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临。

顾阳浑身酒气，结束了和结义兄弟们的聚会。

他心中有些感慨，虽然只是两年，但众人的命运都发生了极大的改变。

大哥乔云天已经成为了正式的丐帮帮主，老帮主洪三笑已经隐退江湖，游戏红尘去了。

那根打狗棒，顾阳也认真把玩了一翻，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只是非常坚固，非常碧绿。

连灵兵都算不上。

三妹令狐镜如今已接替了风太虚，成为了华山派的掌门人，不过她潇洒肆意的性子，却还是依旧。

在顾阳的提示下，她带着美酒常去华山思过崖，结果遇到了华山派的隐士高人，得传独孤九剑。

有了独孤九剑的令狐镜，战力大大提高，更是在剑道之路上高歌猛进。

四弟南宫玄也成为了南宫世家的家主，看起来他也变得更为成熟了，有了世家之主的担当。

就连最不正经的小和尚净心，如今修成少林易筋、洗髓二经，虽尚未踏入宗师境，但根基之深，底蕴之强，尚在三人之上，被少林当成了宝贝疙瘩。

三人透露，在顾阳成为天下第一后，他们各自背后的势力，都在不遗余力地推他们上位，之前的反对力量似乎一下子都消失了。

一切都在向好的方向发展。

昔年开玩笑自称的乾坤五侠，如今真的已经到了跺跺脚，就能震动寰宇乾坤的地步。

只可惜小和尚净心还没有赶到，让五侠少了一人。

……

顾阳体内太阳真经运转，滚烫的真气立刻将一身的酒气蒸发，变得容光焕发，神采奕奕。

推开门。

今晚，他便住在了楚家祖宅，夭夭和顾溪就在里面。

两人已经睡下了，夭夭抱着小顾溪，呼吸声十分均匀，烛火尚未熄灭，似是给他留的。

顾阳犹豫了一下，手指一弹，将烛火熄灭，房间中变得一片漆黑。

他悄悄关上门，转身走向秦如霜住着的房子。

今天如霜的态度非常异常，面对自己的拥抱居然第一时间躲开，甚至从头到尾，都没有看过自己几眼。

难道她……变心了？

一想到这个可能，顾阳心中便十分酸涩，他知道两年时间足以淡化一段感情，尤其是在古代，一封书信都要数月传递。

更何况她登上了皇位，成了女帝。

很多人在坐上龙椅之后，都会发生很大变化，那个位子似乎有种神奇的魔力，让天家无情，君心如虎。

本来顾阳也不会轻易怀疑，但这两年中，第一年，如霜还会给他回信，第二年，就只有他一个人在写信。

所以他才会写一封那么肉麻的信，想试探一下，只是被女儿给无意间发现了。

很快，他就来到了如霜的房间前。

室内一灯如豆，她应该还没有睡觉。

顾阳伸手准备敲门，只是临到关头，却难免有些犹豫，万一她真的变心了，该怎么办？

他咬咬牙，既然已经下定决心，便不会再婆婆妈妈，事情总要问个清楚。

“咚咚！”

顾阳敲响了门。

“如霜，你睡了吗？”

说完这句话，顾阳发现自己心中竟然有些紧张。

室内沉默了片刻，然后秦如霜的声音淡淡响起。

“镇武王，男女有别，深夜就不必再来见朕了。”

顾阳露出一丝苦涩的笑容，心中变得有些沉重，事情似乎在一步步走向他最不好的猜测。

“如霜，既然你还没睡，不如咱们聊一聊？”

顾阳还不死心。

然而下一刻，灯火被吹灭了。

室内秦如霜的声音再次响起，清冷依旧。

“现在朕已经要睡了。”

言语中的拒绝之意十分明显，很显然是不想让顾阳进去。

顾阳深吸一口气，让自己保持冷静，他猛地睁开双眼，已经做出了决断。

今天无论如何，一定要把话说清楚！

不能像那些三流狗血电视剧一样，遮遮掩掩，躲躲藏藏，最后造成难以弥补的遗憾。

他不再顾忌，强行推开门，走了进去。

幽香袭来，还夹在着丝丝水雾，她似乎刚洗过澡没多久，空气中十分湿润。

这让顾阳心中涌出一丝感伤，昔年两人第一次欢好时，在华清宫，她也是在沐浴。

只是如今物是人非，自己想见她一面，都要用闯的方法了。

刚关上门，黑暗中，一柄长剑已经架在了顾阳的脖子上，剑身刻有山川日月，草木星辰，黄金剑气吞吐，尽显人道皇气。

天下能伤到顾阳的东西，屈指可数，这神兵轩辕剑，便是其中之一。

他的琉璃金身，足以抵挡任何灵兵，却还挡不住神兵。

但顾阳面色不改，只是静静望着秦如霜。

黑暗中，两双眼眸对视着，一双柔情似水，一双淡然冷漠。

“镇武王，你逾矩了。”

秦如霜冷冷道。

她微微湿润的长发披撒在月白衣裙上，黑白分明，出尘如画。

顾阳却松了一口气，露出笑容。

因为秦如霜的眼中，没有一丝杀意。

顾阳挺身向前，对轩辕剑的锋芒视而不见，也没有丝毫运功抵挡的迹象。

秦如霜一惊，连忙后退一步。

顾阳又前进一步。

她便再退一步。

剑身始终和顾阳的脖子保持着距离，没有伤到他分毫。

一直退到了床边。

秦如霜眼中露出一丝薄怒之色，道：“镇武王，你若再这般欺君犯上，休怪朕剑下无情了！”

顾阳洒然一笑，道：“骑君犯上？又不是没做过。”

他强硬地走上前，靠近秦如霜，望着那清冷如月的高贵容颜，嗅着那如兰似麝的女帝幽香，心头滚热。

他一把将秦如霜拦腰横抱。

秦如霜星眸微眯，手中威震天下的轩辕剑终究是蒙尘了，沧啷一声落在地上。

她低眉垂首，轻轻叹道：“登徒子。”

顾阳将她放到绣床上，褪下鞋袜，露出那双欺霜赛雪的纤美莲足，只堪盈盈一握。

秦如霜将莲足藏进白裙中，双手抱膝，乌黑的长发垂下，堂堂大秦女帝，竟然好似一个无助的小姑娘。

顾阳没有说话，轻轻拉下了粉色的帘帐。

从此无心爱良夜，任他明月下西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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