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经他人苦,莫劝他人善!”诸葛错仰头看着上空湛蓝的蓝天,一双星目扫量着天空的星星,思索良久:“也对!你我本将不是一个层面的人,人是一种争夺利益的物种,与人争利,与万物争锋与天地争夺那一线大道生机,最终成圣人,与天地同寿,不死不灭”
“哗啦!”文骞站起身子,潭水从文骞的身子上滑落,身上细小的伤口在出水的那一刻,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复原,文骞看着宁越道:“随我来”
宁越面色错愕却也没有说什么直接站起身子,追随着文骞的脚步,向丛林森处走去,张沧澜看着宁越和文骞离去的背影,挠了挠头,神色不解道:“这是干什么!”
“机会是留给有准备的人,你小子太死板了”诸葛错仰着头,依靠在身后的石头上,只有这样,他才能感受到久违的温暖。
“我知道我笨!但我想报仇,亲自斩杀敌军的首级”张沧澜身子泡在水中,神情有些低迷。
“那好!你告诉我谁杀了章将军,据我所知,你赶到的时候,章将军已然牺牲了,你报仇的目标是谁”诸葛错不知道何是取出一条毛巾,耷拉在脖子上一副泡澡的姿态。
“熊櫜军!我要灭了这个旗号”张沧澜说出自己的想法,此言一处,整个潭水都安静下来,上面飘泊出淡薄的水雾,将两人的眼睛都给这遮盖住,诸葛错摸索着下巴,随即道:“想法不错,我支持你,给”
诸葛错手中剑指轻展,一个储物袋就扔给了张沧澜,随后不在言语,盘膝而坐,周边鼎气不断被其吸纳,进入入定状态。
“多谢诸葛将军”
丛林中
宁越跟着文骞的步伐行走在小道上,两边茂密杂草丛生,周边有许多小型妖兽,皆是黯然往后退却,不敢招惹眼前的两人,文骞换上了一身白衣随意找了个石头坐上去一双星目直勾勾的盯着宁越随即开口道:“草木皆兵如何”
“的确威力不俗,起初我以为他只是掩人耳目的旁门,现在看来,不只是如此”宁越站在文骞身前,如实将自己的想法说出来。
“这的确是旁门”文骞毫不避讳的承认,毕竟他俩出生一样,这些东西没必要藏着掖着,也不用小心翼翼的打着官腔,太累也太费劲。
“想学吗?”文骞终归是开口,一双眼睛盯着宁越,似乎想要将其看穿。
“说不想,怕是你也不信,我们这个位面的人,得到的机会并不多”宁越并没有显得太过激动,反而十分平淡,就像是湖水,往里面扔了几个石头,不过一会的功夫,又恢复到往日的平静。
“你的心境不错,但和你这个年龄不符,让我怀疑,你是不是燕岚的探子”文骞说到这里,声音冰冷了几分。
宁越听着文骞的话语却是没有辩解,直径坐在了文骞的身前,拿着一瓶神仙醉,打开酒封,仰头喝了一口,递给文骞,一副你喝不喝随你的样子。
文骞伸手接过,往嘴里灌上一口,辛辣入喉,却是酸爽无比,从怀中取出两本典籍,扔给宁越,神色淡漠道:“先前答应过你们,任务完成,便是有应得的奖励,顺带一提,身为将军,不识字终归是成不了大事,那本入学图册,先看着吧,学会了,在看我给你的吧”
宁越翻阅着手中的图册,所谓的入学图册,就是图画的事物和他的字体,比如眼前的画册上标注的石头,上面写着的便是其文字。
“这!”宁越久久无言,目前自己所学的招数,要么是人家言传身教,要么是摘星各的画册,像现在这样的文字版,宁越还是第一次接触。
“不要畏惧,入门的第一步总是不易的,你有天赋,在你能够看晱子之的一招半式便能推演一二,可见你的天赋不俗,莫要自误”文骞像是太阳打西边出来,难得说了这么多的话。
“多谢将军”宁越没有说什么马首是瞻的话,因为这种话对于文骞而言太多了,话说出来也太膈应人,他自己也不习惯。
“草木皆兵的用法,就在于你能否凝聚出一个可以征战沙场的兵卒,只要成功了一个,后续的千军万马不过是时间问题罢了。如若你真的有本事,就不在前人种下的树下乘凉,而是应当自己种出一棵树,让他成为你自己的依仗,你自己想吧“文骞喝着一口神仙醉,眯着眼睛扫荡四周,看向宁越道:“你先走吧”
宁越手下两本书籍,随后起身弯腰行礼,便是直径离开,对于现在的宁越而言,机会来了,他必须快点参悟这两本,后续的大战,必然用得着。
当宁越离开后,丛林里却是走来一位倩影,轩辕宛雅穿着一声琉璃裙,在这昏暗的丛林里显得格外的好看,周边的颜色皆是暗淡,一身琉璃衣的轩辕宛雅,像是照进黑暗中的一束光,异常的美艳好看。
文骞依旧是一副面瘫脸,放下手中的酒坛子,冲着轩辕宛雅拱手作揖道:“末将文骞,参见长公主”
“文骞!我好看吗?”轩辕宛雅摆弄着自己的裙角,似是在文骞面前展露自己的美艳,一双杏仁眼里说不出的兴奋。
“不知公主在此,末将唐突,这就告退”文骞拱手作揖,身子连连向后退却,想要消失在轩辕宛雅面前。
“文骞!你究竟要躲到什么时候,父王已经答应我了,只要你愿意,此次大战我叔叔在帮你立下些功勋,我就可以名正言顺的嫁给你,平京的那些达官贵胄,也不会瞧不起你,文骞”轩辕宛雅身子闪现,来到文骞面前,伸手抚摸着他的侧脸,言语温柔道:“你还要躲到什么时候”
芊芊玉手正要碰到文骞的侧脸,下一秒!文骞整个人的身子就消失在了原地,与轩辕宛雅背对背,神色淡漠道:“长公主自重,山鸟与鱼不同路”
“同不同路我说了算,鲲化鹏鸟,终归是同路之人”轩辕宛雅转过身子,美目含情脉脉的看着文骞的背影,颇为眷恋。
“无聊”文骞淡漠的说了一句,心中古井无波,就像是个木头人,油盐不进。
“文骞!不要为你的自卑找借口了”轩辕宛雅像是说出了自己的心里话,一副恨其不争的模样,踩着脚下的碎叶走在路上,看着文骞,嘴中呢喃细碎:“不要在逃避了”
“自卑”文骞神色面色微微一滞,脑海中浮现一个身影,似乎说不尽的担忧,转过身子看着步步紧逼的轩辕宛雅,神色淡漠道:“长公主,末将已有心仪之人”
文骞转身离去,不在过多废话,在他看来,这样不过是浪费时间罢了。
“文骞”温文尔雅的长公主率先破音,空中林鸟乱飞,可见其羞恼至极。
诸葛错在水潭中泡着,听着空中的一声呼喊,也是无奈的摇摇头,自古情字难,何必苦苦为难呢?
宁越走在前路,听着身后的凄凉悲惨,面无表情,转过身子,向着军营的方向返回,临走前还在想着文骞给自己说到那番种树之言。
天色渐渐昏暗,燕岚正式安营扎寨,大营内热火朝天,蚩青一脸愤懑的走向军营,两边的兵卒看着怒气冲冲的公主,皆是不敢阻拦,低下头神色恭敬,蚩青当即怒喝道:“叫贺览喝北宫朔过来见我”
“诺”一直在大营门外等候的侍女小灵慌慌张张的站起来,急忙想军营里跑去,不敢迟疑。
周边的将士神色皆是有些紧张,生怕这位公主不高兴,过来找自己的茬,蚩青走向军帐,贺览与北宫朔已然在这里等候多时,屋内还要两人,坐在椅子上的是一位老者,慈眉善目,嘴中始终保持笑呵呵的样子,眉头与鼻息间的胡须极长,身穿黑色五虎袍,手中拿着刻刀,不时的雕刻着手中的木雕,腰间佩戴君子剑,面色和善。
另外一人,身材魁梧,颇有大将之风,眼看蚩青回来,急忙上前拱手参拜道:“长公主”
“拓跋罡!你怎么来了”蚩青神色一愣,顺着拓跋罡的身后眺望,却是见到老者的身影,宛若踩到尾巴的猫,连忙堆出笑意道:“哎呀!谢爷爷你怎么来了啊”
“哎呦!我的大公主哟,我要是再不来,你怕是要被拓跋将军,强行带回去喽”这个名唤谢爷爷的老头,将手中的木雕和刻刀放于桌子上,笑呵呵的看着眼前的长公主,满脸的慈爱,像是在看自己的孩子一样。
“嗯!范爷爷没有跟你一起来了吗?”蚩青扫连着大营的四周,却是没有见到另外一人的身影,满脸的问号。
站在大门外把守的谷大梁听着里面的声音,谜语传音给旁边的南玄枵道:里面这老头谁啊,怎么好像还有一个。
“谢僵和范酆”
“这两个怎么没听说过啊”
“他们还有另外一个名字,阴阳阎王”
“卧槽!半步大尊竟然来了,看样子不是小打小闹了”谷大梁面色骤变,只感觉脊背生寒,浑身都有些发凉。
这两位的名头可是响彻了燕岚北疆,在燕岚北边,常年风雪大作,但在这极寒的天地里,还有人生存,这些人信奉自己的神,最终形成了部落,名唤冰族。因为物资的匮乏,为了生存,常年骚扰燕岚的北疆,让燕岚北疆不厌其烦,最终这两位单枪匹马,以半步大尊的境界,合力斩杀了冰族唯一的大尊强者,将其王族屠戮一空,最终冰族归附。
“行啦!长公主,你范爷爷现在还在都城给你回旋呢?公主啊,听话啊,要不回去吧”谢僵嘿嘿一笑,露出两颗大黄牙,对于蚩青满是宠爱。
“谢谢爷爷了,我在玩几天就回去”蚩青到底是在宫里长大的,只言片语,便是能捕捉到其中的意思,当谢僵说要不的时候,这件事情就有的回旋了。
“哎!你呀”谢僵无奈的摇了摇头,看向一旁的拓跋罡,眼神变得凌厉了起来,神色阴鸷道:“小子,听到了吗?”
“谢老!我的任务就是护卫公主回去,等公主什么时候愿意回去了,我在出发”拓跋罡倒也是圆滑机灵,一句话谁也不得罪,即便是王上怪罪下来,也是功过相抵。
“嗯!那就辛苦拓跋将军了”这一句话说完,谢僵对于拓跋罡的称呼都变了,随后双目看向北宫朔和贺览,言辞阴冷道:“你们两个干什么吃的,竟然让公主身临险境”
“谢老息怒,小子知道错了”北宫朔连忙弯腰行礼,神色凝重。
贺览随同北宫朔一同弯腰,并未给自己辩解,这让谢僵的目光全部汇聚到他身上,神色阴冷道:“贺小子,你为何不说话”
贺览站直了身子,看着蚩青和谢僵道:“错就是错,同样的错误,我贺览不会犯上两次”
谢僵神色一滞,低下了头,静静的沉吟不语,半晌开口道:“老夫这辈子最喜欢的诗句就是江山代有才人出,各领风骚数百年,贺览你让老夫看到了希望”
“多谢”贺览拱手一白,伸手挎着自己腰间的宝剑,这一刻他又恢复了原本冷峻的状态。
“谢爷爷,你可要为我报仇啊,我这次被人”蚩青说到这里,整个人都有些气恼,很是生气。
“怎么了,受伤了吗?来爷爷帮你看看”谢僵神色微微一愣,连忙上前查看,蚩青却是摇摇头,然后将自己被戏耍的情况说了出来。
谢僵听着,眉头不由紧锁,抚摸着胡须,神色凝重道:“武明倒是出了个了不得的人物,可惜武明是世家宗门的天下,没有平民将领的出头之日,这个小子终归是成不了气候,怎么!我家公主看上了”
“爷爷”蚩青倒是害羞了起来,满脸娇嗔,引得谢僵哈哈大笑,说归说,闹归闹,谢僵还是一本正经的说:“事关王族颜面,既然我来了,这件事情,可就不能这么罢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