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彦尊莫名的松了一口气。
一个男人爱他,他还真吃不消呢。
“别人?谁爱上你了?”
薄彦尊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他怎么觉得叶谦说的是许解意?
此刻,叶谦的脸色极为犹豫,过了好久,他才一鼓作气,豁出去的说道:“是许解意,许解意居然眼瞎的放着您这么优秀的男人不爱,居然爱上我了!”
“……”
瞬间,薄彦尊的坐姿变了,他挪动了一下自己的身子,抱着怀,目光有些僵硬:“你说什么?许解意爱上你了?”
“唉!”叶谦忽然重重地叹了一口气,沉重地说道:“是我不好,我不该出现在许解意的面前,导致她一不小心爱上了我,可是这真的不是我的错。虽然我撩过很多妹子,可是我从来都没有撩过她,我知道她是您的人,我哪里敢啊,我也不知道她为什么放着您这么完美的人不爱,莫名其妙的爱上了我,我也很无奈。”
“……”
薄彦尊整理了一下思绪,冷静地问道:“她亲口跟你说她爱你?”
“这个,她倒没有亲口说爱我,不过她说,我很有绅士风度,她看我的眼神十分崇拜。而且……而且她说一见到我就腿软,还说她暗恋我。”
叶谦的声音越来越小,越往下说,他越是胆寒。
虽然隔着屏幕,隔着距离,可是薄彦尊还是让他有一股铺天盖地的压迫感。
“你确定不是你臆想症犯了?”薄彦尊的声音,听着很平静,可是实则,已经冷如骨髓。
“没有,我确定没有臆想症。薄总,这件事情我真的是躺枪,我也不知道她为什么会跟我说这些话,还逼问我林斑斓的死因,我都被她的眼神给吓到了,我……”
“等等!”薄彦尊打断了他的话,问道:“你说,她逼问你林斑斓的死因?”
叶谦点头:“没错,她抓住我的衣领逼问我,恨不得把我生吞活剥了似得,可吓人了。”
隔着屏幕,都能感觉到叶谦有多恐慌,多害怕,好像那样的场景在他的描述下,重现在眼前。
薄彦尊的手肘慵懒地搭在座椅扶手,修长的手指轻轻摩挲着下巴,嘴角扬起一丝微笑,这微笑让人解析不出深意。
有意思,许解意怎么这么在乎林斑斓的死因?
之前林华也跟他说过,许解意问了他林斑斓的死因,她说她是林斑斓的粉丝。
可是,以前许解意从来都没有这样过,她也不是一个会迷恋偶像的人。
薄彦尊忽然想到,之前,许解意也问过他,林斑斓究竟是不是他杀的,当时那个女人的眼神,就想要吃人似得,而且还偷了他的匕首,一直用刀尖对准他。
薄彦尊半晌没有说话,好像在思考什么,叶谦连大气都不敢喘一声。
良久,薄彦尊终于开口,问道:“那你有没有告诉她林斑斓的死因?”
“我没有,我还没来得及说,另一个女仆出现叫她。我趁着许解意不注意,就跑了。”叶谦说完之后,还抹了一把头上的冷汗。
薄彦尊轻嗤:“所以呢?你觉得她是单纯的暗恋你,还是想从你嘴里套出林斑斓的死因?”
叶谦“……”
薄总这么一说,好像还挺有道理的。
难不成许解意只是为了套出林斑斓的死因,所以才故意说暗恋他,用嗲里嗲气的声音跟他说话?
该死,居然被那个女人给套路了!
肯定是因为他太害怕薄彦尊了,满脑子都在想,许解意要是喜欢他,那么薄总知道了他就完了,所以才没有仔细思考许解意的意图。
可是,对于这方面,叶谦还是很有疑虑,他的语调不像刚才那样紧张了,正常了不少,“薄总,这也说不通,许解意为什么那么想要知道林斑斓的死因,她跟林斑斓什么关系?”
薄彦尊扬唇,语调邪肆,“就是因为没有任何关系,所以这件事情才更有趣。”
叶谦也陷入了迷茫,“这么说来,许解意不喜欢我?”
“哼,喜欢你?”薄彦尊的语调是反问,可是笑容要多讽刺就有多讽刺。
讽刺完了之后,他直接将笔记本电脑合上了。
他慵懒往后靠去,喃喃自语道:“许解意,林斑斓,有意思。”
……
夜幕降临。
薄乔夏一下午的时间,想出了一万种羞辱许解意的方式。
可是晚餐,许解意的影子都没有见到。
就连五哥也不见了,就派人来传个话,说他有事出去了。
很明显,五哥在敷衍她。
护着许解意护的这么明显,当她眼瞎看不出来吗?
如果在这么下去,就要被五哥给温水煮青蛙了。
自己一定要想个办法,再逼五哥一次。
想清楚了之后,薄乔夏嘴角扬起一抹凶狠的笑容。
她忍着怒火,不慌不忙的吃完了晚饭。
晚饭之后,仆人的陪同下,她去风景处逛了逛,然后就回来休息了,也没有问薄彦尊去哪里了,更没有发火。
……
许解意从浴室出来,躺在床上准备休息。
刚闭上眼睛,忽然,她想到什么,猛地睁开眼睛,眼中淌过一抹厌烦。
今天晚上还没有给薄彦尊抹药膏呢,他还没来。
她深刻记得,薄彦尊今天中午说她今天晚上死定了。
完了,他会不会来惩罚她?
如果来了怎么办?
许解意翻来覆去想了一分钟。
最后的结论是,来就来呗。
她打了个哈欠,睡了过去。
砰,门被打开!
许解意敏感的睁开眼,听到对方的脚步声,许解意就知道是谁。
啪,灯被打开,房间里亮了起来。
许解意有些不耐烦地从床上坐了起来,冷冷地看着一声不吭走进来的男人。
明亮的灯光包裹着他暗黑的气息。
薄彦尊身上穿着紫色丝绸睡衣,衬得他更加华贵无双。他头发还有些湿润,看样子洗完了澡,直接过来的。
他躺在了许解意的床上,将睡衣上的腰带解开,敞开了睡衣,露出结实诱人的身材,洁白的四角裤勾勒出他最邪恶的男性弧度。
许解意撇开眼,她主动下床,去拿药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