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尖沙咀清一色,思退的倪坤【2\/n】【求花花,求评价票】
蒋宇开口,神色幽幽,又问起来。
这话落下。
如同平底惊雷。
刚才还诧异不已倪永孝,韩琛一干人等,瞳孔免不得又是一阵紧缩。
尤其是倪永孝,今次张口,更是连声又问起来。
“朱滔?”
“和东星合作,占据了香江30%左右份额的大毒枭,朱滔?
你竟然能搞到他的走粉证据!?这不可能!”
“事在人为,只要你愿意,这世.......没什么,是不可能的。”看倪永孝这一脸狐疑的模样,蒋宇只是轻笑。
“所以,这就是你今次想和我倪家谈判的筹码?朱滔的犯罪证据,和我倪家何干?”倪永孝再问。
这一-次,蒋宇没再回话了,只是幽幽又道,
“有没有关系,你说了可不算呢,倪公子.......”
这意思,很明显,摆明了就是在说这时候的倪永孝,还不够资格。
.......
“你.......”
看他这反应。
倪永孝自然气结。
心中一阵无名火起。
张口就打算再说什么。
也就在这时。
在后方原本一-直沉默的倪坤终于开口,打断了倪永孝的发言。
“行了,阿孝.......”
倪坤说着,终于起身,取下了自己的老花镜。
沉默的注视着面前的蒋宇.......
良久之后,这才开口。
不过这时,却没顺着倪永孝刚刚的话,质问关于朱滔的事情。
反倒是话锋一转,说起了别的,带着几分考校意味,冲着面前蒋宇,又问起来。
“外人都为我当年没有做到尖沙咀清一色而觉得可惜,阿宇,你是怎么看这个事儿的?”
蒋宇听他这么问,眼中精光一闪。
跟着开口,倒是也不扭捏,大大方方说出了自己的心中所想,
“他们是目光短浅,倪先生当年,并非是不能做到尖沙咀清一色,而是单纯的不想而已。”
“哦?不想?这话从何说起。”倪坤追问。
蒋宇听了,目光扫了眼书房后面的那三行草书,神色终于多了几分郑重,说出了自己的分析,道。
“为官三思,思危,思退,思变。老爷子这便是思危.......
或者说,叫做木秀于林风必摧之。
尖沙咀清一色,听起来固然霸气侧漏,但却是取祸之道。
尖沙咀可不是屯门,倪家本来就在油尖旺地区根基颇深,一旦完成了尖沙咀清一色,必然在众多社团势力之中脱颖而-出,一跃成为警方的重点打击对象。
这对于主业走粉的倪家来说,才是最头疼的事情。
倪老,你看我这分析的可对?”
..............
这番话,不可谓不大胆。
话音落下的那一刻。
便是倪坤的头马韩琛,面色都不免为之骤然一变。
很明显,没想到当年尖沙咀的事情,还有这-种隐情。
而倪坤自己,则是仰头,忽然哈哈大笑起来。
非但没有指责,反倒是抚掌,大笑起来又道。
“不错,不可慕虚名,而处实祸,便是这个道理。”
片刻之后,再收声,却没表扬,而是又问起来,
“不过,你既然对此,都知道的一清二楚,为何还断定这朱滔的罪证,就是我眼下所急需的东西?”
“当年,尖沙咀清一色,老夫都不愿意做,搞掉了朱滔,让倪家彻底掌控香江半数往的走粉生意,那不是更-加危险?这点道理,后生,你不会看不明白吧?”
面对倪坤的连续追问,蒋宇依旧八风不动,淡定回道,“情况不同了。”
“情况不同?有什么不同?”倪坤看似随意问道。
“倪老眼下,不是在思危了,而是在思退了,我说的对么?”
蒋宇听了,伸手点了点他身后的草书,笑着又道。
.......
这话虽轻,但是话音落下。
对面倪坤眼底立马有精光掠过。
再抬眼,看向面前蒋宇,更是沉声,又问起来。
“何出此言?一份朱滔的罪证而已,和思退,又有什么关系。再说了,我倪家如今如日中天,为何要退?”
蒋宇听了,直接将手中燃着的古巴雪茄掐灭。
眼底带着寒光,终于将最后一层窗户纸捅破,肃声又道。
“十分红处,便成灰。”
“倪老要的,是家族百年,而并非是一时的荣光。”
“走粉虽好,但是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
“所以倪老思退,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吗。
若非如此的话,倪老也不会让自己的家人,大多去做正经生意了,不是么?”
倪坤听了,也不反驳,只是再问,“可是,这和朱滔的犯罪证据,又有什么关系?”
蒋宇点了点,那电脑里退出的软盘,继续道,
“从我拿到这份证据的那一刻起,我就说了,这不是证据,而是筹码。只不过对我来说,这是翻盘的筹码,而对于倪家来说,这是思退的筹码。
朱滔的犯罪证据,在江湖,可能一文不值,但要是拿到了庙堂,这可就是一份大功。”
“一-个,能让某个身处高位的人,百尺竿头更进一步的巨大功劳。”
“有这份功劳在。我想,倪家的洗白抽身之路,应该会走的更-加顺畅,不是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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