箫霄站在大营门口,听着兵卒越来越扯蛋的描述,他十分怀疑这个家伙在从军之前是不是个说书的,说得绘声绘色,兴头一道,还编个小曲唱了起来回过头斜瞄了眼身后的宁越,张嘴调侃:“看不出来你挺受欢迎的吗?”
“咳咳”宁越伸手捂着自己的嘴角,假装咳嗽两声别过头不去触碰箫霄的视野尴尬,太尴尬了,简直是现场社死啊。
“将军,眼下就是这个情况,想要快速凝聚兵卒的战斗力目前只有依靠宁越将军在这些兵卒中的威信”闻人无双按着怀中的宝剑,看着宁越的眼神也没有敌意,毕竟这小子先前救了自己一命要不是他,自己现在说不准就在哪个地方躺着呢。
“将军,哎!是那位小将军来了”几个眼睛没有受伤,耳尖的家伙听的起劲,听着外面有异样的声音,抬头向着四周张望,便是看到宁越和箫霄五人来到军营外,彼此间交谈。
众人顺目而望,看到五人,便是知晓是军中的将领没办法他们穿着的盔甲实在是太扎眼了,一眼便是能够看出身份更有几个眼尖的,往这边瞅一眼,便是看出宁越也在队伍中。
一听宁越来了,众人顾不得伤势,纷纷围了上来,为首一员带伤的小卒更是乞求道:”将军,请把我们调入宁越将军麾下吧我们必会奋力死战!”
更有兵卒冲着宁越拱手报拳,感谢他的救命之恩,宁越按着挂在怀中的活卒刀,一一点头,并不发表自己的看法。
箫霄环视了众人一圈,看着他们神色激昂,撇了眼身旁的宁越,见他没不话,也没开口,就这样静静的看着,思考接下来应该怎么安排。
闻人无双看了宁越一眼,见他不是十分热衷,甚至有些嫌弃,半晌开口提醒道:“这些兵卒实力平均都在结丹境初期左右,只有少数是凝气境独孤英和东方夜为了提高兵卒的战斗力,几乎是下了血本,各种天才地宝往他们身上砸”
箫霄犹豫良久,半响回过头,看着这些兵卒挥手示意他们安静,随即询问宁越的意见道:“你怎么看!”
宁越没有说话,扫视着众人期许的眼神,宁越无奈的摇头道:“人数太多了,我怕自己管不过来,我手下还有三个营的兵马,这些人加入,难免!”
“好说,闻人无双,你若是闲来无事,可以帮助宁越掌管兵卒如何”箫霄看着身侧的闻人无双,开口安排。
箫霄也不想管理这些狗屁倒灶的事情,本来就发愁这些兵卒,眼下正好顺水推舟。
“末将乐意之至”闻人无双双手拱手抱拳,一副义不容辞的样子,顺便看向宁越,给他一个你放心的眼神。
宁越却是懒得看他,这家伙就像是中二少年,刚开始风骚的一批现在被杨根调教一二,骚不起来了,但却像个中二少年,动不动就扛事。
“将军”宁越还想再争取一二,毕竟这些人没有较长的时间,根本难以整肃好眼下大战在即,再他们身上浪费时间,明显是不明智的。
军队看的往往不是个体实力,而是军营的凝聚力,以及兵势的磨合这些在战场上至关重要,眼下这些杂兵混合在一起,想要凝聚出兵势,完全是不可能的。
“宁越,你要清楚,眼下大战在即,这些兵卒只信服你,只有你能将军队整合,若是交给其他人,必然不一会听从调令只有你能够将这只军队的战斗力爆发出来,莫要辜负众位将士的信任”箫霄一副语重心长的磨样,神色诚恳,伸手拍了拍宁越的肩膀,仿佛没了宁越,这个军队就废了。
“宁将军,你放心,我等必然紧遵将军号令,那个家伙若是阳奉阴违,俺第一个不答应”
“就是!就是”后面的兵卒也是一阵帮腔,这无形中便是将宁越架起来,骑虎难下。
宁越听着士卒表忠心,双目瞪着箫霄,这家伙就是甩锅,先前把锅甩给闻人无双,这家伙不接,现在又甩给自己,相信他才有鬼了。
宁越一双眼睛在众多将士期待的眼神中来回扫量,犹豫良久,终归是松口了,半晌道:“我的军营不要废物,还能上战场的,到我的军营报到吧”
“多谢将军”众人兴高采烈,宁越却是没有那么兴奋,看着箫霄道:“这些军队的补给还有盔甲和物资我要双份,毕竟是伤兵,多加招抚啊”
这只军队虽然实力还可以,但大部分都是伤兵,需要丹药来恢复;况且箫霄想要坑自己,宁越怎么着也要收回点本钱。
“好说好说”箫霄犹豫一会,随即拍棺定论,一副笑吟吟的样子,伸手拍了拍宁越的肩膀道:“好好干,过年给你发工资”
宁越一副信你才是有鬼了的表情,看着收拾东西准备跟自己离开的数千人,宁越面色颇为无奈眼下就是整编的问题了,算上这只军队,宁越手中已经有四营的兵马,人数也是过万,当然虽然人数众多,但终归是实力参擦不齐,需要好好调整一二。
回到军营的宁越将其中琐碎的事物全部扔给了鱼老叟和徐怀来操持,毕竟这两人在军中有着极高的威望,现在担任宁越的左右手,这也是宁越特意而为之鱼老叟是自己的嫡系中的嫡系,而徐怀因为上一次的救命之恩,也算得上过命的交情,算得上心腹。
“将军,这些兵卒是从哪里带回来的,我看实力不弱啊”徐怀站在军营门前,看到宁越随军而来,招呼着手下安排事物,自己摘下腰间的酒壶,喝着美酒,自顾自的向宁越走来,不时回头瞟两眼身后的一队队人马,眼中流露出疑惑的神色。
“还不是箫霄那个家伙,就是甩手掌柜”宁越看着眼前的兵卒,摸索着下巴,似乎在考虑这么激发他们的战斗力,愣神许久,宁越见徐怀还没走,神色不由狐疑道:“老徐,咋啦,不去休息,在这里等什么啊”
徐怀自顾自的喝着酒,伸手从怀中取出一道竹简,在手中拍打一二,看着宁越道:“这是我以前一位老兄弟的遗憾之作,说是让我交给有缘人,做他的传人,将这本兵书写完,眼下你就不错,交给你了”
徐怀说完,将手中的竹简递给宁越宁越接过手中的竹简,低着头,边看边说道:“这是什么啊,功法秘籍,还是杀人招数啊”
“都不是!你自己看了就知道了”徐怀没有直接回答,喝着酒留给宁越一个背影,便是冲着新军营地走去,边走边招呼道:“我去招呼兵卒了,你自己慢慢看”
宁越看着怀中那本松散的竹简,上面的绳子松垮,竹简上更是有虫子啃食的痕迹徐徐摊开,里面还掺上一张羊皮纸图纸,上面画着四个歪七扭八的图像。
这画工也是不忍直视,一只像猫的老虎、像蛇的龙、像乌龟的乌龟、像麻雀的麻雀即便是宁越没读过几年书,也是猜出了这几个画面的意思,是四大圣兽:青龙、白虎、朱雀、玄武在妖兽画像旁边,还刻画有四个字,分别为:风林火山。
看着眼前的羊皮纸,宁越徒步回到自己的军帐,来到桌岸前,伸手拿着毛笔,随意找了个竹简,不咸不淡的描画和刻写,似乎有所感悟。
“怎么了,突然间带这么多人回来”即墨工听着外面的动静,掀开大帐,徒步走到宁越身前,盘膝而坐,看着宁越手中拿着羊皮纸,神色不解道。
“这是独孤英和东方夜的兵马,眼下两个人一个被斩一个被贬,箫霄将他们全部调入我军中了”宁越低着头没有看即墨工,声音有些惆怅啊。
“我刚才匆匆看了一眼,这些士兵并没有什么抵抗情绪,他们对你的信服度可不低啊”即墨工见宁越没抬头,在竹简上涂涂改改的字,面色狐疑:“看什么呢?这么入迷”
“大战在即,各军的综合实力,擅长什么,我都有了大致的了解”宁越摸索着下巴,双目的盯着即墨工道:“我想要重新整顿兵马!”
“什么意思”即墨工看着宁越,微微蹙眉,有些抵触道:“现在这个时间段将各军重整,不但影响军队的战斗力,还会影响他们彼此间的配合啊一旦开战军队的伤亡,将会直线升高啊”
“不!大体上不动”宁越取下挂在耳朵上的毛笔,拿着灯笼来到白色的军帐上涂涂画画道:“用风林火山四字代表整个军队的旗号,徐怀的苍鹰兵马擅长在林尖游走,且军队的军容和号令行一,乃是诸军之首,可为林字军柳大年麾下的贪狼营靠的就是一个快字,宛若疾风,可为风字军白子夜麾下掌管的幼麟军,更有防御力强悍的白兕,可当为山字军至于刚刚军队,需要整合,但普遍的实力都是在结丹境中期,实力是我麾下军中普遍最强的,当为火字军”
宁越眼中绽放着光芒,甚至颇为兴奋。
“等等,你这些是在哪里学来的,我记得你没从军之前是个乞丐吧,这些东西,没有几年的熏陶,哪里会说出来啊”即墨工一脸狐疑的盯着宁越,眼神中充满了不解和狐疑。
宁越看着即墨工,指着桌面上的竹简,将其全部摊开道:“这是徐怀老将军给我的,说是他以前老兄弟战死前,特意交给他的,其中便是有着这么几句:“其疾如风,其徐如林,侵掠如火,不动如山,难知如阴,动若雷霆,在加上他这个羊皮图纸,浅显易懂”
即墨工难以置信的接过竹简,一双眼睛上下来回扫视,不想放过其中的每一个字在接过羊皮纸看着上面难堪的画,神色激动道:“人才啊,人才啊,这位老先生真是人才啊,宁越!此书非常人所能写啊”
“这个我知道,这位老将军若不是时代所限制,必为当世豪杰啊”宁越见即墨工一副兴奋的神色,微微一笑。
“行了,帮我将军中的主要将领找来,在校上集结”宁越当下不再迟疑,说干就干,领走前还将即墨工手中的兵书给拿过来,小心翼翼道:“这是我的”
“哎!你”即墨工看着宁越的动作,颇为无奈,是既好气又好笑。
眼下已经让晚上了,军营大帐内升起了篝火,接到宁越的将令,军队中的主要人物便是集结在一起:高牛、柳大年、徐怀、白子夜、鱼老叟、路南鸿、孙胖子在加上即墨工八人。
宁越拿着手中的竹简,冲着众人皆是解释一番,将自己大致意思说明白。
徐怀看了眼宁越手中的竹简,当下知道是起了作用,毕竟是老友的遗愿,在加上宁越有意这样做,徐怀当下不在迟疑,将自己的苍鹰军营该换为林字营柳大年也没有什么抵触,直接改成了风字营白子夜的兵马也被改成了山字营地。
宁越看着众人,半晌询问道:“眼下军队中有几个突破到莲婴境界了,你们手中的莲桃果放着可不是摆设,孙胖子,你说说看”
“眼下突破到莲婴境界的有四人:柳大年、高牛、白子夜、徐怀”孙胖子如实的将情况说出来,坐在篝火旁,双手使劲的揉搓着,仰望天空中稀碎的星星,喃喃自语道:“这天气是越来越冷了”
即墨工虽然有这个实力,但这个家伙从不掌兵,这就只能将他排除在外了。
宁越眉头紧锁,好家伙,四个人中有三个都是一营的主将,宁越没有办法了,只能将目光投射在高牛身上,询问道:“眼下新军营中还没有主要将领,指挥颇为不方便,明日举行一场比武,以选拔火字营主将为由,能不能拿下就看你自己了,若是拿不来,丢人现眼的可是你自己”
“行!放心交给我吧”高牛倒也是不惧,拍了拍自己的胸膛,一副尽在掌握之中的样子。
宁越无奈的摇头,看向旁边的即墨工道:“劳烦你将四军的军旗做出来”
“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