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雲廷喉节处滚动了两下,视线粘在她身上就没挪开半分。
一截白晃晃的手在面前晃了晃。
龙雲廷抬起手握住。
入手时,温软如玉。
令人爱不释手。
龙雲廷不禁抚了一下,盛浅迅速抽开。
“你干什么呢。”
龙雲廷回神,不自在的清咳了声:“我过来陪你吃早餐。”
说着就将挂在轮椅边上的早餐拿出来。
盛浅笑着接过:“那进去吧,外面的风冽得很。”
盛浅将他推了进去。
进到里面,灯已经开着。
是盛婷起来忙着做早饭。
看到两人进来,盛婷愣了下:“龙二少,您来了。”
虽然龙雲廷说过不要尊称,可盛婷还是依旧坚持那么叫。
“盛婷姐,今天就不用做早饭了,这些够我们几个人吃了。”
龙雲廷也买了盛婷和周燃的份量。
盛婷要去拿米煮点粥,听到盛浅的话就放下了锅。
“那我去叫周燃姐。”
说着就匆匆上楼了。
周燃听说龙雲廷来了,赶紧跟着下楼。
周燃知道龙雲廷的身份,看到他也是有些害怕,跟他打了招呼,道了谢,拿上早餐就上二楼去用。
盛婷也不打扰他们,和周燃一起。
周燃喝着还温热的鸽子粥,瞬间暖住了胃,冰冷的身体也跟着发热了不少。
“果然是有身份的人,连喝个粥也比我们做的好太多了!”
“这看着不像早饭。”
倒像是营养餐。
“管他呢,能增上盛浅的福,也是我们的福气!”
“嗯。”
“之前不知道他们俩的关系时,我还挺小心翼翼的,后来知道他们的关系,感觉气氛都变了许多。”
盛婷不好意思的说:“对不起啊,之前不是我不愿意说,是因为……”
“好了好了,你已经道过歉了。再说,这种事换成是我也不会说,毕竟这是盛浅的个人私事,我能理解!”谁没有点秘密呢。
就是家里的父母,做为子女的也有秘密瞒着,更何况是员工。
楼下的气氛很温馨。
龙雲廷很想天天这样陪着盛浅吃每一顿饭。
“你今天这么早来找我,是不是有事?”
“无事。”
“没事你会早来?”
“只是过来陪你吃早饭。”
盛浅觉得是有事。
但龙雲廷不说,盛浅就没问。
盛浅要出门办事,龙雲廷也要去处理昨夜发生的事,牵扯到自己,必须得弄明白。
可别等外面的人将脏水泼到自己的身上再来解决。
送龙雲廷上车后,盛浅就骑自行车去了许洺的机械厂。
许洺笑着将盛浅定的部分零件交给她:“还有一部分需要从国外购进,还得等一段时间。”
“多谢。”
“你给钱我替你拿货,这有何谢的?”
“还是要谢谢许老板替我跑上跑下,”盛浅笑道。
“替你跑上跑下的可不是我,是我下面的员工,”许洺突然指向一个方向,有些尴尬的说:“今天不巧,泉少就在那边喝茶。”
盛浅一愣,道:“那我就先走了。”
盛浅并没打算留下来和谢驰泉碰面。
“好,我送你出去,”许洺就是提醒一句。
刚才有人通报盛浅过来时,谢驰泉已经听到了。
盛浅刚转身拖过自行车,正要走,谢驰泉就笑眯眯的走了出来,将她叫住:“盛浅!”
“泉少。”
“这是来提货?”
谢驰泉的目光落到了她挂在前面的不大不小的袋子。
自上次碰面后,谢驰泉就没出现。
今天特意过来碰运气,没想到就遇了盛浅。
也是有缘了。
这更加笃定了自己与盛浅之间是有缘份的。
“是啊,泉少是在和许老板谈正事?那我就不打扰了。”
“等等,既然来了,那就一起喝杯茶怎么样?”
“不了……”
“泉少,刚才家里来了电话说让您晚上回家一趟。”
就这时,谢驰泉身边的人快步走过来,说道。
谢驰泉愣了下:“他们怎么知道我在这?”
还将电话打到了这里来。
“这个就不清楚了。”
“有说回家是有什么事吗?”
见谢驰泉和自己人当着面说起家里的私事,盛浅和许洺就想要提出避开。
却听谢驰泉的人道:“好像是因为昨夜宋四少的事。”
“宋俞舟被龙击,和我有什么关系?这应该是和巡逻队沾边才对。”
谢驰泉也不是两耳不闻窗外事的人,再加上昨夜发生的事,早就在他们这个圈子传开了。
虽然只有那么小部分人知道。
口口相传却是很快。
盛浅原本要迈开的步伐突然顿住了。
看向了谢驰泉。
谢驰泉感受到盛浅的视线,也跟着看了过来。
“宋四少被人夜袭了?”盛浅很突兀的问了句。
谢驰泉没想到她会突然问起宋俞舟,人愣了愣,然后点头:“是受到了枪袭。”
盛浅的黑眸微眯。
想起了早上她问龙雲廷有没有事的画面,龙雲廷说没事。
根本就不是那样。
宋俞舟受袭本不关龙雲廷的事,可是刚才谢驰泉提到了巡逻队。
盛浅就觉得不太对劲。
这其中肯定有什么牵扯上了。
“盛浅?怎么了?这有什么问题吗?”谢驰泉还是第一次看到盛浅对谁的事这么好奇,也是想要问清楚。
盛浅摇头:“没有问题。我想起还有点事,泉少,许老板,我先回去了。”
说着,没等他们反应过来就蹬着自行车离开了。
燕殊泽从医院出来,神情冷漠的吩咐身边的人去办一件事。
盛浅站在隐蔽的角落,远远的盯着燕殊泽。
等他上了车,她就跟上了那个人。
刚拐进两个巷口,盛浅就几个起落的翻墙避开了路人,横到了前面。
燕殊泽的人看到盛浅,脸色一变,转身就想要跑。
盛浅抬起手,将手中的石子击了出去。
然后飞快的冲上去,一脚就将人踹倒在墙上。
那人吃了痛,反击已经迟了一步。
他没想到这个瘦弱的小姑娘,会有这样大的力气,还精通拳脚功夫。
等他回神,人已经被按到了墙上动弹不得。
盛浅冷声道:“燕殊泽将你派出来干什么?”
“和你没关系……”
“没关系?”盛浅冷笑一声,然后抬起他的脑袋,用力朝墙上墙去。
脑袋瞬间就破了,血从头发里流了出来。
那人脑袋嗡嗡的响。
“不说没关系,我不会让你有这个机会出去,”盛浅说着就将人甩到了地上,从脑后抽出别着的古典簪子,用尖锐的一头对准男人的大腿就扎下去。
随着一声闷响传来,盛浅抽出又朝另一边扎去。
也就是这时,后面传来两道脚步声,有些匆忙。
“陈哥,就在前面。”
巡逻队的队员一边疾走,手指着前面的入口,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