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员将领主动请战,且实力皆是在盛莲境界左右,引得大帐内众人纷纷侧目,毕竟这已经算得上军营中的中坚力量了。
许多将领虽蠢蠢欲动,但对文骞这个计划不是十分认同战争是要死人的,可不是儿戏。
而且文骞这个计策实在是太冒险,稍不留神就是有去无回的局面虽然有三人打头阵但大帐内的众人皆是保持安静。
宁越站在箫霄身后,听着文骞的计划,仔细的思索后,却是没有开口,站在原地默不作声。
首先宁越本就不是拿自己性命开玩笑的人其次箫霄才是自己的主将,他持反对意见,宁越站出来反驳自己的主将,这不是自己人打自己人的脸吗?
还有就是宁越个人的看法,他觉得这个法子太冒险,如若敌人剑走偏锋,派遣几员实力强悍的悍将,往大营杀来,缺少了高层战力,就像是没有牙齿的野兽,只能任由敌宰割。
感受着大帐内的氛围,文骞依旧是面不改色,正欲起身离开,诸葛错却是笑呵呵的看向箫霄道:“文骞将军的办法虽然比较冒险,但并不是没有实现的可能,这样吧!童任将军和箫霄将军留守军中,在各自派遣一人,随我等一同前往如何”
诸葛错此话一出,给人一种强人所难的意思原本就颇为抵触的箫霄,面色更是凝重了一分,十分抵触。
诸葛错见箫霄面色不对劲,环顾大帐内的众人道:“三角峰本就是易守难攻,这次主要是试探敌军的实力今夜这个机会错过了,后面想要在打探敌军的情报,那就只能拿人命填补了,这其中的计较,两位将军,你们应当分得清啊”
“当然也不让诸位白去,无论胜败,暂记下等功一次,若是成功上等功一次”诸葛错摇晃着手中的羽扇,说出了重点。
这才是让众人觉得有欲望的东西,所记录的功劳是实打实的回到鸿关可以去兑换功法或者丹药。
而在行军途中,也可以现场交易,只需要向军需官提供自己的令牌,上面会记录功劳的次数和品级,从而领取相对于的奖励钱货两清后,军需官只需要拿笔一划,便是两清这也是激发士兵战斗力的法子。
箫霄听罢诸葛错的分析,仔细思索一二也觉得诸葛错说的在理,在抬首看向童任这位独臂老将军抚摸着灰白的胡须,开口询问身后的将士:“尔等谁愿意随同文骞走上一遭”
“我去”唐敌万仔细思索后,开口请战,走到大营中央,站在潘忠等人身后,一副入列的架势,唐敌万也是有自己的目的,首先他可以磨练自己的枪法,检验自己修炼的成果,其次还有功劳拿,可谓是一箭双雕。
箫霄面色淡定,看向身后的三人,暂且先看他们谁先请战吧,若是实在是没人,那箫霄只能亲自去选了,但选择谁都有些不合适,做明智的办法就是推诿。
此时的诸葛错笑呵呵的看向默不作声的宁越,那意思你自己还不出来吗?非要我来请吗?宁越心中咯噔一下,看着诸葛错俊俏的面容流露出一抹阴险的笑意,宁越皱了皱眉头,当即转过头,不想对视诸葛错的眼神,仰头看着帐篷,嘴中呢喃:“今天的星星很多啊”
旁边听到宁越声音的祁连山眼中颇为鄙夷,虽然现在是黑夜,但抬头就是白色帐篷,你小子是怎么看到星星的。
宁越假装没看见,不经意间在扫视了眼诸葛错,见他还盯着自己,伸手挠了挠自己的眉梢,仔细思索,暂时不急着下定论。
“宁越,陪哥哥我走一趟吧”诸葛错摇晃着羽扇,笑呵呵的看向宁越,瞬间大帐内所有人的目光凝聚在宁越身上,宁越已经数不清自己是第几次被赶鸭子上架了,无奈的叹息一口气,站了出来,拱手道:“宁越请战”
“好”诸葛错咧嘴一笑,双手结印,白色的法阵在诸葛错手中凝聚,随后无数的白光漂浮在几人身上,诡异的纹路宛若生长的木根,在几人身上蔓延。
文骞看着童任和箫霄道:“在大帐中设置几个傀儡,营造我们还在军营的假象,麻痹燕岚探子的视野,军营就托付给两位将军了”
文骞难得的多话,话音刚落,随后诸葛错阵法最后一道纹路凝聚成形,阵法汇聚成形,诸葛错张口怒喝道:“走”
“嗖嗖嗖嗖”将士的身影瞬间化为黑影,乘着夜色向着三角峰冲杀而去,诸葛错一行人刚刚离开,箫霄冲着身后的阿蒙嘱咐道:“去军营里查查,看看有多少只老鼠”
“要将他们解决掉吗?”阿蒙蒙着眼睛,询问箫霄的意见。
“不用,先看看他们要做什么,也许会对我们有利,若是找到了,盯死他们就行了,留待后用”箫霄看着大帐门口,夜晚的微风吹拂着白色的门帘,依稀能够看清楚外面的景色,随着风儿的离去,门帘便是遮盖住这最后的夜景色。
“诺”
“祁连山,告诉手下人枕戈待旦,随时结阵防御,不得松懈”
“诺”
箫霄安排好眼下的防御设施后,看向身旁一直没有开口的童任道:“老将军,你有什么要补充的吗?”
“啊哈哈”童任张嘴打了个哈欠,伸手捂着自己的嘴巴道:“我有些困了,人年纪大了就这样了,先在这里睡一会哈”
童任说完也不管地上脏不脏,躺在地上就睡了起来对于他而言,天为被地为床哪里睡不得,年轻的时候,困极了,躺在尸体上都能睡着,现在不过是小意思罢了。
箫霄看着懒散的童任,也是没有开口,挥动着衣袖,示意麾下的士兵前去准备吧。
军营内有还几双眼睛分别在不同的方位盯梢,看着几员主将在大帐内一待就是两个时辰,而且还没有要出来的意思,这让人十分狐疑其中一人贼眉鼠眼,双手不断揉搓着自己的手掌,看着大帐骂骂咧咧道:“这群瘪犊子,怎么那么能聊,这鬼天气也是越来越不对劲了,怎么会那么冷啊”
修士凝聚出鼎气,按道理是不会怕冷的,即便是天气下雪,只要运转鼎气保护肌肤,在雪地里光着膀子都没事但自从踏入了这天龙之潭,是越来越冷,就连鼎气都不太管用。
男子在外面叫骂着,却是不知道自己的一言一行全部落入了阿蒙的耳中对于阿蒙而言,这股气息一但锁住,想要摆脱,那是不可能的除非是高出阿蒙好几个大境界。
三角峰
此地乃是一处绝险之地,就是一只鸡爪倒插在地面上一样,中间高达五百丈,两边的山峰稍稍矮了些,但也有四百多丈,山上还有好几处陡峭的绝壁,上面丛林茂密,根本难以看清敌军的行军方向。
山峰中,许多士兵闲来无事,躲在大帐内夜晚山峰中挂起微寒的山风没了白天的温度,夜间小风一吹,鼎气又不顶用,只能寻找物理遮风处,几个士兵正在商讨哪家的小娘子俊俏,哪家的小娘子屁股大好生养。
丛林中更是诡异,两个士兵鬼鬼祟祟的钻入小丛林中,做一些不可描述的事情,毕竟军营中没有女的,但对于那种有龙阳之好的家伙,这里简直是他们的天堂。
文骞一行人在诸葛错的操纵下,瞬息间便是赶道了山角峰的位置,凭空而立。宁越周身的盔甲无风自动,一双虎目环顾三座山峰,面色严峻道:“丛林太过茂密了,根本难以追寻到敌军的军营,怎么找”
“不用浪费时间了”文骞反手取下自己的面具,抛向空中,面具额在月光的照耀下,原本暗淡的光彩在这一刻流光溢彩下一秒磅礴的鼎气汇聚入面具骞周身衣衫凌乱,头发无风自动,天地间的鼎气,宛若漏洞不断灌输入面具中,随后鼎气自面具散开,形成一股小山,且体型不断扩大,威压愈发强盛。
诸葛错面色也是微微骤变,他的秘法已经快要掩盖不住文骞的威压了,当即开口提醒:“姐夫,顶不住了,快放啊”
文骞不知道是气愤还是岔气,手中的虚山直接向三处三峰最左边的那一处砸去,夜间大部分的士兵的都在休整,即便是有执夜的岗哨,突然间感受到空中传来一股剧烈的威压,也是措手不及,急忙鸣金击鼓,体型军营中的将士。
强烈的威压压断了无数的树木,劲风宛若龙卷风,听闻动静的士兵冲出大帐,站在地面的士兵被吹的七荤八时,随着虚山靠近,许多士兵被压制的根本难以动弹,军营顿时慌乱,呼救声络绎不绝。
“救命啊将军敌袭啊救命”
刚刚钻入小树林的几位兵卒,面色骤变,刚到一半,急忙拔出兵器,衣衫都来不及整理,眺望着上空中的威压,面色煞白强烈的威压感,让他们根本来不及反应。
“不好!敌袭!敌袭”
“快!结阵”文骞所打压的山峰乃是角峰,军营安扎的位置乃是骡子岩,在这里驻守的主将乃是十二人中的公羊未。
此刻的公羊未真是刚刚钻入丛林中的那位男子,看着混乱的战场,周身鼎气运转,当即暴喝道:“冲云大阵”
公羊未连裤子都来不及提起,飞跃到空中,手中鼎气运气,张口怒喝,身后反应过来的兵卒稳住身形,以公羊未为中心,结落大阵。
下一秒一道半丈长的角羊在公羊未面前凝聚,冲着上空中的虚幻面具,仰头嚎叫,前蹄摆动,一副冲锋之态。
强烈的大风,让公羊未来不及系腰绳的裤带再次松开寒风一吹,只觉得胯下凉飕飕的,然而现在的公羊未也顾不得这些礼义廉耻,手中鼎气疯狂运转,头顶前的角羊开始发起冲锋,和眼前的虚面对抗。
三角峰中,数十道强悍的气息直线向文骞所在的位置冲杀来,行驶途中,他们能够清楚的看到公羊未的作为,空中凝聚的角羊在虚山面前,体积不过是冰山一角。
两者相互碰撞,强烈的狂风肆意飞舞,公羊未麾下的许多士兵被打个措手不及,纷纷口吐鲜血,虽然死命的抵挡,但重伤者却是不计其数。
“武明的狗贼,吃俺一棒子”天空中传来一声怒喝,只见一员小将飞驰而来,手中的乌黑铁棒在其手中不但放大,宛若擎天玉柱身影也是由远及近,快速冲锋,直线向文骞等人所在的位置冲杀来。
“先废一个”文骞神色淡漠,下一秒虚幻面具直接压迫而下,公羊未好不容易维持的阵法在这一刻轰然破碎。
公羊未更是一口老血吐出,当阵法破碎的那一刻,整个人随着阵法的破裂,坠落在尘埃中,宛若死狗当然死不死的不知道,但一时半会是不可能参加战斗。
“这!”宁越一时间有些语塞,看着文骞的手段有些惊愕,但心跳更是急剧加速,因为就在一瞬间,宁越感觉自己被好几个强悍的气息给盯上。
“擎天一棒”一声怒喝,随后便见一位如同孩童大小的身影,挥舞着和他身材并不相称的铁棒向文骞打来。
乌黑铁棒在空气中的摩擦下,铁棒变得赤红,在挥舞的同时弥漫着白色的硝烟,不知道是铁棒自带的温度,还是挥舞的速度实在是太过剧烈,在空气和铁棒的摩擦下所产生的。
“虚面!阴阳面”文骞神色淡漠,下一秒面具漂浮在文骞身侧,原本青面獠牙的面具,化为黑白两个面具白色的面具飞跃到文骞手中,文骞拿起面具,扣在自己的面上黑色的面具扣向昏迷不醒的公羊未,带在他的脸上,黑色面具不断分化出如同吸管一样的吸条,直接钻出公羊未的脸中,令得公羊未发出一声惨叫,之后就没了动静。
“啊”公羊未一声惨叫过后,戴在脸上的黑色面具不断分化出黑色的液体,将公羊未的全身所覆盖,随后一柄残破的残月轮浮现在公羊未周身,面对打杀来的乌黑铁棒,公羊未身子飞动,挥动左拳,一拳头打去,两者在空中碰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