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点穷酸啊,这个魔术工房,竟然只有那么几个照明工具……”
“不过魔力量好歹还过得去,至少以后搭建工房还算可以……”
“哟,这不是阿瓦隆吗?呵……阿瓦隆……”
“喂喂,那边那个在发呆的那个!”
“啊?”
仍然沉浸在自己召唤歪了的震撼之中的盖勒特回过了神,看着双手捧着阿瓦隆欣赏的摩根有点凌乱。
不是,自己以前抽卡经常歪就算了,这种几乎百分之一百不可能出问题的召唤咋也歪了?
你就算给我个梅林都比这个正常啊!
摩根,传闻中不列颠的魔女,阿尔托利亚的亲姐姐,由于自己本来应当继承的不列颠岛主的位置却被阿尔托利亚夺去了心生怨念。
在阿尔托利亚登基之后一直记恨并想向阿尔托利亚报仇,是导致亚瑟王王朝崩溃以及不列颠岛神秘衰败的元凶。
但到最后,却对自己的所作所为有所怨恨,甚至一直筹备着复活阿尔托利亚。
基本上可以确认是一个扭曲的王厨……
这样的一个在人类史上被很多人记录为喜怒无常的魔女被自己召唤来了……自己这估计是小命难保了……
“喂,别叫你一声就不理我了,你这个魔术师脑袋不太灵光啊。”
“额,十分抱歉,摩根小姐……”
“唰——”
一道破空而来的声音响彻盖勒特的耳边,黑色的影子向自己扑面而来,盖勒特下意识地举起双手。
黑色的法杖尖端停在了他的喉结前。
“你有机会考虑一下对我的称呼,庶民。”
“啊啊,多有冒犯,不列颠的魔……王女殿下。”
“……你刚刚是想说魔女的,是吧?”
“不不不,哪敢呢……嗯?”
盖勒特突然意识到了些什么,摩根慢慢地放下了法杖。
“有人入侵?”
“看来你这个魔术师防御公事很糟糕啊。”
摩根打了个响指,一只深紫色的蝴蝶从她的指尖飞出,穿过地下室的出口飞出。
“也罢,刚刚被召唤出,我就敬一下servant的职责吧——帮你清理一下门户。”
卫宫家,虽然盖勒特不知道这所房子比起自己记忆中的卫宫家有什么区别,但可以肯定的是,这所房子也有魔术防御装置。
但如今,在结界内,却徘徊着一大堆奇形怪状的诡异生物。
它们有的初具人形,有的宛若爬虫。
唯一的共同点就是,他们的表面都反射着骨头的寒光。
它们,是龙牙兵,一种龙骨制成的傀儡。
在神代,很多魔术师都会成批量的制造,但如今几乎没有魔术师能维持这种级别的魔力储备。
而现在,不知道用了什么手段,这些傀儡跨过了卫宫家的魔术防御装置,缓步向着房子走来。
领头的龙牙兵已经左脚踏进房子里了,却突然如同一盘散沙一般散落一地。
随后是第二只、第三只……
一只燃烧的蝴蝶从它们的身体里飞出,再进入,再飞出。
越来越多的龙牙兵倒下了,开始燃烧。
黑色的火焰围绕着卫宫家,宛若地狱中深处的魔爪。
随着最后一只龙牙兵葬身火海,火焰也消失了。
“傀儡啊,有点意思。”
从地下室里走出来,摩根抓起一把骨灰,在手里细细摩挲。
“不过身为魔术师,竟然只派出使魔上门骚扰,着实不识礼数,你说是吧?”
“这……有点不正常……”
盖勒特看着满地的骨灰皱起了眉头。
按理说,这种使魔的手段,应该是Caster职介英灵的惯用攻击手段。
但惯例来说,一场正常的圣杯战争只会出现一位Caster职介的英灵。
既然自己已经召唤了摩根,其他人应该就不可能再召唤其他Caster了……
翻过自己的手背,看到上面的令咒。
至少确实能确定自己是一个master。
但如果是这样,能够在同一场圣杯战争中召唤两骑职介相同的英灵吗?
“这有什么不正常的?”
摩根将魔杖插在地上,满地的骨灰消散了。
“又不是只有Caster可以驱使龙牙兵,只要是生前有过魔术师的经历的英灵,在魔力供给充分的情况下,能召唤傀儡也不是什么稀奇的事情。”
“不过既然这样。我迟早都能与他交手的吧。”
舔了舔自己的嘴角,摩根轻轻一笑。
“再加上有了这个阿瓦隆,呵呵呵,真有趣。”
“喂,我说,你的名字是什么?”
“嗯?”
“真的是,没想到摊上了一个这么不靠谱的master,看样子基本没准备什么就召唤了我,也不知道哪来的信心,就算这样,至少也不要让我‘喂喂喂’的叫你吧。”
盖勒特这才想起来,自己好像一直没说名字。
“额,我的名字是盖勒特.卫宫。”
“师从?”
“嗯……卫宫切嗣。”
盖勒特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报了切嗣的名字上去。
“东洋人啊……”
摩根转动着自己的左手,凝视了一会,才将目光重新转向盖勒特。
“罢了,看在你能给我补充如此多魔力的份上,我就姑且承认你master的身份吧,拟似英灵。”
“诶等等。”
拟似英灵?盖勒特宛若被惊雷劈中一般愣在原地。
“怎么?你是觉得能瞒过我吗?哈哈~”
摩根转过身向地下室走去。
“抓紧时间,像你这样半吊子的魔术师原本只配成为我的魔力源的,但现在我也没得选,在我找到够格的魔术师前你就跟着我的影子前进吧。”
好家伙,自己这是召唤了哪个时期摩根啊,咋感觉还有点孩子气......
“王女殿下,您先别走,和我解释清楚啊......”
盖勒特只能无奈地跟着跑进了住宅里。
“我记得这是我家啊......”
冬木市,大教堂。
已经是深夜了,整座教堂里依然没有前来忏悔祈祷的信徒。
幽蓝色的月光透过琉璃洒进教堂,神秘中带着典雅。
一名身穿神父服装的人影站在神像前祈祷。
“......Amen。”
起到结束后,他闭着眼睛,站立着,仿佛在倾听什么。
须臾,他转过身,坐到了平时只有信徒才会坐的观众席里。
“嗯?这次这么快就败了?确定是新的从者吗?......”
“Caster啊......看起来和你相性挺高的啊......别生气,开个玩笑。”
神父模样的人睁开了双眼,看着的方向,是冬木市新建成的歌剧院。
“不管怎么说,这样这次圣杯战争的7骑已经快凑齐了吧......”
“哦?不是快凑齐?......Saber也出现了?那明晚你在试探吧......”
“不要那么委屈嘛......对你而言,派出使魔是很简单的事......”
神父仍旧在喃喃自语,但嘴角带着一丝温柔的微笑。
似乎在和某位任性的王交谈。
“不过你在交涉要小心啊......虽然我们有他们的支持保护,还是不便于对平民过分侵扰......”
“你要是太胡来,我未来的工作就不保了......不管怎么样,这场战争还是对普通民众保密的......”
“麻烦你了......”
神父突然不再自言自语,看着面前的神像。
神像正在不自然地发出绿色的荧光,宛若显灵。
“算上这一次,应该是第五次了吧......”
“不管怎么样,不能像上次一样......”
“如果是你,你会怎么安排呢......”
神父掏出怀表,打开,扉页里赫然是卫宫家里的照片。
“切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