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他走到屋里,搬了一张桌子。
他把桌子放在看守所前面的空地,抬头看着挂在半空的月亮。
这时,月光暗淡,散发出罕见的红光。
当然,伊夏之是看不见的。
叶非良因为拥有阴阳眼,所以可以看到平常人看不到的这些东西。
“今晚注定是一个不眠之夜!”
……
在一个昏暗的房间里。
“混帐东西!又坏我的好事!”
一个身着黑衣的老人,咬牙切齿地吼道。
身旁一个穿着蓝色道袍的年轻人,急忙弯下腰说:“师父!怎么了?”
“民调局那边出问题了!有人破坏了我们设下的局!”
“是谁?和昨天逼问饿死鬼的是同一个人吗?”
老人慢慢地站起来,开始在房间里来回踱步。
他的手在背后,一双干瘪的手像枯枝一般。
他绕了几圈,突然对身边的青年说:“金童!设鬼坛,我要看看对方在哪里!”
被称为金童的年轻人惊讶地说:“师父!你的身体……”
“要不,我现在就去那里,直接抹杀了他!”
他关心的不是老人的健康,而是他自己。
如今玉女不在,他要独自承担鬼坛所有的自噬,他也不想!
老人浑浊的眼睛瞥了一眼金童,眼里满是不满。
然而,他隐藏得很好。
现在,他还需要这个弟子,替他抵抗鬼坛的反噬。
然后,他摆出一副和蔼的表情说:“弟子,别担心!老师不会亏待你的!”
“完成这个鬼坛后,我给你放三天假!”
“你一年多没见你姐姐了,是吗?”
老人眼睛微眯,眼睛周围的皱纹几乎拧在一起。
金童的脸色变了好几次,双手握拳,指甲快要陷进肉里。
然而,他还是强忍着内心的仇恨,假装激动地说:“感谢师父!我这就是设祭坛!”
他走后,老人浑浊的眼睛闪着怪异的绿光。
“金童!你想和老夫耍花招,还太嫩了点!”
……
在警察局外的空地。
叶非良站在法坛前,穿着深蓝色的道袍,负手而立。
他面前的长桌已经摆好。
桌面中间有一个阔口香炉,右边是三清铃,左边是桃木剑,中间摆着朝笏。
一把法尺压在桌的黄纸,一根幢幡竖立在法坛旁边。
八卦镜则挂在祭坛前。
叶非良本来想摆一个清宗坛,但是因为身的法器不够。
他只能退而求其次,摆了一个“缺一法坛”。
缺一法坛,是所有法器不足的法坛的总称。
相比完整的法坛,缺一法坛会在一个方向留下破绽。
一旦被对手发现,很容易打破原有法坛的平衡,导致阵法被破。
但是,叶非良还有后手。
他转过头,看着站在他身后的伊夏之,她的手里拿着一个大钹,嘴角露出了一抹得意的微笑。
一个灯光昏暗的房间里。
老人穿着黑色的道袍,脖子挂着一串白色的动物头骨,手里拿着一把骨剑。
他面前的鬼坛盖着黑布,里面摆着一个暗红色的香炉,面插着三根黑色的香。
如果仔细看的话,三根香的颜色,和浸泡人血后的颜色一模一样。
香炉后面,摆着三个大碗。
左边碗里装的是碎骨粉,中间碗里装的是黑蜥蜴,右边碗里装了一碗暗红色的东西,看起来像动物的肝脏。
金童光着身,全身画着莫名其妙的图案,站在鬼坛前。
只见老人抓起一把骨灰,撒在三炷黑香。
“唪!”
一团黑色的火焰从香中冒出,直接钻进了金童的身体。
金童猛的睁开了眼睛,他的瞳孔已经变成了漩涡般的黑,就像一个没有眼白的黑洞。
老人一手捏着诀,喃喃道:“幽冥有路,地府无门,万鬼在左,妖魔在右。吾请鬼神,前方开路!”
“敕令!”
“鬼引路!”
老人挥刀一刺,无数黑色的影子从金童的身浮现,直冲云霄,扑向派出所。
……
“嗖嗖嗖!”
一阵阴风吹在叶非良的脸,旁边的幢幡沙沙作响。
叶非良突然睁开眼睛,喃喃道:“来了!”
只见他双手飞快地捏诀,左手大指先掐寅文,然后从辰文挑出,手腕顺时针转三圈,然而逆时针再转三圈。
叶非良对着空中袭来的黑雾,一掌拍出,喊道:“杀鬼印!”
话音刚落,一股炽热的阳风从祭坛前吹来,形成一个肉眼可见的封印,向着空中的黑雾一扫而去。
叶非良抓起桌的三清铃,疯狂摇晃。
“叮铃铃!”
“叮铃铃!”
……
在三清铃的催动下,杀鬼封印在空中盘旋,杀死的黑雾丢盔卸甲。
无数凄厉的惨叫声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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