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红的火焰包裹着离火花,整个屋子内都是丹药芬芳的气味。
汤圆在下方注视着那不断滚动的丹药,小心翼翼的控制着火势的大小。
“汤圆你实在是太棒了!”苍槿看着手中散发着芬芳香味的丹药。
汤圆一回来就开始炼丹药了,而且只用了一片花瓣!
苍槿捧着迷你的汤圆,亲了亲它小巧的鼻子。
还剩下七片花瓣,那就还能炼制七枚丹药,真好。
汤圆骄傲的看着苍槿,那是自然,我汤圆大爷可是不容小嘘的!
虽然高阶的丹药没办法炼,但是这种低阶的还不是信手拈来。
现在丹药有了,那自己该如何帮助他呢?
现在还不能暴露符咒师的身份,而且这丹药的来路也不能让别人知道。
那就默默送过去吧,她相信,即使是侯府的养子,能力也不在一般人之下。
“你会心甘情愿,不求任何回报的帮助他?”
苍槿收好丹药:“那又如何?”
“我只是觉得这不像你。”
她若是帮人一分,就要人家还十分。从来不做亏本的买卖。
“可是并不是所有的好,都需要人偿还,!”
“你这样做除了你自己说的那个理由,难道没有一些别的原因吗?”无名不信这丫头会这么好心。
“就像鲜花,没有表现的意图,却有它的自在之美。”并不是所有的事情都有意图。
“他们不是同一个人。”无名再次提醒。
苍槿穿好斗篷,带上半截面具:“我知道!”
这件事无名已经说过两次了,不必再提。
她既然做了决定,就不会轻易改变。
苍槿趁着夜色来到了侯府,上次已经来过一次沉昀的院子,所以这次就显得轻车熟路起来。
少年正在床上沉睡,规律的呼吸声在房间里绵延。
苍槿走近看了看,相貌真的是一点儿都不差呢,简直就是一模一样。
忽然躺在床上的少年剧烈的咳嗽了几声,苍槿吓得赶紧蹲了下来。
好在床上的人没有醒。
苍槿站起来,细细的看着少年的脸孔。
他的眉头紧皱,脸上没有一丝血色,唇色苍白。
他怎么会这么虚弱,上次看到他的时候,还不是这样的。
虽然看起来羸弱,但是不至于这样一副病入膏肓的样子啊。
难道是这几天发生了什么吗?
她很小心的将丹药留下,聚灵的符咒她还没有画出来,所以现在还不行。
她的到来没有惊动任何人。
“你为什么不把符咒也画出来再一起给啊?”无名现在已经弄不懂这些女人的心思了。
女人心,海底针。
果然说的没错!
苍槿此刻已经离开了侯府:“我想然他知道,活着就有希望,不要太早放弃。”
上次见他,就觉得他好像对生命已经失去了渴望,没有了活下去的**。
为什么会这样呢?
他还那么年轻,还有一生的时间去看遍世间万物。
所以苍槿才会这么急切的去找离火花,炼制丹药。
她想让那个少年知道,这世上,有很多人在乎他。
而且,一个人的意志往往对身体的健康也有很大的影响。
“你可真有爱心。”怎么没见这丫头对自己这么好,那司徒正的丹药还不给他。
想想就觉得心里闹得慌,太偏心了!
*
苍槿在灵院里呆了好几天,虽然符咒没办法练,但是术法还是可以看看的。
司徒瑶这几日正在为朝颜公主丢掉的那支笔发愁,司徒清悠整日追着萧韶,而赵姨娘,自从上次自己收拾了她一顿,就再也没有来烦过她了。
看不到他们,自己还有些寂寞呢。
汤圆在她袖子中不安的滚动,苍槿无奈的将手伸进去。
这家伙的胃口越来越大了,一天要好几次灵力。
不过她发现了,经常这样放空丹田里的灵力,对她修炼很有好处。
苍槿一边晒着太阳,一边释放着灵力。
“太子殿下,那小贼还没抓住吗?”杜子雄谄媚的声音传来。
“一群没用的废物,竟然连一个女人都找不到!”
“太子殿下别生气,为了一个小贼气坏了身子可不值得。”
苍槿睁开眼往声音的方向瞧去,东凌夜和杜子雄在远处讨论着什么。
抓她?
怎么可能抓得住,自己都包成那样了,估计就算是玲儿都不认识吧!
而且,那离火花是她打败了赤焰蛇得到的东西,怎么反倒成了小贼?
苍槿本不想过去的,他们之间本就没有什么大的恩怨。
她一向本着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原则,上次的事情在城郊森林里就已经解决了。
但是下一秒,她听道杜子雄说道:“那不是沉昀公子。”
少年坐在轮椅上,一袭白衣,精致的容颜,如南风过境,让人一下就平静了下来。
这个人一出现,四周的风景似乎都成了他的陪衬。
他好像一直都是这么安静的出现,不惊扰任何人。
苍槿刚想走过去,杜子雄就上前去搭话了。
她皱了皱眉,还是待会儿再过去吧。她这样贸然过去,保不齐会给沉昀惹麻烦。
见到沉昀的目光移过来,苍槿礼貌的点点头,清丽脱俗的脸上露出友好的微笑。
杜子雄一张脸上满是油腻:“是什么风把我们的二公子给吹来了呢。”
“杜公子见笑了,只是出来透透气罢了。”沉昀苍白的唇边浮起温和的微笑。
杜子雄一双眼睛色眯眯的看着他:“二公子还是呆在府上休息比较好,你生的这般倾国倾城,若是遇上了图谋不轨的人该怎么办啊!”
如风在后面握紧拳头,这家伙,分明就是对公子心怀不轨!
沉昀的笑容没有丝毫减弱:“多谢杜公子,只是我这样病弱的身子,怕是不会有哪家贵女会瞧得上的。”
杜子雄上前一步:“二公子如此妄自菲薄,我可是会心疼的。”
这人脚步虚浮,双眼底下一片乌青,一看就是纵欲过度的样子。
沉昀忍住心中的反感,依旧是在笑:“杜公子说笑了。”
杜子雄准备一手挑起沉昀的下巴:“瞧二公子说的,我怎么会和你开玩笑呢,我是真心关心你呢,说的话没有半点虚假!”
只是他的手还没有搭上沉昀的下巴,就被人抓住了,一股钻心的疼痛从手腕处传来。
杜子雄怒气冲冲的往后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