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课后,哈迪心情愉悦地走出了教室。
就在刚刚上课的功夫,他已经暗中观察到了赫敏格兰杰始终盯着自己的巫师袍。
这说明对方很有可能,已经通过了自己设下的第一关考核。
就在昨天晚上,哈迪用特殊的墨水,在自己的巫师袍上,写下了赫敏看见的那段话。
只有足够敏锐的小巫师,才能觉察出哈迪巫师袍的异样,看见上面的内容。
为了顺利挑选出自己称心如意的助教,这可是他绞尽脑汁三十秒,才酝酿出来的好办法。
这考核的第一关,针对的是小巫师们,对于炼金制品的魔力波动感知。
唯独具备了这项天赋,才能及时关注到身边可能存在的炼金制品。
并准确了解其效果发动的时机、运作方式的进程。
就像一位优秀的烹饪大师,必须具备顶尖的味觉和嗅觉。
能够依据食物的香气和味道,品尝分析出所用食材、香料以及烹饪的手法。
穿着临时成为“半个”炼金制品的巫师袍,哈迪慢悠悠地穿梭在霍格沃茨的城堡里。
他微笑着与迎面走来的其他教授打着招呼,但也只有斯内普和弗利维看出了袍子上的蹊跷。
“天才般的想法。”弗利维教授夸赞着。
“还行。”斯内普教授温吞地评论道。
两种不同的回答,都很有两位教授的行事风格。
弗利维教授甚至表示,如果哈迪的助教真的对教学大有帮助的话,他或许也会考虑一下。
为了让尽可能多的小巫师,有机会注意到他巫师袍上的魔法波动,在近几天的时间里,哈迪的足迹,遍布霍格沃茨的每个角落。
与此同时,他也有了不少意外的收获。
比如
在他负责晚间的宵禁巡查时,偶然在通往斯莱特林公共休息室的地下走廊里,碰到了慌慌张张的珀西韦斯莱。
当哈迪询问对方这个时间点,为何会出现在这里时,对方瞬间露出一副羞羞答答的模样。
最后才勉强说,是罗恩韦斯莱还没有返回宿舍,他作为级长,有必要出来找找。
哈迪没有拆穿对方拙劣的谎言,口头提醒后,让其离开了。
然后没过多久,哈迪又在附近的空教室里,发现了佩内洛克里瓦特。
如果他没有记错的话,对方恰好也是拉文克劳的级长。
“你在这里干什么?克里瓦特小姐。”
哈迪审视着眼前的小女巫。
“没没什么,奥利凡德教授。”佩内洛磕磕巴巴道:“我的室友还没回去,我来这儿找找。”
听到这里,哈迪心中了然。
连撒谎用的借口都是如出一辙。
看来刚刚,和对方待在这儿的,就是珀西韦斯莱无疑了。
“可以理解,”哈迪话里有话,同时眨了眨眼睛,“但请注意方方面面的影响。”
佩内洛的脸立马红得像是熟透了的苹果,“知,知道了,教授,我们没干别的,就只是”
她咬了咬自己的嘴唇,突然间没了声音。
但是不用对方明说,哈迪也能猜到。
一对进入青春期的男巫女巫,躲在无人的角落,互诉衷肠,甚至亲吻。
刚刚珀西肿起来的嘴唇,实在是再明显不过了。
除了这件事情以外,哈迪还有另外一个意想不到的发现。
在他夜晚经过格兰芬多塔楼时,透过走廊的窗户,隐约看见了一道模糊的阴影。
两束炽盛的光芒自阴影前方探出,在漆黑的夜里,发出哐当哐当的响声。
等到哈迪靠近时,才发现那是罗恩韦斯莱的飞天汽车。
上学期开学时,罗恩就是跟哈利,用这个从伦敦飞到了霍格沃茨,惹来了不小的麻烦。
此时,飞天汽车的两翼早已被刮破,上面沾满烂泥。
显然它已经养成了独自在禁林里移动的习惯,像是被放生的一条大狗。
当哈迪走近时,飞天汽车也是注意到了对方。
它警惕地发出几声“轰鸣”,然后破旧的轮胎疯狂转动,排出一长串的黑色尾气。
不过,这时的哈迪早已举起了魔杖。
电弧般的魔力在杖尖凝聚,然后化作一道发光的绳索飞出。
一头将准备疾驰离开的飞天汽车,给牢牢捆住,而另一头,则是稳稳地栓到了海格的小屋上。
这是哈迪能够在附近,找到的最牢靠的东西了。
然后,伴随着愈发刺耳的引擎轰鸣声,飞天汽车的四个轮胎疯狂转动,竟是在草坪的岩石上,都冒出了火星。
紧接着,哈迪便是目瞪口呆得,看着飞天汽车,将海格的小屋猛地从泥地里拔出。
它在地上划出一道道沟壑,居然一头将其拖进了禁林之中。
“这飞天汽车的马力这么强?”眼前的一幕,是哈迪万万没想到的。
就这么一会儿的功夫,海格的小屋就彻底没了。
没了!
与此同时。
就在霍格莫德村的方向,响起了海格欢快又粗犷的歌声。
他双手抱着如同棒槌般大小的酒瓶,醉醺醺地在一条通往小屋的碎石路上踉跄走着。
他大声歌唱着,尽管没有一句是在调上
你们也许觉得我不算聪明,但千万不要以貌取人;
我是霍格沃茨的猎场看守,没人比我更懂那些动物;
别看我长得很丑,其实我的内心温柔;
如果你愿意跟我聊聊,我会让你捧腹大笑;
我热爱霍格沃茨,我热爱神奇动物;
我还有一个小屋,它就在
海格的歌还没唱完,整个人突然就呆呆地愣在了南瓜地里。
他往嘴里灌了一大口火焰威士忌,然后望着眼前的一口泥地深坑,眨了眨眼睛。
“嘿,我走错了?这不是回家的路。”
身体摇摇晃晃,海格转身离开。
但是没过多久,他便又是沿着另外一条碎石小路走了回来。
站在南瓜地里,他再次看到了那口泥地深坑,“没错,唔,是的,我认识这片南瓜地。”
海格的眼神充满了困惑和迷茫。
直至过了许久,他手里的酒瓶才啪得一声,摔碎在了地上。
“我的小屋呢?”海格揉了揉自己的眼睛。
他浑身发抖,然后不可思议地失声尖叫,“我的小屋没了?谁大晚上的来偷这个?”
他一屁股坐在南瓜地里,两行滚烫的热泪,立刻顺着脸颊流了下来。
“我只是出去喝了一点酒,然后唱着歌回来,小屋就这样没了”
这一刻,意外失去了小屋的海格,伤心得像是一个孩子。
他嚎啕大哭,泪洒当场。
“昏昏倒地!”
黑暗中,哈迪挥动魔杖,一道白光命中了海格的后脑勺,当即令其身子一仰,呼呼大睡起来。
哈迪神情复杂地看着禁林内时隐时现的车灯,咕哝着走了过去。
第二天清晨,海格在自己的小屋里醒来。
他感觉自己的后脑勺剧痛无比,像是被山地巨怪的木棒给狠狠敲了一下。
“天呐,我昨晚似乎做了个噩梦”
海格晃晃悠悠地推开小屋的门,走到南瓜地里四处张望。
“那个梦真是太可怕了在梦里,我的家居然被人给偷了”
不远处,哈迪瞧见恢复原状的小屋和无事的海格,如释重负地吐了口气。
他用魔杖敲了敲身边玻璃全碎的飞天汽车,无奈道:“早点停下来不就好了吗?非要让我敲碎你的车窗才老实。”
飞天汽车浑身“嘎吱嘎吱”得乱响,然后左侧的车门,“哐当”一声掉在了地上。
这都是昨晚被哈迪用魔杖敲的。
“还跑吗?”哈迪笑眯眯地问道。
飞天汽车像是发出几声哀嚎般地按了几声喇叭。
然后“呲”的一声,两个前轮的车胎,立刻漏气瘪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