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十四章:人不彪悍枉少年(1 / 1)城南老妖婆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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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呀!可把我害惨了!”张少卿将棍子扔到一旁,欲哭无泪。

张扬只觉万般委屈,“爹,你怎么了……”

在潇湘馆丢尽颜面的他,不仅没有得到父亲的理解,反而还挨了一顿揍,现在只想着给张念杭活扒一层皮,让他生不如死。

“爹,你可一定要替孩儿把这口气出了,孩儿……”

“住口!”张少卿心疼的又给了张扬一巴掌,手掌连连颤抖,气愤的说道:“你可知打你的是谁?”

见张扬害怕的直摇头,叹息着补充道:“他,陈念杭,是三品大将军陈知瑾的儿子,这才刚回京没几天,你惹谁不好你惹他……!”

“你还……!你还把他抓到了我们大理寺,你还……!要谋逆!”

张扬无比惊恐,慌乱的爬到张少卿的跟前,“爹,我可从来没想过谋反啊!爹!”

张少卿奋力的甩开张扬,披上件衣物就要往兴庆殿赶,“能不能救你还难说,反正你爹我头上这顶帽子是保不住了!好生在家待着,哪也不许去!”

在平时,这张扬若随便抓几个普通人家扔进大牢,这种事情根本不需要操心,毕竟人家位份低微。

可今天完全就不一样了。

他不仅把三品官员的儿子给抓到了大理寺,还被扣上了一顶谋逆的帽子。

最要命的还是新皇执政以来,几度明律禁止民间动用私刑。

私抓他人儿子其错在先,意图谋逆风言在后,这件事如果不妥善处理,抄家都算轻的了。

心里直犯愁,马不停蹄的就往皇城赶。

而抢先一步到达兴庆殿的陈知瑾,此刻已带着五百禁军前往了大理寺。

正出宫门时,便撞见一个油光满面的胖子,两人视线打了一个照应,只是天太暗,谁也没认出谁来,于是头也不回就往外奔去。

而兴庆殿内,刚处理完陈知瑾所言事情的顺宗李诵,正欲叫宦官把自己抬回寝宫时,一个累的不成样子的胖子哐的一声被门槛绊倒进了兴庆殿。

宦官李忠言打着烛火,慢慢向地上的人靠近,待瞧清其样貌后,不由得打了一个寒颤,上去就给他一脚,又叫来皇上身边的护卫把他给五花大绑。

此人……正是陈知瑾口中的谋逆之人———大理寺少卿。

随着一声令下,禁军很快包围了整个兴庆殿,可除了这胖子以外,整个皇宫见不到任何可疑的人。

于是几个护卫合力把他绑到柱子上,等着皇上来审问。

张少卿睁开眼,瞧见榻上的李诵正怒不可遏瞪着自己,忙喊道:“皇上饶命,臣不是谋逆之人,只是臣教子无方,臣的儿子顽劣不堪,竟将陈将军的儿子绑进了大理寺,臣特来请罪。”

“皇上,臣可不敢谋逆啊……!”

望着柱子上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大理寺少卿,李诵也是动了恻隐之心,大抵揣测出是两家孩子的胡闹,于是便让李忠言去大理寺把陈知瑾叫回来,顺便带上他儿子。

费了好一阵,李诵才将无语之情压了下去,一脸鄙夷的看着张少卿,问道:“吃口茶不。”

…………..

而在大理寺的陈念杭,此刻正跟着差役们有说有笑的吃着烧鸡。

其间,陈念杭还知晓了这几人的可怜生世,皆是前朝战乱时侥幸活下来苦命人。

因无路可去,便寻了差役的过活。

陈念杭倒也不客气,借着酒劲与那领头的差役拜了把子。

一声好大哥,一声好贤弟,两人算是彻底攀上了交情。

没过多久,门外负责站岗的小差役跑进来通报,说是大理寺外有个老人家拿着剑,砍着空气说“还我孙子!”

陈念杭心领神会,是祖父来找自己来了。

只是心想着这大理寺少卿还没来,陈念杭也不好出去,只能让人去跟祖父说一声自己没事。

陈渊一听孙子没事,那悬着的心也是放下,靠在大理寺门前的石阶上喘着气休息。

打听到祖父还没吃饭,陈念杭还贴心的叫人送去了烧鸡和酒。

“我这乖孙,比你大哥要懂事不少!”陈渊扯下烧鸡的一条腿递给了陈知瑜。

两人正吃着,远方突然传来一阵兵甲的动静,陈渊忙提起剑朝前方怒斥。

直到近了,陈渊这才知道是儿子陈知瑾带着兵来了。

军阵中,还有些个士兵敬佩的跟陈知瑾说道,“老将军也是威风的很啊。”

陈知瑾也只是笑笑,随后便叫人去把大理寺给包围住。

三品院中的陈念杭听到陈知瑾带着禁军来了,忙是与新交的好大哥曹炎辞别,“下次再聚。”

大理寺的大门被缓缓打开,陈渊一把搂住从里面走出来的陈念杭,心疼的直问道:“乖孙,没有伤到吧?他们没对你怎么样吧。”

陈念杭感动不已,将事情原委尽数交代与祖父。

而欲将祖孙俩先接回家的陈知瑾,听到军阵后方一阵躁动,赶忙前去查看。

来人是宦官李忠言,从他口中得知皇上召见他父子俩。

于是厚着脸皮小跑到陈渊跟前,一把将陈念杭拉了出来。

“爹,外面风大,你先回去吧,皇上召见我们俩。”

陈渊阴沉着脸,“既是皇上召见,你们爷俩也赶快去吧。”

“早些回家。”

陈渊看着二人离去的身影,不由得想起许多年前,那时陈知瑾尚还年少,早早就跟着自己在战场上拼杀。

不由得泪眼婆娑,心里不断想着,余下的日子,要是一直安宁该多好。

………..

父子二人慢慢悠悠地的街巷里走着。

“你这是闹哪样?”陈知瑾很是不解,“人打了就打了,干嘛给人扣谋逆的帽子。”

“拼爹呗。”陈念杭咧着嘴笑道,“总不至于被人欺负了,还得给人赔不是。”

“堂堂三品大将军的儿子竟然是个怂包,难道爹,你想听到外人这么说咱嘛。”

陈知瑾笑而不语,只是拍了拍陈念杭的肩膀。

尤记得陈念杭五岁时,邻村有牧牛童在自家门前拉了两泡粪便,陈念杭叫他铲走,那牧牛童不听,气的直接将那牧牛童埋在院里一下午,仅仅只给他露个头在外面。

这脾气,不愧是我老陈家的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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