悟道山上,猛然传来一阵梵音浩声,声音如洪钟大吕,久久传唱;一股庞大的威压,自上而下的碾压下来。
正在劈砍山门的祁连山和阿蒙两人,皆是被这股力量震得连退三四步,这才堪堪稳住兵势,不让他溃败,可地下的兵卒也是面露难色,一个两个皆是面色惨白,不时还有士兵口吐鲜血,显得颇为狼狈。
道天宗内,一位白衣老人凭空而立,鹅头白发,面容慈祥,但眼中流窜着狡黠的光芒;能做到一宗之主的位置,说他不是心机深沉之辈,谁又相信啊。
宁越看着眼前的老者,让他想起了以前老乞丐和他说的一句话:“越是妖艳美丽的东西,背后的黑暗和肮脏就越盛!”
眼前这位道天宗宗主,就是一个活生生的例子,文骞面色如常,看着来者,开口质问道:“来者何人!”
“哈哈哈!”道天宗宗主嘿嘿一笑,背着手看着文骞,拈指掐须道:“老夫道天宗宗主东门业,见过文骞将军!”
东门业说话间,一双细微的眼睛微微抬起眼帘,打量着文骞、宁越、萧霄三人,感受他们身上的气息,心中存着的警惕稍稍放下些;随即将眼前的余光放在了祁连山和阿蒙身上,心中暗自计较一番。
“原来是宗主到了!”萧霄一脸的玩味,一双虎目盯着东门业,手指情不自禁的捏紧了手中的长枪,他感知到东门业的实力不弱于自己,甚至于和文骞持平,这样的人不是他能够抗衡的,对此萧霄眼中充满了忌惮。
“先前老夫提的建议,不知道文骞将军以为如何,你我化干戈为玉帛可好;我可聘请你为我宗门供奉,此外还可赔偿诸位的损失,以聊表歉意如何!”东门业说话的时候风轻云淡,但言辞中的内容却是波涛汹涌。
这老家伙倒也是打的一手好算盘,如若将文骞吸入进来,自己的宗门不但能够获得一大战力,而且还可以拉拢自己和皇族的关系,毕竟文骞和皇族的事情已经到了人尽皆知的地步了;最主要的是,有了这两点因素,其他人想要打道天宗注意的人,也会知难而退。
“供奉,听起来不错啊!”文骞说话的时候阴阳怪气,但言辞中却透露着一股子不屑,似乎在考虑一本正经的回绝东方业的提议。
“宗主万万不可,这些军乞已经打上山门了,咱们现在这样做又算什么,宗主世家岂可与平民同位!”鲍俎越的声音猛然响起,随后化作一道流光直飞东方业身侧,面色赤红无比,似乎极力反对这件事情。
听得鲍俎鱼歇斯底里的咆哮,东门业恨不得一把将他踹入臭水沟里,这都什么时候了,还抱着原先固有的成见,也难怪他是个万年老二,没脑子只会动用蛮力,可不就是万年老二吗?
“道天宗宗主的好意我们心领了,但某些人的意思是道不同不相与谋,既然如此那就没有什么好说的,踏山吧!”文骞怒喝一声,背后赫然幻化出一轮圆月火轮,文骞一双漆黑的的眼睛盯着前方道:“破!”
食指轻轻一点,顿时气象万千,破风而去,圆月火轮化作一缕光芒直冲前方道保护罩,两者相互碰撞,瞬间火花四射,淡黄色的保护罩上开始不满了裂纹。
原先在宗门口摆放的两只石狮子开始不断的碎裂和震动,鲍俎鱼看着文骞的攻势,面色一白,在瞅瞅敌军的战力,面色更是难看,看向身前的宗主询问道:“宗主!接下来怎么办!”
“哼哼!好得很啊!你有本事点火,没本事灭火吗?”东门业冷眼看了身侧的鲍俎鱼,要不是他自小就在宗门修炼,东门业都怀疑他是不是其他宗门派过来的卧底。
“我……!”鲍俎鱼被说的无地自容,差点找个地缝。
“召集没有闭关的另外三位长老,前来护卫宗门!”东门业面色平静道。
“宗主!巫马炎和公车丹已经被他们生擒了,眼下宗门内只深吸丹门的慕容长老了!”鲍俎鱼说话的时候都在擦拭着脑门上的冷汗,这一次自己玩大了。
东门业听完,差点一个踉跄从空中跌落下来,转头看着鲍俎鱼,眼睛都快瞪出火来,面对东门业想要刀人的眼神,鲍俎鱼情不自禁的往后退了三四步,嘴中吞咽着唾沫,可见东门业在宗门里的威严。
“开启护宗大阵,另外必要的话让另外两位长老出关,先渡过此危难再说吧!”东门业深吸一口气,看着摇摇欲坠的保护罩,手掌翻转,一柄白玉做的长剑凭空而出,看着文骞冷声质问道:“将军!你要一意孤行吗?”
“废话……真多!”
“哈哈哈哈!好!今日但凡我道天宗弟子必血战,与尔等不死不休,全宗下弑杀令!”东门业也是有气性的,先前的卑躬屈膝不过是为了大局考虑,眼下文骞既然不给面子,那就索性撕破脸。
“开启护宗大阵”鲍俎鱼心中顿时有了底气,身子飞在空中,张口怒喝道:“道天七象法阵”
“荡天钟”
“鹈鹕伞”
“煌神铃”
“同命鼓”
“青云剑”
“令先罐”
“入命簪”
七道声音悠悠传来,七柄法器冲天而起,光彩夺目罩人,且霞光阵阵,红黄蓝绿青蓝紫七色冲天,以悟道山为中心,七柄法器凭空而立。
“亲传弟子,公输盘”
“亲传弟子,东门震”
“亲传弟子,鲍俎小虎”
“亲传弟子,公车上书”
“亲传弟子,巫马林”
“亲传弟子,南门熊”
“亲传弟子,北宫蟾”
七位弟子以此飞向空中,将额头上的法器全全接住,身后光芒绽放。
七道法器成型,空中秘文无数,见一切就绪,东门业这才长松一口气,看向身后的鲍俎鱼道:“文骞交给我,你去拦住另外一位封侯境,剩下的几人,护宗大阵,完全能够将他们尽数挡下”
“属下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