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天城商业街,摊贩们为了生意上门,吆喝声不断。
今天这里多了一个摊位,是卖玉简的,摊位前两名白府仆人在卖力吆喝。
“走过路过不要错过,这枚玉简里,记录了白泽少爷唱的十一首歌,只卖五两银子。”
“这枚记录了白泽少爷上百幅私房画面的玉简,也只卖五两!五两银子,你买不了吃亏,你也买不了上当!”
“购买玉简的顾客,只需要多给五十两,就能让白泽少爷亲手在玉简上签名,机会难得,预购从速啦!”
白泽坐在摊位桌子后面,低头不语,他在这里只要负责帅就够了。
像他这样的帅哥,不管在什么地方,就好像漆黑中的萤火虫一样,那样的鲜明,那样的出众。
他那忧郁的眼神,唏嘘的胡渣子,灵心巧手的转笔,还有那杯珍藏橘子水,都深深迷住了来往女人。
一位妙龄少女:“快看,是白泽少爷!白泽少爷的玉简,我要,我要!”
一位去帮夫君抓药的女人:“呀,五两银子,这么贵!夫君一天的药钱也是五两,少吃一天也病不死!”
一位流鼻血的妇人:“私房画面,嘿嘿嘿……”
没过多长时间,白泽摊位前,就聚集了近百名排队的顾客,将这条街堵的水泄不通。
无论现场生意有多好,白泽都没有动容,依旧在那里忧郁。
一枚玉简购买价格是三十文,一两白银相当于一吊钱,也就是一千文。
我以为定价五两白银已经是暴利,看来价格还是定低了!
女人的钱,真是太好赚了。
一位穿着华贵,妆容精致,头挽发髻的女人,在众多女人羡慕的目光中,来到白泽桌前。
她将两枚玉简放在桌上,“白少爷,麻烦你在这上面签个名。”
白泽抬头看去,这女人有些眼熟,但一时间想不起来她是谁。
这也正常,一天到晚馋白泽身子的女人那么多,他不可能记住每一个人。
白泽签名后,亲手将玉简递给女人,女人接过时,还趁机在白泽手上摸了一下。
这一摸,让她春心荡漾。
白少爷的手,真是细腻光滑,让人百摸不厌。
尤其那手指,比寻常人要长一些,叫人好生喜欢。
……
晌午时分,排队购买玉简的女人,已经有四百多人。
可白泽准备的一千五百枚玉简,仅剩二百多枚。
看那些女人的疯狂程度,今天如果买不到玉简,怕是不会轻易放他走。
白泽脑补了一下,没买到玉简的那群女人,一旦气急败坏围上来,将他围的里三层外三层。
这群女人指不定会因为没买到玉简如何羞辱他,蹂躏他,甚至是肉体上折磨他。
想到这恐怖的一幕,他浑身一颤,双腿一软,如同泄了气的皮球。
我到底该怎么办!
一个男人的出现,打断了他的思路。
胡元飞一脚将白泽的桌子踹翻,“白泽,你还要点脸吗!在这搔首弄姿,为了赚钱毫无底线,如同青楼女子一般,我绝不允许庆天城有这种不文明现象出现!”
白泽很莫名其妙。
我卖我的玉简,怎么把这个庆天城第一天骄给惹来了?
当他看到紧随其后的那个女人时,一下明白过来。
那不是今天花了一百两银子让我签名的富婆吗!我想起来她是谁了!
她是胡元飞的妻子,叶蓉蓉!
胡元飞把两枚带有白泽亲笔签名的玉简往地上一扔,“竟然卖这种庸俗,粗鄙不堪的东西?我今天也不为难你,一共一百一十两银子,给我把银子还回来!”
玉简被摔碎了。
叶蓉蓉捧起被摔碎的玉简,照着胡元飞脸上就挠去,也不顾大家闺秀的教养,当街骂起。
“你个天杀的,这么好的东西,你竟然给老娘摔碎了!”
“我在叶家当我的大小姐不好么?嫁给你胡元飞,才花一百两买点喜欢的东西,你就嫌我浪费!”
叶蓉蓉满地打滚,哭喊。
“我的命怎么这么苦啊?嫁给胡元飞这个白眼狼,平时那么伺候你,买点喜欢的东西都不让,我不活了,呜呜呜呜……”
叶蓉蓉这么一闹,胡元飞头大了。
万一这件事传到叶家人的耳朵里,还以为叶蓉蓉在他们胡家遭受了什么虐待呢,以至于两大家族之间产生矛盾可怎么办?
胡元飞赶紧将叶蓉蓉扶起来,好言相劝,“娘子,这里这么多人呢,咱们不要在这闹好不好?再说就这破玉简,哪值一百两?”
叶蓉蓉不依不饶,“谁跟你闹了?当初可是你求我嫁给你的,现在你后悔了,觉得我无理取闹了是吗!
我告诉你,这玉简我就是喜欢,别说一百两,一千两我也要,你到底给不给我买!不给我,我就回娘家去!”
“没有没有,绝对没有!娘子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娘子怎么可能错?”
胡元飞现在恨不得扒掉白泽一层皮,可为了把叶蓉蓉哄好,他不得不低头。
“白泽,还不赶紧再拿两块破玉简签上名字,送给我妻子。”
庆天城内禁止打架斗殴,除非打完了跑的快。
可由于买玉简排队的人太多,官府都派捕快来维持秩序了。
在捕快面前,就是借胡元飞几个胆子,他也不敢把白泽怎么样。
白泽伸出手,手掌向上摊开,“两枚玉简十两,签名两次一百两,一共一百一十两。”
“你还跟我要银子!”胡元飞大喊道,“我妻子之前已经给过你了,你还要?”
白泽一副欠揍的样,“嗯,不给就没玉简,给不给随便。”
叶蓉蓉又开始嚎啕大哭,“我的命怎么这么苦啊,嫁给这么个没良心的东西,我就想买个玉简……”
胡元飞一气之下,将银子扔在地上,“银子给你,自己捡!”
白泽摆摆手,把吆喝的佣人叫来,“快把银子收下,里面拿出来十两,当你们今天辛苦的酬劳。”
佣人一个月才赚一两银子,自然乐的屁颠屁颠去捡。
胡元飞暴跳如雷,“行,白泽,竟然敢赚我和娘子这么多银子。平日里庆天城不让打架,你等着少年英雄会时,看我不打死你!”
白泽嘿嘿一笑,“少年英雄会要炼气期五层以上才有资格参加,我只有炼气期一层,我是个没有参赛资格的废物!想打我?省省吧你!”
胡元飞差点一口血就喷出来。
我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有本事你一辈子别出城!让我知道你出城,我饶不了你!”
经胡元飞这么一闹,白泽今天也有理由收摊了。
对于那些没买到玉简的人,白泽的理由是:桌子都被姓胡的踢碎了,今天没法摆摊。
那些没买到玉简的女人,在心里把胡元飞十八辈祖宗都给问候了个遍。
……
白泽赚的盆满钵满,回到白府。刚一踏进府内,就被守在府门的白展叫住。
“废物,赶紧去大堂,你爹和几位长老等你呢。”
这称呼,不对!
在白展口中,应该称白震天为家主才对。
白泽试探性反驳道:“有没有规矩?我是白府大少爷,就算你心里再瞧不起我,至少也要称我名字。”
“还当你是白府大少爷呢?拜你所赐,你爹今天就不是家主了!为了赚点银子,在外面卖弄风骚,白府的脸都让你丢尽了!赶紧跟我去大堂。”
说罢,白展像捉小鸡仔那样,把白泽提在手中,往大堂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