要做这-种给别人锻做嫁衣的狗屁营生?
呵,断然不会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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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植携功而默返,巧会武帝于义舍。谈欢而如见故,弄文宛却信手。植退昔,曾言‘吾之门下芸芸,唯帝贤能俱甚。’”——《武帝传·伏龙篇》取自第一卷:初露锋芒之鲜卑乌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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