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二十五章:桃树(1 / 1)黑白隐士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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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越抚摸着被砍断的铁树,看着光滑平整的横切面,心中咯噔一下,这一刀下去,怕是要死伤数百人啊,可见这欧冶听雨的实力。

“以气御刀,将其集中在刀,在挥刀斩出!”欧冶听雨用斧头砍伐着铁木边说边教宁越,刚刚说完,一斧头下去,瞬间整个铁木树被砍断倒地。

宁越深吸一口气,双手捏着战刀凝炼刀势,手中的鼎气注入其中,整个黄铜刀都蒸腾着白气,像是水蒸气一般。

“斩!”宁越猛然挥刀,只有一道长约半米的气流挥出,砍在铁木,留下一道不深不浅的印迹。

“继续!”根本不用欧冶听雨催促,宁越再次手握战刀,挥砍了数百下,也是累的不成样子,坐在地气喘吁吁,看着山有桃树,当即拍了拍屁股的灰尘,大步走了去,招呼欧冶听雨道:“欧冶大哥!吃桃子不!我去摘两个!”

丘山,铁木林在边缘外侧,而在山中央有一片粉红色地带,面只有一颗苍然老树。

“桃子!哪里来的桃………你小子给我站住!”欧冶听雨撂下斧子,回头见宁越往山顶跑,顿时眼睛瞪的溜圆,一把拉住宁越,身如雷震。

“怎…怎么了!”宁越被吓了一跳,看着近在咫尺的桃树,不由的吞咽口水。

这个桃树高长百米,通天彻底,眼下已经快要入秋了,可她依旧是如春绽放,枝繁叶茂,粉白色的花瓣飘落在地面,将整个地面都布置成粉色,树身还挂着两拳大小的酒葫芦,西侧更是倒插一柄深黑色的古剑,无数的树根蔓延,缠绕着铁剑,似乎对其眷恋思慕。

“抱歉!大人!新来的不懂规矩!”欧冶听雨额头冷汗直冒,猛然按着宁越的额头,让他跪了下去,巨大的力道按在宁越以,直接给地面炸出了泥坑。

好在宁越修炼了玄罡体,要不然自己真的要嗝屁了,欧冶听雨额头冷汗直冒,山的桃树却是左右摇摆,好似微风吹拂,一股无形的力道,将宁越浮空而气起,宁越错愕的抬起头,只见一道树干破土蔓延至宁越的额头,轻轻一点,宁越整个人都弹飞出去,掉落在沂水脚下的水沟里。

“噗…!”宁越冒出头,吐出一口沟水,大口喘气,看着山,正想破口大骂,但却十分畏惧,只能咽下这口恶气了。

“多谢大人”欧冶听雨当即下山,来到宁越面前,阴沉着脸脸道:“你小子…!”

“不就吃个……!”宁越忌惮的看了眼山,艰难的爬出水沟,甩了甩头的雨水,神色凝重道:“这什么来历啊!这么厉害!”

“这是鸿关的禁忌之一!不要多问了!赶紧砍树!”欧冶听雨拉着宁越就往山走,宁越忌惮的看了眼这颗千年桃树,最终只能别回头,修炼霸刀。

天色渐黑,宁越仔细的回想今日的遭遇,终于是忍不住问向欧冶听雨道:“妖族很强大吗?面这位也是妖!”

“妖族的根脚虽比不人族,但他们有一点是人远远不能比的!”

“什么!”

“寿命!”欧冶听雨抚摸着胡须,神色凝重道:“在战国时代之前,那时候的人族其实也是妖兽的一员,但人族的繁衍速度太快,在加修炼体系的问世,人已经有了主宰天地的实力。那时候的妖族有古三大王族:龙、凤凰、麒麟。三族分别掌管海洋、天空、大地,呈现三足鼎立之势,史称之为三族时代,最终三族为争夺妖王之位,三千年打打杀杀,死伤代价,人族后来者居,轩辕大帝横空出世,为后世奠定了基础,虽然人族为王,但妖族一直贼心不死,从三族时代开始,就被逼入十万山脉中,直至今日,想要乘着赤白二帝陨落,杀出十万大山,重掌天下”

“那其他大陆没有妖兽吗?”

“其他大陆自然也有,海中更是妖兽的聚集地,轩辕大帝为了扩大人族生存的空间,曾击毙了数万头绝世妖兽,这就导致一些强大的妖兽变得稀少和灭绝,而燕岚帝国的国兽白玉麒麟,若不是白帝保留其血脉,恐怕早就灭绝了!”欧冶听雨一斧头下去,瞬间整个铁木轰然倒塌。

宁越眯着眼睛,努力吸收着知识,随后不在多问,而是老老实实的砍树,为了表现及其刻苦,两人皆是背负数千斤的铁木往山走。

欧冶听雨健步如飞,宁越却是举步维艰,他信了欧冶听雨的鬼话,说什么锻炼体魄,可强化炼体,当然效果也和欧冶听雨说的一样,对体魄有着巨大的好处,宁越只能适应下来。

遥望着数千个青石阶梯,宁越心中苦笑不已,而此刻挑水山的朱佑却是幸灾乐祸,抬着水也不说话,就是慢慢悠悠的在宁越身边转悠,一副你看得见我,却打不着我的表情,贱人一枚。

宁越咬着牙,额头豆大的汗水滴落在地面,打湿了一片,喘息着粗气,阶梯的欧冶听雨却是摆手招呼道:“快点!不要磨叽了!抓紧时间!”

“好!”宁越咬着牙往前走,神色疲惫,朱佑也不敢做的太过火,只能不情不愿的往山去。

一天下来以后,宁越虽然觉得累,但为了生存也是别无选择。

这十几天下来,白天砍树,晚修炼兵势,日子虽然充实,但却也疲惫。宁越坐在地,遥望高空中的星星,脑海中一直在回想前些时日遇到的桃树,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宁越这几日追问欧冶听雨,欧冶听雨也只说不知道。

回到军营问其他人,其他人更是不了解,以宁越的推断,这桃树起码是千年的老妖了,这种实力在十万大山中,绝对是强者中的强者,但她竟然在丘山老老实实的待着,这让宁越狐疑和不解。

军营里也有传言,说这桃树乃是被赤帝镇封在此地的,插在地的那柄剑就是赤帝所留下的镇妖之物。

黑夜

宁越匆匆赶回来,拖着疲惫的身子,经过这几日的加强训练,宁越的玄罡体也是小有成效,看着寂静无人的夜晚,宁越难得休息,躺在校场,身体摆放成大字型,看着稀稀疏疏的星星,宁越觉得此刻真的好宁静啊。

心道:如果能够一直这么宁静下去,倒也是不错,可惜兽潮在即,不知道能不能活下去啊…

宁越正欣赏着众星揽月,额头却是出现一人,遮住了这美好的事先,宁越仔细查看眼前人的样貌,来者不是鱼老叟又能是何人。

宁越坐起身子,叹息一口长气,神色黯淡的盯着鱼老叟:“老鱼!你咋来了!”

“你小子成天见不着人!大晚没事,带着你的这才小兔崽子在军营里彻夜嘶吼,你吃的消吗?”鱼老叟坐在地,也不管他干不干净,对于他们这种粗人来说,干净已经不是首要的,怎么舒服怎么来,这才是最紧要的。

“咋了!想我了!”宁越从储物袋中拿出最后一坛虎骨酒,宁越感慨良多啊:“这坛子喝完!怕是没咯!明天大比,今夜他们休息!老鱼你陪我喝点!”

“行啊!”鱼老叟也不磨叽撕开酒封大口喝了起来,咕噜咕噜的送入嘴中,好不痛快,揉了揉稀松的眼皮,看着宁越道:“明日大比可有把握啊!”

“谁知道啊!军营里藏龙卧虎的,而且即便是能赢得大比,能不能熬过兽潮都是两说啊!”宁越接过鱼老叟手中的虎骨酒,一脸的惆怅和萧索,摸索着胡须,神色疲惫,毕竟这几日他都是拼了老命啊。

烈酒入喉,宁越只感觉舌尖辛辣,这几日和欧冶听雨喝酒,宁越都不敢大口喝,今日实在是乏累,索性喝个痛快,既解乏又舒身,为明日做准备。

宁越抱着酒坛,眯着一双眼睛,眺望天空中被众星恭维的月亮疲惫道:“这满天的星辰多么生动活力,可人们眼中只能看到月亮,古来千古名句,大多都是赞颂月亮,可曾为星辰赋诗一首,而我们就像是这天空的星星,会随着时间的流逝,越来越黯淡直至消失,但天空中的月亮,依旧是那副月亮,从来没有变化过!”

“少年人!这才多大!竟然就这般多愁善感!”鱼老叟听着宁越的牢骚,抬头望向天空,看着圆月,只觉得嘴中的虎骨酒失了味道。

“我自幼跟随老乞丐过活,至今我都不知道父母是谁?长什么样子?做什么的?在去年的冬天,老乞丐也被人活活践踏死。他也没有什么留给我的,我就知道他的名字叫王乞丐。以前跟着他觉得这辈子也凑合,寻思着能够让他安度晚年,可现在连这点都做不到,甚至不能为他报仇,在他死的时候,连个草席卷身子都没有,就给他埋了进去,每年时节也没人给他坟,这辈子真他妈日了狗了!”宁越仰头躺在地,用左手遮盖住眼睛,似乎在逃避这一切,又像是在掩饰自己脆弱的一面。

“咕噜!”鱼老叟喝了一口虎骨酒,面色颓废惆怅,神情无助道:“宁小子!想听听老夫的故事吗?”

“洗耳恭听!”

“老夫十八岁从军,杀过的人没有千也有数百,妖兽更是连我自己都记不清了,后来天下稍稍安定,老夫取了媳妇又生了个闺女,如若她现在还活着,怕是和你这般大的年龄!”鱼老叟言辞到此,整个人都低迷了不少,眼角滑落泪水,眼中充满了仇恨的目光,怒骂道:“这天杀的世道,老夫的女儿从小就天赋异禀,不足十岁就被人掳掠了去,至今老夫都不知道他们是谁,就连老夫的媳妇也在前年抑郁过多,活生生的病死了!”

“咋俩也别卖惨了,你死了我帮你埋了,我死了你埋不埋我无所谓,只希望你前往平京无极道的槐树下烧几刀纸钱!我这爷爷饿怕了,希望给他烧点纸钱,下去拿能够吃点好的,投个好胎!别又当了乞丐!”宁越起身坐在了鱼老叟旁边神色凝重。

“行!你这个承诺我也应下来!如若你活着!还需答应老夫另外一件事!”鱼老叟看着宁越神色凝重道。

“你说!”

“帮我找回我女儿!”鱼老叟神情惆怅,面色无助,随后似乎想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嘴角扬道:“只要你找到我女儿!我就将他许配给你!你要是等不及,现在叫我们一声老丈人也不是不行!”

“得了吧!别占我便宜!等你死了再说,而且我现在叫你,如若我死了!你女儿还不守活寡了!”宁越连连摆手。

”哈哈哈哈哈哈!”两人虽然有说有笑,言辞间却满是苦涩的味道,都是这个世道给逼的,正应了那句话,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啊。

鱼老叟解下腰间的储物袋,在里面四下翻找,半晌拿出一块金色象棋子,面赫然写了一个卒字,依稀还有流光转动,鱼老叟对其颇为重视,半晌叹息一口气递给宁越道:“拿着!送你了!”

“这什么玩意!”

“我也不知道,但老夫曾经依靠这玩意死里逃生一回!”鱼老叟抱着膝盖,看着眼前的卒字象棋。

“这小玩意能干什么!能换钱吗?”宁越狐疑的盯着鱼老叟。

“东西给你了!你想怎么用随你!”

“谢谢啦!如若我们都能活着离开兽潮!我给你养老!咋样!”宁越将手耷拉在鱼老叟的肩膀,倒也不嫌弃这老东西。

“行!老夫就坐等着这一天了!”

宁越抬头盯着天空的明月,黑色的双眸盯着明月,借着酒劲发牢骚道:“迟早有一天!我要让那些凌辱我的人付出代价,让那些肆意妄为的人得到应有的惩罚,要让这罪恶的世界一一清扫干净!”

“当真是心比天高命比纸薄啊!”鱼老叟摇头叹息,人世间的事情往往不遂人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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