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夕晨轻抿着樱唇,她现在算不相信s又能怎样?她在s的眼里说不定也只是一个实验用的小白鼠而已,信则信,不信的话也算了,毕竟对s来说着实没有其他的弊害之处。
s显然也是知道这个道理的,她倒是一点儿都不急,悠哉悠哉地晃荡着她雪白的令人血脉喷张的大腿,朱红的唇轻舔着杯口,硬是被人挑不出一丝一毫的毛病来。
郑夕晨深深的呼了一口气,她知道自己没有选择的余地,只能说道:“好,谢谢你告诉我这些,如果没有其他的事情的话,我先走了。”
说完,郑夕晨便真的做出一副要走的样子。
s眼皮子微微一抬,不慌不慢地对郑夕晨说道:“说起来还真有点事情,但是无所谓,我的目的很简单,只是想让张晓蓉那个女人吃瘪而已,所以你答不答应都无所谓,反正吃亏的是你又不是我。”
透明的玻璃杯ns的液体已然所剩无几,却依旧散发着一股浓烈却又十分清淡的香气,萦绕在郑夕晨的鼻尖处,竟令她忍不住想要浅尝一口试试看这所谓的鸡尾酒的味道。
不过郑夕晨很快便控制好了自己的情绪,轻轻摇了摇头,“我不知道你和张小姐之间有什么矛盾,但是我还是希望你们两人之间的矛盾,还请不要牵扯到我的身。”
她可不是她s的保姆,还不至于要给她办事。
“放心吧,你已经牵扯进来了”s低沉的笑道,丝毫没有将郑夕晨放在眼里。
说到底郑夕晨也只不过是一个小小的保姆而已,她s还不至于掉自己的身价去在乎一个小保姆的感受。
只不过刚刚好她和张晓蓉是死对头,而张晓蓉不知道为什么最近很是讨厌这个郑夕晨,而她也乐得见到张晓蓉吃瘪的样子。
也正是这所谓的刚巧,让她找到了郑夕晨。
正所谓敌人的敌人是朋友,不是吗?
既然是朋友,那要物尽其用才对得起朋友这个称谓啊。
s微微浅笑着,狐媚般的眼眸微微翘,只不过眨眼之间的功夫便媚眼如丝起来,连郑夕晨都忍不住想要多看两眼。
直到s离开之后,郑夕晨才勉强从s的警告反应过来,沉着眼帘一口气喝完自己杯的饮料,心打着莫名的小鼓,灰溜溜地离开了这个让人目眩的地方。
这里充斥着s身的浓烈香水味,对她而言实在是过于的乏闷,令人反胃不已。
她说她有危险,她说她可能会失去对她而言重要的事物。因为张晓蓉是个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女人,是一个嫉妒心强大的可怕的女人
明明郑夕晨一开始只是好告诉自己这个消息的人到底是谁,是谁要帮自己?
可当她见到s之后,她的胸口那不断跳动着的心脏便十分的急促,像是一刻都不敢停下似的。
直到她已经走到了权家的门口,甚至都被管家叫了好几声,都还没有来得及反应过来,便感觉到手指处突兀地凑过来一只小手来,不由怔了怔,随即往下看去。
只见一张稚嫩娇俏的小脸向张望着,黑黝黝的眼珠忽的一转:“夕晨姐姐你怎么现在才回来?刚刚你去哪里了?”
郑夕晨眼神涣散了许久,终是聚焦,轻轻地拂着权果的脑袋,贝齿轻轻碰撞着:“没什么事啊,只是突然之间家里有些状况需要我去处理而已”
还不等郑夕晨说完,权果的小脸便忽的一白。
他可还记得在医院的时候那个所谓的夕晨姐姐的哥哥,是有多么的粗鲁野蛮!忍不住更加担心起郑夕晨来:“啊?是不是次那个可怕的大哥哥?他有没有把你怎么样啊?如果不行的话我去告诉爸爸,让爸爸帮你解决了他!”
说着,那双小小的拳头还在空耀武扬威般的挥了挥,十足一个小大人的模样,滑稽却又很是可爱。
被权果这么一搅和,郑夕晨心的闷闷不乐倒是退却了许多,“好啦,真的没有什么事,你别瞎操心了。”
“真的吗?”权果仰着他那一颗小脑袋,像是忽然想起了什么似的,小脸猛地一皱:“说起来那个张晓蓉阿姨又来了,我怎么撵都撵不走,真是气死我了!”
张晓蓉又来了?
郑夕晨心头猛地一惊,突然想起s对自己说的话来,手指轻轻颤抖着,连全身也都僵硬了起来。
为什么张晓蓉这个时候会来权家?难道真的是像s说的那样,要对自己实施报复了吗?
“夕晨姐姐,要不你先去我的房间里,我想办法把那个阿姨赶出去?”权果悄声附在郑夕晨的耳畔处说道,他也很是不喜欢张晓蓉那个女人,特别是不久前她那一副凶巴巴的模样,算是现在权果也还没有忘掉。
只要一想起张晓蓉那面目狰狞的脸,他忍不住一阵哆嗦。
“不必了,还是你先回房间吧。”
这个时间点并不是权夜回来的时间,一直都深爱着权夜的张晓蓉总不会连这一点都不知道,更何况他们也告诉了权夜在公司,现在她却来到了权家,很明显不是来找权夜的。
郑夕晨深吸了一口气,胸脯下晃动着,想要极力掩饰下自己的不安。
一进门,郑夕晨便发现了犹如高傲的孔雀一般坐在沙发的张晓蓉。
她像是等了许久似的,极其不耐烦的将桌的纸巾扯出来了好几张,一张张的撕成了条状,将桌面弄的乱糟糟的,好像真把这里当成了她自己的家,她想怎么做怎么做。
权果气的脸颊鼓鼓的,越看张晓蓉这副模样他越是生气,壮着胆子走到了张晓蓉的面前,小手颤颤巍巍地指着她的鼻,大声说道:“你你你!你真把这里当作是你的家了吗?你看看你把这里弄成了什么样子?”
“咯咯咯,果果你还真是可爱,连生气都还是这么可爱,阿姨都忍不住想要捏捏你呢。”说着,张晓蓉便要伸出手去捏权果粉嘟嘟的小脸,却被他一下子躲了开来,只剩下一只手在半空尴尬的停滞着,过了几分钟才终于是悻悻然地把手缩了回来。
只见张晓蓉尴尬的笑了笑,仿佛并没有将权果的话放在心,好似一个优雅大方的贵家小姐模样。
“郑小姐啊,我可是等了你好久呢,你去哪里了?”郑晓蓉巧笑嫣然地问道,要不是知道她之前的真面目的话,郑夕晨可能还真的会以为她真的便是这样优雅知性的完美女人。
可惜,她暴露的太早了些。
“我去那里应该还没有必要和张小姐您汇报吧?”
她是保姆,可算是保姆,也是权家的保姆,要问也应该是权夜和权果来问,她张晓蓉有什么资格,又要用什么样的身份来问自己?
张晓蓉的眸闪过一丝恼怒,但是一想起爷爷对自己的嘱咐,很快便将心的烦躁感觉强行压了下来。
“我也只是关心关心你而已,毕竟我和权夜在一起了那么多年了,他的脾性我最清楚了。”张晓蓉雅的笑道:“万一你有什么地方不检点不干净的话我也好提前让权夜好好看清一个人啊,不是吗?”
“我是什么样的人,权夜自己知道,他有眼睛,不是瞎子。”
“你!你怎么敢这样对我说话?”张晓蓉一阵气恼,不久前还是一只任人宰割的小白兔,怎么到了现在变成了一个活生生的大刺猬了?居然还敢用那样的口气对自己的说话?
郑夕晨微垂着眼,并没有回答张晓蓉的话。
这短短的时间内,她终于是知道了自己的心,到底是怎么想的。
是,她很卑贱,很低微,如果不是因为意外的话,她根本不会和权夜这样的有钱人士有任何的交情,甚至连远远看一眼的资格都不会有。
可是她是喜欢权夜,喜欢一个人难道也有错吗?
既然天给了她这个机会,哪怕是在他的身边做一个保姆又如何?她有权果温暖着她的心,有他充实着自己的眼,让自己有一种是活生生的生存在这个世的感觉,而不是一个为了家里庞大的债务四处奔波的行尸走肉。
他既然需要她作为一个挡箭牌,那她做好给他看,至少要证明,她不是一个一无是处的废物,从而连停留在他的身边这样静静看着他的资格都失去了。
“我有没有这个身份对张小姐你这么说话,张小姐心里最为清楚。”郑夕晨顿了顿,继续说道:“如果张小姐没有其他的什么事的话,那请回去吧。想必张老爷也该担心你了。”
权果还不知道权夜把她当作挡箭牌的事情,郑夕晨也不好暴露,只能咬紧着唇换着花样说着,反正张晓蓉是一个脑筋很大条的女人,这么大的一个人了,为人处事却不是很精细。
很快张晓蓉便咬牙切齿地瞪着郑夕晨,在权果的注视下露出了她本来的狰狞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