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笙和傅西州对视一眼,悄悄潜伏过去。
他们透过树叶看到一个雇佣兵在那里上窜下跳,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在跳大神。
他手臂被什么动物死死咬着,任他怎么甩也甩不掉。
仔细一看原来是一只蜜獾,中山装、推着小平头,长相呆傻,双目炯然,还带有一层白色的毛发。
样子像极了江湖大哥,虽然身体比她们狐狸还小,但是战斗力逆天。
蜜獾的食谱当中从来都没有过不能吃的东西,连眼镜蛇都吃。被眼镜蛇咬后睡两个小时原地满血复活,相当厉害,是动物界的扛把子。
温笙特别好奇他们对着只蜜獾做了什么,才导致它穷追不舍。
蜜獾相当记仇,惹上它追你几天几夜,一旦咬上决不松口。
蜜獾相当聪明,它专攻击人的弱点。男人拔出刀,正要朝蜜獾砍下去,结果它却先松开了口。
男人还来不及高兴,整个人像被电击一般抽搐。
“嗷!”他抱着下半s跪倒在地上,痛苦不堪。
“噗呲!”温笙看笑了,这个蜜獾好阴险了,居然下黑手。
傅西州黑着脸,伸手捂住温笙的眼睛,咬牙说道:“儿童不宜。”
温笙不悦地反驳道:“我又不是小孩子。”
“非礼勿视!”傅西州直接转过她的身,不让她再看。
蜜獾一爪子拍在男人的搞完不是错别字,懂得都懂上。
其他雇佣兵看到下意识捂住自己的裤子,看得生理性不适。
蜜獾哪里就肯放过他们,爪眼睛、挠脸,非要弄得他们腾出手来对付它,再趁其不备一爪子拍人家小弟上。
温笙果真听话地背过身没看,她揪着一朵野花抱怨,“还没完吗?”
傅西州朝大蟒蛇使眼色,它立即加入了蜜獾的队伍,三两下就将那群雇佣兵给解决了。
蜜獾对突然冒出来的大蟒蛇一脸防备,举着爪子,凶狠地盯着大蟒蛇,一点也不畏惧它。
温笙从灌木丛后面走出来,她身上散发着仙气,虽然看不到,但是足以震慑住蜜獾。
“小东西,还挺狡猾。”温笙似乎对它很感兴趣。
傅西州那双结霜的的黑眸微微眯着,冰冷的眼神如锐利的刀扎在蜜獾身上。
蜜獾知道两人危险,但是它的本性就是天不怕地不怕的,瞪着凶狠的双眼。
温笙越发喜欢它,她指着蜜獾问傅西州,“我可以养着它吗?”
有人养狗养猫,她不知道蜜獾能不能当个宠物养着。
傅西州瞥了蜜獾一眼,“脏。”
温笙笑了,也就是可以养的,“没关系,回去我让蒲悦给它洗澡。”
傅西州抿着唇不说话,此脏非彼脏。
但是温笙喜欢。
温笙笑眯眯地朝蜜獾伸出手,“过来。”
蜜獾不亏是动物界的扛把子,丝毫不畏惧,反而往后缩。
温笙眯着狐狸眼,弯了弯唇角,“有意思!”
傅西州指着前面说道:“我去前面看看。”
温笙望着他的背影,正好她可以好好教教这个蜜獾做人。
傅西州从那群倒地的雇佣兵身上补充弹药。他的心思有点乱,不知道怎么形容,他觉得自己有点过分关注温笙了。
从什么时候开始?从他知道温笙就是小狐狸,还是从她一开始出现,他不记得了。
傅西州撒气似的一刀扎在树干上。
“你怎么了?”温笙过来正好看到他的行为。
傅西州背脊一僵,他居然没有发现温笙靠近!
多年的警觉,他的领域一旦出现其他人的气息,他的身体自然而然就会做出反应,但是温笙……
“没事。”傅西州低垂着头,淡淡地说道:“走吧。”
温笙看不清他脸上的神情,有点莫名其妙地扁嘴,“生气了?”
蜜獾疑惑地抬头望着新主人。
温笙一巴掌拍在它的平头上,“什么嘛……”
她抬脚跟了上去。
傅西州走得有点快,好像故意似的。
温笙一边恼他发神经,一边又担心他的腿,纠结地快步跟上去。
前面的傅西州突然停下来,温笙撞在他后背上。
“唔!”温笙捂着撞痛的鼻子,心里恼火,“你干什么?”
傅西州见她捂着鼻子肯定是撞痛了,懊恼地皱眉他伸手一把揪着温笙怀里的蜜獾,无情你扔出去,“脏死了。”
蜜獾差点撞到树干上,好在它反应够快,在千钧一发之制翻身躲开了。
温笙刚想发火,鼻尖上覆上一双微凉的手,“对不起。”
她猛地愣住了,心里的火气也消了一大半。
傅西州温声问道:“很痛吗?”
男人骨节分明的手指带着丝丝缕缕的凉意,他轻轻地帮她揉着鼻子。
温笙望着眼前绝美无双的男人,鬼使神差地开口:“不痛了。”
说完她才意识到自己刚才的语气太温柔了,她慌张地抬手打掉傅西州的手,“我们赶紧赶路吧。”
温笙也不管傅西州了,自顾自走得很快。
蜜獾见温笙走了,也要追上,却被一双来自地狱的黑眸定在原地。
它抬着爪子,硬是不敢放下。
“离她远点!”这四个字仿佛来自地狱的召唤。
蜜獾整个都在颤抖,从身到心。
傅西州警告完它,抬脚去追温笙。
温笙听到身后的动静,心里吐槽着傅西州,反复无常的男人。
傅西州追上她也不说话,就跟在她身边。
两人气氛有点尴尬,好在她们追上了那群雇佣兵,这场尴尬匆匆介绍。
“是他们?”温笙凝神盯着前面的十人。
傅西州低头看着手表上的位置,“就是他们。”
温笙和傅西州躲在大石后边,等着看那群人到底想要做什么。
只见百米开外的雇佣兵,拿着一张地图,在寻找着位置。
也有人拿着探测器在地上扫描着,神情严肃。
旁边有人在地上挖了一个个小坑。
“队长,这里有东西!”有人大喊一声。
其他人立刻拥了过去,只见那人从小坑里拿出一个长方形的木盒子。
木盒子刚被拿出来,温笙突然捂着胸口,蜷缩着身子,“唔!”
傅西州搂着的肩膀,焦急问道:“你怎么了?”
“谁?”雇佣兵队长将木盒子贴身收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