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术台那人的穿着商让看着有点熟悉。

但是那人脸带着各种各样的仪器管子。

商让一时之间并没有看清楚那人的脸。

那人好像抽搐了几下。

主刀大夫，大喊一声：“快。”

整个手术室里的节奏瞬间加快了，那大夫脸的汗水也越来越多。

商让想要快速逃离这里，因为这里的环境太压抑了。

商让有种喘不来气的感觉。

心随意动，商让突然出现在了自己的办公室里。

办公室外的窗户还开着，阵阵微风吹了进来，让商让压抑的心打开了一些。

商让觉得心里稍微痛快了一点。

自己工位前的电脑还放在那里。

奇怪的是今天不知道是不是周末放假，公司里一个人都没有。

这插排什么时间烧了？

商让看到了自己桌子的插排面有烧焦的痕迹。

而自己的电脑也打不开了，商让很着急。

这种着急很快就让商让清醒了过来。

商让坐起来之后，看了看机器人小宝那里的时间。

凌晨三点。

“原来是个梦啊。”

商让有点受惊，机器人递过来一热牛奶。

商让喝完之后躺在床，却怎么也睡不着了。

商让披衣服，从窗户里向外边看去。

深夜的宁静让商让开始思索活着的意义。

院子里不知道是谁家的等突然亮了，一分钟左右后，又关了。

想来是一个尿急的人在起夜。

可能整个世界在这一个时刻躺在床的人，在同一时刻有很多人在起夜。

也有很多人像商让一样，在梦中惊醒却睡不着了。

商让拿出了结婚证。

黄金的颜色，让结婚证充满了珍贵。

商让打开结婚证。

照片的自己竟然消失了。

只有于海棠一个人在那里笑的可怜又可怕。

商让赶忙让机器人打开灯。

终于在80瓦的电灯下重新看到了照片的自己。

“也许自己是眼花了吧。”

商让伸了一个懒腰。

重新再看向结婚证的照片，自己和于海棠笑的那么的灿烂。

正在看照片的商让嘴角也不自觉的翘了起来。

早，太阳初升。

三大爷阎阜贵正在家里看书，是鲁迅的《秋夜》。

于莉走了出来，“爸，看书呢。”

三大爷阎阜贵说道：“哎，是你啊。我在看鲁迅的书，不得不说，文豪就是文豪啊，看写的这一句，就这么的有意境。在我的后院，可以看见墙外有两株树，一株是枣树，还有一株也是枣树。”

于莉：“这哪里写的好了，直接说两株枣树不就行了吗？”

三大爷：“怪不得说你没有文化呢，这就叫意境，是文学层面的，不行，这没法跟你拉，艺术成分太高，你不懂。”

于莉撇了撇嘴。

阎解成酒算是刚醒，头还是有点晕晕沉沉的。

于莉见到阎解成，说道：“你爸在那研究文学艺术呢。”

阎解成揉着自己的头说道：“啥艺术啊。”

于莉：“说是有句话说的好，叫我的家里有两株树，一株是枣树，另一株也是枣树。”

阎解成：“哎呦，头疼。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

于莉：“不知道，反正看你爸说的是挺认真的。”

两人离开了。

许大茂不知道在哪里冒了出来，旁边秦京茹还一直拽着许大茂的胳膊。

许大茂把秦京茹推到一边。

“我家里有两株树，一株是枣树，另一株也是枣树。行，有点意思这，估计这就是文学吧这，这我可得学学，万一让冉老师听见了，那还不对我崇拜死。”

秦京茹还在往许大茂身靠，许大茂把她推到一边。“别烦我。”

却突然看到了自己鸡笼里的两只老母鸡丢了！

这可是自己下乡放电影的时候，那里的老乡看自己可怜，冻得全身直打哆嗦给自己的。

许大茂看看时间早七点半。

赶忙去了厂里，到了保卫科就开始说自己家里的鸡丢了。

正好保卫科做记录的人今天没来，而冉小琴冉老师虽然马就要回去教书了，这次是回来交接工作的。

就当帮厂里的忙，客串一下记录的人。

冉老师许大茂，还有两个保卫科的人来到了四合院里。

保卫科的人问道：“是你家的母鸡丢了啊。”

许大茂：“是。”

保卫科：“说一下你家的鸡的特征。”

冉小琴拿着纸笔仔细的听着，因为是第一次做这件事情，所以也比较用心，生怕会漏下一个字。

许大茂：“你是说哪一只？”

保卫科：“还有区别吗？”

许大茂：“一只大，一只小。”

保卫科：“先说大的。”

许大茂：“大的是早丢的。”

保卫科：“那小的呢？”

许大茂：“也是早丢的。”

保卫科：“那你是什么时间发现它们丢了的？”

许大茂：“你是说大的还是小的？”

保卫科：“先说大的。”

许大茂：“大的是早七点半。”

保卫科：“小的呢？”

许大茂：“也是早七点半。”

保卫科的人摸了摸后脑勺。

“我有个问题想要问你，为什么同样的问题要我问你两遍？”

许大茂：“因为那只大的母鸡是我的。”

保卫科：“那小的呢？”

许大茂：“也是我的。”

冉小琴只顾着刷刷的把两人的对话都记完了。

自己看了一遍扑哧一声，乐了。

保卫科的人拿过来看了一眼说道：“你拿我开涮呢？”

许大茂：“我没有啊，不信你看我家的鸡笼还在这呢？之前的那两只鸡就在这里。”

冉小琴继续用笔记着。

保卫科：“你是说两只鸡之前都是在这鸡笼里是吧？”

许大茂看到刚才冉小琴乐了，以为是被自己的才华所吸引，觉得三大爷的那一套确实有用，无形之中也感觉到自己全身下都充满了文艺的气息。

许大茂：“你说的是哪一只？”

保卫科：“大的那只？”

许大茂：“是在这。”

保卫科：“那小的呢？”

许大茂：“也是在这。”

保卫科的人直接扭头就走了。

许大茂在身后追着说道：“真的，这两只鸡晚睡觉的时候还都靠着互相取暖呢。”

又向鸡笼里看看，还有两个坑。

“你们来看，这还有两坑呢，这就是两只鸡在我这笼子里的证明，你看这坑，一个大，一个小。”

冉小琴笑着说道：“大的那只是你的，小的那只也是你的。”

冉小琴把自己记着的文稿扔给了许大茂。

许大茂赶忙接了过来。

脑海里还记的冉小琴刚才的放声大笑。

那是对自己的笑。

许大茂突然感觉身边的空气都是暖洋洋的。

不管那空气是自己身前的，

还是身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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