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越刚吃下一块鲜肉,非常有嚼劲,在加饥饿感,就囫囵吞枣的咽了下去,正欲动第二块,身后就传来了一声调侃,
“这就吃了”阎头带着刚刚苏醒的朱佑路过,看着宁越这个小滑头和欧冶听雨打的火热,出言调侃了两句。
“嘿嘿!阎头!这刚打完十件,真的是饿了,你总不能让马儿跑还不让马吃草吧!”欧冶听雨原本憨厚的样子,瞬间变得滑头熟练,指着刚刚碳烤好的肉,嘿嘿笑道:“好的三品烛猪肉,肥而不腻啊!阎头来点”
“哼!算你小子有良心!”阎头冷哼一声,一屁股坐在地,对着身后的朱佑,指着一旁的水桶挑杆道:“今天你的任务就是把水缸填满!”
“好嘞!”朱佑应了一声,配了个笑脸,随后四处转悠道:“头!这哪里有水井啊!我好去挑啊!”
“水在山脚下!你顺着这个阶梯往山下走就是了”阎头指着两人来时的路,瞬间朱佑脸色就垮了,这来来回回腿还不要跑断,在看着宁越在这里喝香的吃辣的,瞬间怒火中烧道:“头!这小子为什么在这里吃饭…而我去!”
“老夫需要向你解释!”光头的阎老头猛然转过身,双目直勾勾的盯着朱佑,一股浓郁的压迫感差点让朱佑窒息,宁越也是感觉不好说,胸口沉默。
“好了好了!阎头!年轻人不懂规矩!”欧冶听雨急忙摆手打圆场,看着发愣的朱佑:“还不快去打水!”
“哎!”朱佑像是尾巴着了火,快步逃下山去打水。
“狗东西!废话那么多!”阎头冷哼一声,伸出自己灰不溜秋的手掌,直接抓了肉条,也不管他干净不干净,塞入嘴中,干巴巴的咀嚼一二,紧锁眉头,不忿道:“味道还行!就是这烛猪肉火气大了,吃完了嘴巴干巴巴的,不巴适!”
宁越听着口音,大致了解这位阎头应该是川洲人,随后从储物袋中拿出一摊子虎骨酒,笑道:“虎骨酒!壮阳的!”
“嘿!小子!挺会来事啊!”阎头笑眯眯的盯着宁越,接过虎骨酒,撕开封酒盖,咕噜咕噜的喝了一大口,躺在地,呼出一口气:“痛快!”
“来点不!”阎头将手中的虎骨酒递给了,欧冶听雨连连摆手,赔笑道:“您老来吧!”
“好!老夫就不客气了!”阎头说完将桌子的烛猪肉和虎骨酒一扫而空,摸了摸嘴,打了个饱嗝,宁越在旁陪坐,不敢动筷,毕竟连欧冶听雨都在赔笑,自己算个屁,还是老老实实待着吧。
“嗝”阎头吃饱撑着,打了个饱嗝,随后舍不得这点虎骨酒,抱在怀中骂骂咧咧道:“狗日的!天天肚子里都能淡出个鸟了,今个肚子里总算有点家伙事了!”
“嗝!”阎头自言自语玩,看了眼酒水,又瞅了瞅宁越和欧冶听雨,抓了抓腮帮子,厌烦道:“狗日的,老子平生不喜欢欠人情,这两个小玩意!你们自己玩吧!”
阎头撂下两个黑不溜秋的东西,抱着酒坛子就起身往外走,边走边说道:“听雨小子!肉烤老了!硌牙”
“好!下次一定改进!”听雨连连陪着笑脸,随后又恢复到原先憨厚的样子。
宁越看着眼前两个巴掌大的玩意,竟然是一个小型傀儡,状态如老鼠,竟然是个鼠形傀儡。
“给!接着!”欧冶听雨拿过一个,抛给宁越一个,嘿嘿笑道:“这玩意你不喜欢!可以卖给别人,应该能值个三百将军币!”
“这么贵!这什么玩意!”宁越把玩着眼前的老鼠傀儡,将精神力注入其中,这玩意精神力消耗的慢,而且便于携带,宁越操控他,瞬间这玩意一溜烟跑的贼快,方圆数十米的情况宁越都了如指掌。
这玩意比鹰形傀儡消耗精神力少,而且感知十分敏捷,欧冶听雨咧嘴一笑,将起扔在了储物袋里,笑道:“这玩意杀伤力不大,但对于侦查营的兄弟来说,却是保命的玩意,精神力注入其中,能够迅速探查十万大山的情况,这也是他值这个价钱的原因!”
“厉害啊!”宁越瞪大了眼睛,伸手接过这傀儡老鼠,将其收入了储物袋中,又拿出一坛子虎骨酒,看向欧冶听雨道:“咱哥俩在喝点!”
“行!”欧冶听雨也不避讳,又重新拿出一块肉烤了起来,只听得猪肉噼里啪啦的油脂炸响,宁越趁机打听:“哥!这阎头什么来历啊!他这般手段!咱看咱们军营的呢?”
“这阎头乃是平京工造局的能人,他手中可是有一个五品傀儡,但因为是平民出生,在京都那个看背景的地方,待不下去,原本壮志凌云的前往平京,最终心灰意冷来到了鸿关!”欧冶听雨说到这,也多有几分感同身受,喝了一碗酒,整个人都低沉了不少。
“敬你!”宁越也听出了其中的沧桑和悲凉,端着碗敬一杯酒。
欧冶听雨喝酒入喉,整个人都有些醉醺醺的,嘿嘿笑道:“京城是个好地方,但好地方不属于所有人!在哪里是别人的天堂,但也是他人的地狱啊!”
“喝!”
“喝!”两人絮絮叨叨聊天,这一摊子酒水也下肚,在加这烛猪肉,连带着宁越的脸色都红润了不少,暗叫一声舒坦。
其中朱佑来过一次,挑着水颤颤巍巍的走山,看着宁越还在那里谈天说地,恨不得撕了这小子,只能一步一个脚印的往走。
宁越也不耽搁时间,开始砍伐铁木。
整个火炉山都噼里啪啦的,热火朝天,宁越一边和欧冶听雨聊天,一边干活,时间过得也快,不像是朱佑那样,苦逼的无可奈何,一个人忍受这世间的寂寞。
日薄西山,宁越拖着疲累的身子下山,每走一步身子都酸软无比,但宁越耽误不得,他现在最却就是时间。
回到屋内,路南鸿和小虎等人都在等侯着宁越,就连挨打的高牛都在,高牛看着宁越一脸愧疚道:“宁哥…我!”
宁越摆手,示意高牛不要自责,瞥了眼一旁的小虎道:“召集人马!凝炼兵势!”
“宁哥你要不休息一下!毕竟你还有伤啊!”路南鸿有些于心不忍,下打量,见宁越身还有血印,毕竟宁越今天挨了三十杀威棒,他们可是看在眼里的。
“废他娘的什么话!快点!”宁越久违的发火,他第一次有一种恨铁不成钢的样子。
平日里的宁越都是温文尔雅,但现在的宁越仿佛变了个人,一股子严厉,路南鸿不敢触宁越的霉头,急忙翻身召集众人。
今日这一百人开山凿石,也是累的够呛,现在又被宁越强拿头,虽然不是滋味,但对于宁越为兄弟出头,他们还是十分认同的。
校场,宁越站在校台,看着一个个疲累困乏的兄弟,宁越面色凝重道:“兄弟们!咱们没有绝世的天赋!也没有好的资源!有的只是身这二两肉和一条命!”
“我们除了拼命没有选择!我知道过程很苦,可你们想过没有,凭借这身二两肉一条命,我们可以让自己的妻儿老小过你们曾经羡慕的生活,白天我们落下了,晚补回来!我还有一个月的刑法,你们还有两天,但距离大比只有不到半个月的时间,兽潮随时回来,我们要活下去!”宁越神色凝重,随后走入人群,面色严峻道:“兄弟们!活下去!”
“愿为将军驱使!”
“踏山!”
“忠诚!”
“踏山!”
“必胜!”
校场呐喊声无数,许多人都走出了军营,看着宁越等人,怒骂道:“大爷的!大晚不睡觉!搞什么!”
就连小酌一杯已经昏昏沉沉睡下的陆老头都被惊醒了,看着拼了命训练的宁越,既欣赏又同情,大袖一挥,一股屏障落下,将宁越等人的声音压下,依稀能够看到万千灯火中,光影戳戳。
“吧嗒!”陆老头看着训练的宁越,暗叫一声好苗子啊,眼中止不住的欣赏,修行如逆水行舟,不进则退。
许多人的起点比别人高很多,但他们不努力,结果就是画地为牢,反而被后来者居。
“啧啧!搞不好这小子是第二个文骞啊!哈哈哈哈!”陆老头抽了口烟,暗叫舒坦。
军营的西面,朱佑站在地,撂倒几个想要意图不轨的废物,吐了一口嘴中的瘀血,找了一个石墩坐下,揉搓嘴角的瘀血,吐出一口血液,眼中狠戾道:“你们几个杂鱼也想位!也不掂量自己的手段!呸!”
地下躺着的人左右翻滚,显然被朱佑狠狠的教训了一顿,当然朱佑也不好过,身脸挂了彩,头发乱糟糟的,眼睛猩红。
“啧啧啧…我果然没有看错你啊!”丁自立来到军营,看着遍地哀嚎的士兵,在瞅了眼朱佑,嘿嘿笑道。
“将军!”朱佑一看来者是丁自立,也不端着架子,直接跪在了地,拱手一拜,神色恭敬。
“今日你折了我的颜面!若是此次大比你拿不到第十!你知道是什么后果吗?”丁自立把玩着手中的弯刀,放在朱佑的肩膀,吓的朱佑一个激灵,急忙磕头认错:“将军放心!末将定然不辜负将军期许!”
“如此最好!”丁自立背着手,揉了揉自己酸软的脖子,取出一瓶丹药,扔在地道:“好好努力吧”
“多谢将军!”朱佑捡取瓶子,如获至宝,丁自立扫了眼周边的人,眼神中满是厌恶。
朱佑站起身子,看了眼四下畏惧的众人,冷静道:”都起来!”
长夜漫漫,这一夜有多少人安然睡去,又有多少人睡的寝食难安。
已经丑时,还有一个时辰天就要亮了,宁越看着疲惫不堪的众人,加之自己也已经超负荷了,最终挥手:“都休息去吧!”
“将军!我们还能在练!”其中一人慷慨激昂,显得十分激动。
宁越却是挥挥手道:“回去养足精神,快点用凝力丹突破,半个月后谁没达到九鼎境,老子踹他屁股!听明白了吗?”
“听明白了!”稀稀拉拉的声音,碎的不能在碎,宁越眉头一锁,当即怒喝道:“一百个大老爷们像个娘们磨磨唧唧的!大点声!听明白了吗?”
“听明白了!”众人声音咆哮,慷慨激昂,宁越揉了揉自己的眼皮,带人回了军营,到头就睡了。
这一睡就是一个时辰,相当于两个小时,当宁越睁开眼,天还是蒙蒙亮,宁越无奈,只能再次踏火炉山。
“哥!这个给你!”路南鸿将手中拔刀术递给你宁越,宁越接过来下一扫,狐疑的看向路南鸿不解道:“你这是…!”
“次打架我看你用弓!想着你也没有近身战的武器,次我买了一本,学的差不多了,你没事看看!”
“谢了!”宁越也不矫情,接过了拔刀术,随后道:“你现在什么境界了!”
“八鼎巅峰!快要突破九鼎了!”
“嗯!不错!十天后突破凝气!要不然……嘿嘿…”
“哥!我刚才说错了,我才突破八鼎!”
“九天!”
“哥…!”
“八天!”
“我知道了哥!”路南鸿不敢在跑嘴,当即应了下来。
宁越翻阅着手中的拔刀术,将里面的招式技法一一记在脑中,不知不觉来到了火炉山,看着如同小山高的柴火,宁越深吸一口气,将手中的斧头换成了黄铜刀。
刚刚助火的欧冶听雨看到宁越化斧为刀,嘿嘿笑道:“你小子这是要练刀了!”
“嘿嘿!没办法!兽潮在即!把刀法用熟练了,比什么都强!”宁越三刀下去,瞬间铁木直接一分为二,原先需要三十刀才能劈开的东西,现在只需要一刀即可。
“你小子善用什么兵器!我给你打一件怎么样!”欧冶听雨取出一块生铁,丢掉炉子里,等待他融化的空隙和宁越说话。
“那俺也不跟大哥你客气了!一把刀一柄弓行不!我这里还有二十块灵石!不够的以后我再给你补!你看咋样!”
“嗨!见外了!不就是两把兵器嘛!小意思,到时候你多请我喝几顿酒不就行了!”
“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