乘兴而来,败兴而归。
此次瓶山探墓一连两次铩羽而归,更是折损了将近百位兄弟,如果换作别人早就放弃了,但是陈玉楼不能,要是就此打道回府,不仅他“舵把子”的交椅坐不稳,常胜山的山头都有可能土棚瓦解。
罗老歪更不可能就此打道回府了,要知道为了这瓶山元墓他还丢了只眼睛,变成了一位独眼龙,而且还等着瓶山元墓里的金银宝货扩充军备呢,所以,让他空手而回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情。
既然两位老大都不打算撤退,那身为小弟就算是想走也不可能的。
“诸位兄弟……”
陈玉楼也知道接连两次铩羽而归,手下的弟兄士气都很低落,回到义庄后便出言振奋士气。
“胜败兵家事不期,包羞忍耻是男儿,江东子弟多才俊,卷土重来未可知。咱们暂且休息几日,待我思索一翻,不日再咱们再瓶山,定能将那瓶山元墓挖个底朝天,为死去的兄弟报仇雪恨。”
正所谓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所以这第三次探得原墓必须好好计划。
“总把头威武。”
群盗本来士气低迷,现在被陈玉楼一翻言语,个个热情高涨,看得王也佩服不已。
“总把头,搬山魁首和红姑娘回来了。”
恰逢这时,一名卸岭盗众来报,外出寻找克制瓶山毒物的鹧鸪哨带着红姑娘和老洋人回来了。
“王兄,罗帅,咱们且去迎一下鹧鸪哨兄弟。”
陈玉楼闻言一喜,鹧鸪哨此时归来,十有八九应是找到了克制瓶山毒物的宝物,他刚才正愁怎么再探瓶山呢,没想到方法来的这么快。
“好!”
王也笑着点了点头,和陈玉楼以及罗老歪出了攒馆前屋,就见一脸风尘仆仆的鹧鸪哨三人,至于荣保咦晓,应该是回家了。
“鹧鸪哨兄,此行看来是有收获了。”
一出门,王也就看见鹧鸪哨身后背着一个长方形的大竹筐,透过竹筐的缝隙隐约看见里面是一只鸡,应该就是那怒晴鸡了。
“多亏道兄神机妙算,我才能轻易地带回这克毒制蜃的宝物。”
鹧鸪哨朝王也拱了拱手,在距离王也他们一步远的地方站定,红姑娘跟陈玉楼问了声好,就站到了陈玉楼的身后,老洋人则跟师妹花灵嘘寒问暖。
“听鹧鸪哨兄这么说,难道是找到那怒晴鸡了?”
陈玉楼闻言,估摸着鹧鸪哨可能找到了王也说的怒晴鸡。
“没错。”鹧鸪哨点头,“确实是找到了怒晴鸡,而且要不是道兄的药,取到这怒晴鸡还需要花费一翻功夫。”
“我说,鹧鸪哨兄弟,赶紧把这神鸡拿出来看看。”
罗老歪之前听王也把怒晴鸡说的那么神,早就想一睹为快了。
“罗帅,莫急,鹧鸪哨兄赶路肯定辛苦了,咱们到屋子里去,边喝茶边说。”
王也看鹧鸪哨三人额头都有些汉珠,便也提议道。
“王兄言之有理。”陈玉楼点头赞同,“鹧鸪哨兄,咱们还是进屋再说。”
一行人进了屋子,在屋子中央的长方形桌子坐了下来,花玛拐为几人添茶水,鹧鸪哨喝了一口之后朝老洋人点头示意。
老洋人点头表示明白,转身从身后的长方形竹筐取出一只大公鸡放在桌子。
只见这大公鸡彩羽高冠,鸡冠子又大又红,羽毛为五彩,鸡橼和爪子尖锐锋利,体型也比寻常的大公鸡高出一倍,虽然闭着眼睛假寐,但是仍给人一种不怒自威的感觉。
“果然是一只神物。”
陈玉楼眼力过人,当然看出了桌子的大公鸡与普通公鸡的不同之处。
“我老罗怎么没看出这大公鸡有什么不同,怎么感觉是一只呆鸡,它真能克制瓶山元墓里的毒物?”
罗老歪虽然曾经走南闯北,但显然见识有限。
“罗帅,能与不能,你不妨试一试,不就知道了吗。”
王也喝了一口茶,笑眯眯的看着罗老歪说道。
“好。”罗老歪点头,“副官你去试试。”
这杨副官虽然贪生怕死,但也是分对象的,面对一只鸡当然不怂,当即伸手就捅了捅怒晴鸡,但是怒晴鸡依然闭着眼睛,似乎睡着了。
杨副官又捅了捅。
怒晴鸡终于醒了过来,爪子一挥,在场之人就听见“哧啦”一声,杨副官手枪的衣服直接化作了布条。
接着,怒晴鸡就冲天而起,犹如鸟儿一样在空中盘旋着,最终在鹧鸪哨一声口哨之下飞回了竹筐之中。
老洋人将竹筐盖。
“好一只神鸡,有了此鸡,何愁大事不成。”
罗老歪看见怒晴鸡如此神威,不由得拍案而起。
“此鸡不是凡种,眼皮在,乃是世所罕见的凤种。”
鹧鸪哨喝了口茶。
“金鸡报晓本就是区分阴阳黑白之意,而这怒晴鸡引吭高鸣之声更是能破毒虫妖蜃。”
王也点点头。
犹记得这只怒晴鸡已经寿六载了,常言道犬不八年,鸡无六载,意思是狗不能养过八年,鸡禽也不能养过六年,因为禽畜长久跟人居住在一起,目睹人的种种行为,必会通人性,也就是成妖。
这只怒晴鸡本就不是凡种,估计此时已经有了些道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