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张晓蓉嘲讽的笑了,十分高傲的样子:“哦,谁敢抓我的把柄,天王老子来了还得给我们张家三分薄面呢。”
管家无奈的摇了摇头,“小姐,张家其实,并不是你想的那么稳定牢固,一手遮天,相反,我们的敌人太多了。”
张晓蓉不擅长生意的事,不耐烦的撇了撇嘴,随意的将手的碎片往地一扔,端了端自己的坐姿,才说道:“那关我什么事,外公会帮我的不是吗?”
“可是老爷最近的身体,可能要撑不下去了,以后的张家,要靠小姐了。”
“什么?这事儿我怎么不知道,外公他怎么了,他不会这么去了吧,那谁来帮我搞定权夜啊?”张晓蓉沉静的脸浮现出一丝慌乱。
管家叹了口气,替张老爷子觉得不值得,张老爷子平日里最疼的便是这个外孙女儿了,张晓蓉这二十多年来过的这么顺畅,全是托了张老爷子的福,因为张老爷子觉得张晓蓉虽然是傲气十足,但是关心自己的,昨天还在问他为什么张晓蓉没有去看他。
可是张晓蓉干了什么?自从张老爷子生病以来,张晓蓉连看都没有去看过他,刚刚看样子她还是才知道张老爷子的身体情况,连旁宗的亲戚们都陆续的来看张老爷子,唯独张晓蓉无动于衷,一心都望着她那权夜去了,连亲人都弃之不理,旁宗的人现在对她意见非常大,也只有张晓蓉自己还不知道。
不知道张老爷子现在会不会怀疑自己当初疼错了人?
但管家终究没有再说话,当然,现在张晓蓉也是听不进去的,她的前半生太顺了,没有经历过挫折,现在她的心理在经历过一点打击之后便崩溃了,说到底还是因为张老爷子太过于溺爱她了。
“小姐,需要找人来收拾一下吗?”管家恢复了平日里的死板。
“叫吧,快点儿,我还要赶着去赴约呢。”张晓蓉骄纵的抿了抿嘴。
“是。”
等到管家走后,张晓蓉勾起了一个嘲讽的微笑,走进了衣帽间,为自己画了一个精致的状,又变成了那个完美的张家大小姐。
“权夜好不容易邀请我吃饭,说不定是他想通了,要娶我为妻了。”张晓蓉开心的挑了一件她觉得最华丽的衣服穿,转了两个圈,感叹道:“这才是真正的公主,那个什么郑夕晨算什么东西?”
她脸的笑容是如此的精致美丽,现在却夹杂着一丝恐怖的气息。
张晓蓉真的变了,从一个大小姐,变成了没有良知的恶鬼,更可怕的是,她完全没有意识到这种变化,而等到她意识到之后,一切为时已晚,早难以挽回。
她将会失去她这二十几年来最珍贵的东西,而她甚至不去缅怀,到了之后才痛苦万分,而这些,她现在都通通不知道,依然沉浸在她幻想的美梦之,难以自拔。
在繁华的央街道,一栋仅仅只有五层的房屋伫立在一群高楼大厦之后,只显得精致,而不寒酸,这边是权夜约张晓蓉吃饭的地方了。
华丽唯美的地砖排列丰富,极具艺术感又不显得突兀,周围没有一般饭店喜欢用的风景油画,而采用了十分少见的人像,而且清一色为女人,从脸蛋细嫩的小女孩到二少女,再到魅惑动人的s和垂垂老矣的老妪,充满的时间的流逝。
权夜身穿深灰色西装,配着绀色领结,坐在靠窗的位置,脸没有任何表情,他冷冷的看着高科技合成的夜空,不发一言,隔了一会儿,他抬起手臂看了看时间,勾起唇角笑了。
“马要来了啊。”
一句话说完,见从大厅走来一个着装极为华丽的女子,眉目如画,高挑的眉毛显示出她高贵的家世和教养,那条闪亮的堪婚纱的裙子更是贵的让人发指。
然而女子丝毫不介意的将裙子拖着地,浅笑盈盈的走过来:“权夜。”
这便是张晓蓉了。
权夜微微垂着头,还是礼貌的站了起来帮她拉开椅子。
随后,他坐回了座位,看着张晓蓉,眼底飞快的划过一丝精光,“来了好。”
而另一边,鬼屋的附近依旧人声鼎沸,小小的角落里一抹瘦弱的身影正悄然靠近。
郑夕晨面露难色地附在面包车的一旁,屏住了呼吸,甚至都不敢大声喘息。只见她蹑手蹑脚地来到了后车厢的背后,车旁的光头男似乎并没有发现她的存在,依旧自顾自地吸着烟,很是惬意。
“果果”郑夕晨轻声在车厢口念道,果不其然,里面传来了一声又一声的呜呜声,郑夕晨很是熟悉权果这样的声音,心里不由咯噔了一声,手止不住地颤了颤。
她深吸了一口气,轻手轻脚地咔哒一声打开了车厢,权果被严严实实地nbn在里面,一张黑布完完全全遮住了她灵动的眸。
“唔唔”
“果果别怕,夕晨姐姐来了,别怕啊,我马把你救出去。”郑夕晨轻轻在他的耳畔说道,仿佛在不知不觉给了他莫大的勇气一般,权果原本惶恐不安的心渐渐平定了下来。
郑夕晨会救他的,他一直坚信着。在听见郑夕晨的声音的那一刹那,他鼻头一酸,差点儿哭了出来。
蒙着双眼的黑布被揭开,权果不适应地眨巴了两下眼,紧咬着下唇,一双眼睛红通通的,像是下一秒要哭出来了似的。
郑夕晨看着他这副模样,心头忽的一痛,尽管心里很想这样将权果一把抱走,但是现在毕竟还是在那群bn分子的眼皮子底下,她还是要注意一些,以免被发现了。
权果轻轻点了点头,微红的眼眸微微闪动着,似乎像是要溢出水来。
等到郑夕晨彻底解开了权果身的绳索的时候,外面的光头却像是依旧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一样,自顾自的哼着小调,挠着手指,看去甚至有些许辣眼睛。
郑夕晨偷偷瞄了一眼那光头,强忍住心的笑意拉着权果悄悄离开了这里,然而殊不知这一切其实一直都被坐在驾驶座的人看的一清二楚。
只见那人沉吟了许久,看着后视镜仓皇而逃的一大一小的身影,不由陷入了沉思。
“大哥,到底好了没啊。”光头似乎等不及了,时不时地往驾驶座问道。
“再等会儿,人来了。”驾驶座的男子粗糙的双手不断摩擦着,像是在等候猎物一般四处张望了一番,仿佛全然将已经逃跑的郑夕晨忘却了。
算他知道让权果逃了,贺总会如何惩罚自己,可是那还重要的,是他必须要见到那个人才行。
想到这儿,那人的手忽的紧了紧,眸间一抹厉色一闪而过。
大约跑了约莫半个小时,在郑夕晨不断的警惕下,发现那大光头好像并没有发现自己已经带着权果逃离开来的样子,心里不由舒了口气。
“夕晨姐姐,我们、我们是不是没事了?他们是谁啊?为什么要把我绑起来?你知不知道果果好害怕啊”仿佛是察觉到了郑夕晨的放松,权果也跟着忍不住问了起来。
当真正面临到了危险的时候,他才发觉这般离开郑夕晨有多么的令人害怕,他甚至都害怕如果郑夕晨没有来怎么办?他是不是永远都见不到她了?也见不到爸爸了?更有可能的是永远也见不到自己朝思暮想的妈妈了?
一想到这儿,他的小嘴便嘟的老高,“夕晨姐姐你是怎么知道我在这儿的?”
面对着权果好像永远都问不完的问题,郑夕晨无奈的笑了笑,很是有耐心的跟他一一解答“对了果果,你是怎么被他们抓到这里来的?你不是在厕所吗?”
一谈到这里,权果控制不住自己内心的一度恐惧,扑在郑夕晨的怀开始嚎啕大哭起来“呜呜夕晨姐姐你不知道,真的吓死人了!”
“我个厕所,突然从厕所隔间里面跑出来两个人,然后我还没有看清他们的长相被一团黑罩住了”
权果越说声音越很是没有底气地往郑夕晨的脸瞥了几眼,一副生怕被郑夕晨怪罪了的样子。
郑夕晨只是皱了皱眉,心一阵惊疑不定。
来这个鬼屋玩儿是她才和权果一同决定的,知道的人也那么几个,那么那两个仿佛早知道他们会来鬼屋似的,不知道在厕所里蹲了多久,等着权果进去羊入虎口。
越想,郑夕晨的心越慌,还来不及想个透彻明白,从远处突然传来了一声吆喝将她飘远的思绪拉扯了回来。
“诶那不是郑夕晨吗?”
回头看去,一抹幽绿色的微胖身影从一群人的烘托下气势汹汹地直奔向郑夕晨,像极了一头发了疯的母牛。
郑夕晨柳眉微蹙,她没有想到在这个地方居然还能遇见那自己再也不想遇见的人。
像是感觉到了郑夕晨指尖的冰凉,权果很是乖巧懂事得帮她捂着手指,默默躲到了她的身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