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村内部,女鬼看着冉煜消失的地方若有所思。
而特殊部门四人面露遗憾,不过很快又打起精神来,收拾起残局。
几人经历了这样的危险,差点就要死在这里了,但是他们非但没有害怕,反而很激动。
今天晚上的经历比他们在山中待的二十几年都要精彩,他们都还是头一次见到这种程度的战斗。
这可比他们山门里老头子们嘴上讲的故事精彩多了。
其实按照他们部门前辈的打算,只是想要四人前来看看厉鬼们的封印解封到什么程度了,自己是不是该派人前来处理。
可是他们错估了厉鬼们对作为封印核心的女鬼的反噬程度,也错估了四人的配合。
天知道有人会闯进封印,而且自己派出去的几个新人他们居然能还打的过附体状态的女鬼。
这都还好,等他们回去后,那些人才真的会知道什么叫世事无常。
之前没办法处理只好一直封印着的厉鬼,一转眼被一个不明人士给全部收拾了。
甚至还在天上放了一个大烟花!
翻译翻译,什么叫惊喜?
……
……
一晚的战斗,天色有些微微亮了。
四周包围村庄的白雾渐渐散去,这些本就是英灵们留下来的手段,用于封禁这片区域的。
如今英灵们彻底逝去,白雾结界也要消失了。
“大作家,没想到你写的东西都是真的啊!”村子不远处,一个隐蔽的地方,之前被附身的女子笑吟吟的看着冉煜,目光里面有惊喜,也有玩味。
“就是写得不怎么样……”
冉煜脸色不太好看,一半是因为强压着伤势,还有一半就是被人当面叫破身份的尴尬。
如果隔着网络,就算你写的是小黄文你也不会觉得有什么问题,可是一但现实里一位和你有交集,但是不太熟的人告诉你,他看过你的书,而且连开车内容都知道。
那么,你会尴尬得脚趾头疯狂抓地。
冉煜现在就处于这种状态!
他心里有些恼怒,到底是谁把她带过来的!
一低头,刚好看到有些胆怯的老龟冲着他不好意思的咧开嘴笑。
冉煜:“……”
他差点没有一口血吐出来!
原来是你这个狗东西!
你居然还笑!
你看我后面不整一桌海鲜,你就是主菜!
脸上本来有些褪去的火纹再次出现,冉煜身上的温度开始升高。
女子只感觉迎面传来一阵热气,在寒冷的冬日让她的身子有些暖洋洋的,她不自觉的靠近一点。
“红娃娃?”冉煜声音有些发颤,试探性的询问了一句。
女子一皱眉,胸前的项链又开始发出荧荧光芒了,疑惑的看了冉煜一眼,她轻轻点头应声道:“没错,本姑娘就是群里的红娃娃。”
“另外我有一个问题……”将胸口的项链取出,均竹问道:“你是谁?我的项链为什么对你有反应。”
项链?
冉煜之前也发现了女子胸口的光芒,似乎有什么东西在呼唤着他,但是因为当时人太多,他也没好扒开女子衣服查看。
这时他才知道,原来发光的物体是项链。
他仔细看去,说是项链其实也不太准确,因为那条银白的链条中间挂着的是一块形状不规则的石头。
石头有一种美玉的质感,此时还在散发着微弱的光芒。
冉煜右手手心再度开始发烫,他颤抖的伸出手,看向手心。
一个圆盘的图案在手心出现,其中大半都是空白,只有一小块是被涂满的状态。
“这是……什么?”
冉煜心神震荡,只觉得手心火热,而那一块美玉质感的石头,居然也在颤抖,似乎想要往他手中而去。
均竹惊了,自己的项链据说是出生时从天而降掉落在她门前的,当时她的父亲第一时间注意到了这块石头,见其材质奇特,似玉非玉又从天而降,便将其制作成了项链。
算是相当于一个附身符了。
也不知为何,自此以后她家中生意越来越好,可能也是沾了这护身符的光。
但是家里生意好了,她的父母也就忙了起来,从她记事起父母就永远在忙着生意,对她的关心仅存在于零花钱够不够的程度。
这让她开始向往着刺激,而讨厌自己的父母。
这也是她会在大年夜跑去寻找鬼村的原因,而后冉煜问起,她才说自己没有家人,因为她知道,即便是过年,她的父母也不会有时间来陪她。
毫不夸张的说,均竹是一个离家出逃的豪门大小姐了。
可这项链在她手中这么多年都没有变化,当初她加了一个群聊天时,却发现项链有些轻微的异动。
多次试探后,她发现是那一位网名叫做“火日立”的小说家对她的项链有所吸引,她也不知道为何隔着网络两者是怎么呼应的。
于是,她就在前两天想办法将这小说家约了出来,一来是为了寻求刺激在鬼村探险,二来就是为了见一下这个人。
项链在均竹手中剧烈抖动,随后居然直接飘到了空中,力道之大,居然连均竹都有些拉不动!
“嗖!”
他们来不及反应,那个玉石猛地挣脱银白链条,飞向冉煜手心,冉煜只觉掌心一凉,随后脑海之中似乎受到了什么冲击。
“噗……”
一口滚烫的鲜血吐出,他两眼一闭昏迷了过去……
均竹连忙将其扶住,可当她接触到冉煜之时,脑海中仿佛也多出了什么……
……
……
“将军!”
“将军,你等等小筠……”
“筠……筠跟不上……”
一片荒野,没了皮的树木上打起了霜。
沉默的旅人身穿古式铠甲,走在前方,他踩在被冻得发硬的土地上,也不见有任何反应,只是一个劲的向前走着。
四周的地面光秃秃的,就连草皮也都扒了个干净,唯有两道车辙痕迹尤为清晰。
在旅人身后,半人高的小孩脚步蹒跚,远远的吊着。
小孩脸上全是尘土,黑乎乎的面容之上,黝黑的大眼睛尤为吸引人的注意,那打颤的嘴唇之上翻起泛白的死皮,一身破烂的衣裳一层又一层的,还都是从死人身上扒下来的。
走了许久,那小孩终于坚持不住,一个跟头摔倒在了冰冷的地上。
默默的蜷缩起身躯,小孩浑身发抖。
旅人的铠甲十分破烂,就像几块铁片挂在身上一般,上面除了刀劈斧砍的痕迹,还有许多不知如何造成的划痕,像被爪子挠了一样。
在这冰冷的空气中,只在破烂铠甲里套了一身黑红里衣的男子却没有丝毫不适。
“吾并非将军……”他停下了脚步,低声说道。
声音不大,但是身后的小孩刚好能够听到:“我之前救你只是偶然,不必一直跟着我……”
小孩听到回答,激动得打着冷颤从地上爬起。
“还请告知……先生……名谓?”
前方男子转身,剑眉星目,气质却十分古朴,就像一瓶陈年的酒。
他的脸色比之小孩都要苍白不少,似乎是重病在身?
“吾名煜……”他开口回答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