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黑色的纹路由一个个神秘的符文构成,古朴深奥,让人不明其意。
无数的符文在暴露的肌肤中铭刻下来,一直延伸到后背,在那终点处,鼓起了两个巨大的肉瘤!
然后,肉瘤破体而出!
一双红黑色的恶魔肉翅从中破体而出,恐怖的力量让世界都感到了不安,纲弥代元纪不敢相信,因为他从这种力量波动之中感受到了
刚刚从尸魂界离去的奥兹玛的力量!
并非是艾丽丝来杀自己而是奥兹玛?
他已经知道了这一切都是自己的陷害?
他现在顾不得那么多了,只想着先从奥兹玛的手中逃出去。他并不害怕这骨剑士,哪怕他变得更强又如何?
自己拥有艳罗镜典,刚才根本没展现出真正的实力,此刻最危险的敌人根本就不是近在咫尺的骨剑士,而是不知在何方的奥兹玛!
他准备一刀挥下,在眼前这个家伙恶魔化完成之前杀死他,但他挥不下去刀了。
因为他的心脏被刺穿了,并非是被杰诺的骨刃,而是自己体内的骨头。
原本他以灵压压制的孽骨在这一刻完全突破了他的孽骨之力,并且以与之前截然不同的攻击方式,操控他体内的骨头变形为刀刺穿了体内的五脏六腑。
尤其是心脏
随后,骨头仍然在化作尖刺,瞬间从他身体的皮肤中穿刺而出!
全身上下遍布骨刺,一道又一道,足足上百道白色的骨头利刃,让他直接变为了浑身是针的刺猬!
抖抖抖簌簌簌
杰诺艰难的用喉咙挤压出了声音
没有任何的话语,只是一种嘲笑,一种嘲讽
嘲讽自高自大的纲弥代当家,居然就这么死在了自己的手上。
就算是高高在上的大贵族,死去之后的身体也还是和普通人没什么区别。
如今的他只有白色的骷髅头盔还与之前一样,其他的地方都是红黑色,两只肉翅在身后展开,邪异无比。
他的手,他的脚也出现了尖锐的指甲,充满了恶魔的风格。
此刻他轻轻一指,便有一道黑色的漩涡出现在自己面前,他看都没再看纲弥代元纪的尸体便进入了其中。
然后,他看到了巨大的黑暗之主,坐在王座上的混沌之神。
“做的不错。”
奥兹玛闭着眼睛,看起来一步都没有离开过王座,但在看到这骨剑士之后便已经知道了他刚才的所作所为。
这就是他成为混沌之神后觉醒的能力之一,一种特殊的全知之力,有的时候只要看一眼就能明白大量的东西。
比如在战斗中所看穿的三界真相,比如发现自己背后的阴谋算计主谋。
“我将你从那女人的诅咒之中解放出来。”
带着无尽威严的话语自奥兹玛口中说出,一言一语都在让这个世界震动。
“然后赋予你更强的力量,就如同之前为了杀戮纲弥代家而生,现如今的你便作为我的麾下而战。”
这看穿一切的全知之力也有一些东西是极其模糊的,比如
那个女人的身份,就连奥兹玛如今都看不清那个女人到底是谁。
不过这根本不重要,现如今的他已经获得了新生,整个世界都将在他的力量下颤抖。
当他摧毁三界,制造新世界的时候,不被他允许的生物都将会死在这旧世界之中。
“去吧,散播你的恐怖”
从说话到现在,恶魔之王、混沌之神没有睁开自己的眼睛。
冰冷,抖动
过了不知道多久,已经成为一只刺猬的纲弥代元纪的尸体趴在地面上。
突然之间,已经死去的他手指颤抖一样的动了一下!
然后,身上刺出的白骨缓缓回到体内
“该死的幸亏我留了一手。”
纲弥代元纪自己视线都变得模糊,他虽然收回了白骨,但之前流出的大量鲜血与被搅碎的五脏六腑都还没有恢复。
他现在还能活着,完全是因为他在看到骨剑士变化的一刹那便已经将艳罗镜典具现化出了皆尽因幡白兔等具有强大治疗能力的斩魄刀。
将伤势转化为灵压,用灵压治愈伤势,在濒死时强行保住一次致命伤害,获得暂时的不死之身等等等等斩魄刀的能力
以及最为重要的
消除自己一切生命特征的能力
用了这么多的力量,他才勉强的从必死的局中存活下来
“很好纲弥代真司奥兹玛等着吧”
纲弥代元纪再一次动用艳罗镜典的能力,是空间置换,他将自己脚下的空间转移到了另外一个安全屋。
也是自己的一个孩子的所在地。
“父亲?”
看到纲弥代元纪浑身是血,一个正在庭院中的小男孩儿惊讶的说道
“时滩,这里没有人来吧?”
他对着自己这个小儿子凝重的问道
然而,并没有听到他想要的回答,甚至于回答让他无比冰冷。
“有人来了啊,是一位好看的大姐姐,她说是您的朋友呢,您一会就回来。我想她既然能找到这个地方,一定和父亲有关系吧,于是我就让她在屋里去等了。”
纲弥代元纪全身僵冷,他本就支离破碎的身体变得更加痛苦与虚弱了。
几乎在瞬间,他便已经动用了艳罗镜典的空间置换,艾丽丝在这里,他不能让虚弱的自己暴露在这个女人的面前!
“没必要着急离开呢,纲弥代的当家。”
自房屋之中传出了艾丽丝的声音,随后伴随着吱呀的声音门被推开,艾丽丝缓缓走了出来。
她抱着魔琴玛丽蕾特,神色无比的淡然。
纲弥代元纪如坠深渊,他发现自己的空间置换能力没有发动成功,这里的空间被封锁了!
“哈,果然到了今天这一幕了!”
纲弥代元纪大笑
“别忘了!我们签订着契约,你根本就不能伤害我!”
“是这样没错。”艾丽丝依然是淡然的模样,她轻轻拨动琴弦
“可怜之人啊你,还没有发现索取自己性命之人吗?”
“你说什么?”
纲弥代元纪皱了皱眉,然而瞬间他嘴角便再次流出大量的血,他不可置信的低下头。
在自己的胸口处,被一只白皙的手钻出了一个大洞!
“时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