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可能吧?都死了还怎么活过来。”
“是啊!华佗在世也不行啊!”
质疑声阵阵。
林飞置若罔闻,顺手在柜台上抽出一根银针径直朝着担架走了过去。
瞧着林飞信心十足的样子,眼镜医生感觉事态不妙,出声道:“拦住他,死者为大,遗体应该受到尊重,更不能让他毁灭了证据。”
胡渣男和另一个医生听到,立即上前要抓住林飞。
林飞心里暗笑,左右脚连跨,几个闪躲轻易从两人身边穿了过去,迅速来到担架边将白布掀飞了。
白布下是个消瘦的年轻人,脸色苍白,嘴唇发乌,双目紧闭,看上去确实跟死人无异。
但林飞早已心中有数,不会被这些表面现象所迷惑。不等胡渣男两人冲过来,他抽出一根数寸长的银针,闪电般的扎进病人的人中穴,深深浅浅数次之后,再扎向天门穴。
同样的方式在两秒钟之内,共扎了三个穴位。这时胡渣男两人也来到了身边。
林飞很是干脆的收手,束手而立主动退后了几步。
“你干什么?我弟弟都死了,你还要用那么长的针扎他,你真是丧心病狂啊?”胡渣男大怒道,说着就撸起袖子朝林飞走了过来,看那模样不把林飞揍个半死是不会解气。
可他刚走两步,就听到一阵惊呼。
“我的天,病人动了。”
“我没看花眼吧,他眼睛睁开了。”
……
胡渣男转头,顿时看到不可思议的一幕。
病人径直从病床上坐了起来,迷迷糊糊的扫了一圈,最后目光不是锁定在胡渣男身上,而是向眼镜男问道:“大哥,弄好了吗?拿到钱了?”
“闭嘴!”眼镜医生脸色微变呵斥道。
“这,这是怎么回事?”老刘张口结舌。
不止是他,在场除了胡渣男一伙外所有人都充满了不解。
“我都说过了,病人根本就没死。”林飞解释道:“他只是服用了一种可以令人深度昏迷药物。”
老刘摇摇头:“不可能,我亲自把过脉的啊!”
“他双手经脉全断,根本就没有脉搏。”
老刘赶紧跑去捏了捏病人的手臂,果然软趴趴的松软无力:“我说他喝凉茶的时候怎么还要喂了。”
“那心跳又是怎么回事?”有人问道。
林飞冷笑道:“病人天生心跳微弱,深度昏迷时更是微不可查,再配上一个烂掉的听诊器你当然听不到任何心跳。”
“这么说,他们都是一伙的?”老刘理会过来,顿时破口大骂:“好啊,居然诈骗到我的头上来了。还好是林飞在,要不然真给你们唬弄过去了。”
经老刘这么一说,再蠢的人也看出来了,两个医生和胡渣男兄弟压根就是一伙的,瘦小个残废装病诈死,胡渣男讨债,医生做证下死亡通知。
看得出来这伙人是惯犯,被揭穿了把戏半点尴尬的模样都没有,唯独装逼的瘦小个脸色惶恐的低下了头。
“哼!我们走。”眼镜男哼了声,当先往外走,胡渣男扶起瘦小个与另一人抬起了担架跟上。
见门口被人堵住,眼镜男拉开了白大褂,露出刺满了纹身的半个胸膛,拔出两把明晃晃的匕首,瞬间从一个满口医德医术的医生变成凶神恶煞的混混。
众人迅速散开了,虽然心里也痛恨骗子,但要他们冒着人身危险给老刘讨一个公道那是不可能的!
唯独林飞没有让开,他轻笑道:“骗了人就想跑?哪有那么好的事。”
“你想怎样?”眼镜男甩了甩手中的匕首威胁道。
“林飞,算了。反正也没什么损失,让他们走吧。”老刘急忙跑过来拉开林飞,这伙人一看就不好惹,就林飞这小身板要是起了冲突不吃亏才怪。
“不行,至少得把那碗凉茶钱给付了。”林飞摇摇头道,这伙人一看就是惯犯,还不知道诈骗了多少人。要是他今天让这几个渣滓轻易的走了,他也枉费了一身医圣传承。
眼镜男脸色怪异了起来,与同伙几人对视几眼,猖狂大笑道:“哈哈…这小子居然让我们付钱?”
他脸色凶狠道:“你准备让我付多少钱?”
“一百万!”
即使眼镜男压根就没打算付钱也被林飞这个数字给噎得说不出话来,一百万一碗凉茶,你当卖仙药呢?
“你敢耍我?”眼镜男勃然大怒,大手一挥道:“清场!”
胡渣男立即摸出了电话走到一旁。
老刘一听急了,吓得脸色苍白:“不不不,大哥你别听他的。我不要钱不要钱…”
眼镜男冷笑,一把推开老刘道:“晚了!”
电话挂断没多久,七八辆大排量山地摩托车轰隆隆的直奔药店门口,从上跳下十多个拿着钢管水果刀的小混混,当先一个染着黄毛,脖子上纹着一只蝎子。
可不就是将林飞打破头,还要打洛云注意的毛哥吗?
“哪个狗娘养的不长眼?敢搅老子的事。”毛哥骂骂咧咧的走进门,一见林飞也是愣了下,然后咧开嘴笑道:“嘿!还真是因缘际会不是冤家不聚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