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骑马缓缓走来的朱允烨,那些苦丁顿时全部慌忙的往后连退。
甚至有的人,还差点直接从堤坝掉下河中。
朱允烨见状微微皱眉,随后看到苦丁眼中的恐惧,瞬间明白了。
尽量是自己的表情展现的温和,轻声说道:
“你们放心,我并没有恶意。
若是有,便不会将这些小吏全部杀死。
我只是看不过你们身为大明百姓,为大明干活,却遭受这般的残暴待遇。”
闻言,周遭的苦丁们眼中的恐惧纷纷大幅度的消散。
是啊,若是朱允烨有恶意,又怎么会杀死这些拿鞭子鞭挞他们的小吏。
又怎么会用马鞭鞭挞那刘家少爷?
想到此处,他们看着朱允烨,完全没有恐惧的神色了。
甚至有一名头发花白的中年人,壮着胆子来到朱允烨的马前,担忧的说道:
“这位贵人,你快点走吧,那刘家少爷在开封城的势力大滴很。
你刚才就不应该将那莫子管家放走,让他回去叫人。
现在趁着他们还没有来,你赶快离开吧,你是好人,俺老李头不想你死在这。”
听到他这么说,另外一些人也是忍不住开口。
“是啊,你还是赶快走吧,别看你有十多人,这点根本不够看的。”
“那刘家跟官府有关系,你现在又杀了这么多的小吏,只怕到时候整个开封府的士兵都会来的。”
“快走吧年轻人,你对俺们的好意,俺们心领了,大好的年纪别浪费在这里。”
......
他们围在朱允烨的马前,担忧又焦急的说着。
朱允烨看到这一幕,心中感动,眼眶也是忍不住红了。
这就是劳苦大众,这就是底层百姓,只要你用真心去对待他们,便能够换回来实意。
翻身下马,朱允烨来到他们的身前,双眼目光灼灼的看着他们呢。
“大家放心,那些人是奈何不了我的,今天我定要为你们讨回一个公道。
我要问问他们,凭什么强制你们来这堤坝服劳役,凭什么拿着鞭子鞭挞你们。
你们是大明的百姓,是当今陛下的子民。
而不再是那前元的四等人,更加不是他们的奴隶!”
朱允烨义正言辞,无比坚定的大声说道。
当下,就有人听的从眼眶中流下的两行热泪。
“说的没有错!俺们现在是大明的百姓,是洪武皇帝的子民。
若是这堤坝真的有用处,俺们也心甘情愿的服劳役,来修它。
可这甚么堤坝,俺们年年修,它却年年溃堤。
修的甚?修个甚!俺们不愿意,他们还冲到家里强制把人拉到这。
凭什么!他们凭莫子?”
“可不是嘛,俺家的娃儿去年就是因为脾气冲。
在这堤坝跟那小吏顶撞了几句,就被他们活活打死。
还有王法吗?还有法律吗?”
“呜呜呜!俺爹前两年就是活活累死在这的。
这十里八乡的人家,只要是没钱没势的,那户人没有在这堤坝丢一条命?”
......
一个接一个的,这些劳苦的大明百姓们纷纷哭诉着心中的委屈,哭诉着这无道的日子。
这下不止是朱允烨了,哪怕是傅让这等将门虎子,都忍不住揉了揉眼角。
更别提那些羽林卫,他们中很多人出身就是底层百姓,只是后来因为在军中勇武,才被挑选进入皇帝亲军中。
这时,最开始那名劝朱允烨的中年苦丁老李头,再次开口:
“年轻人,你还是快点走吧,俺们这些人就是贱命一条,不值得你把命丢在这里。”
其他人也是眼含热泪的在一旁附和着。
不过这一次,却突然有了一道不同的声音。
只见一名双眼斜吊,面容稍稍看起来年轻点的苦丁,站出来阻止道:
“不能让他走,他要是走了。
等那刘家的管家带着人回来,找不到他。
到时候我们这些人就会被当作发火的羔羊。
不行,他绝对不能走!”
......
听着这年轻苦丁的话,朱允烨脸的表情没有任何变化,他一点都不意外。
因为像这种人无论在什么时候,什么地方,终究是会的。
偌大的森林中,总有躯干内腐烂的坏木,广大的百姓中,也总会有心思歹毒之人。
不过他不在意,不代表身后的傅让、叶魅、李清月,和一众羽林卫不在意。
傅让挥了挥手,立即就有一名羽林卫的壮汉走向他。
但才刚刚踏出一步,便有人抢先他了,或者说是很多人。
“俺干您娘的,怎么会有你这种鳖孙!”
“打死他个狗日的,狼心狗肺,活在世也是浪费空气。”
“hetui!真他娘的怂蛋!”
一名又一名的苦丁愤怒的包围住那斜吊眼,嘴里骂着他的十八代祖宗。
吐着口水,直接将其按在地暴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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