偌大的内堂里,只剩许纸和女捕快两人孤男寡女共处一室。
“凌捕快,请自重。”
许纸伸手抓住女捕快光滑白皙的手腕,轻轻地将她从自己身上推开,保持有一定的男女距离。
见自己被无情地推开了,女捕快不由得是怔怔地望着许纸,心里似乎感到有些难受。
之后,便只见她眼神有些幽怨地看着许纸心碎道:
“以前帮你换取降妖除魔奖赏的时候,你叫人家小凌凌。”
“如今跟人打好关系了,新人胜旧人,就叫人家凌捕快。”
“男人可真是善变呢。”
说着这话的时候,女捕快不禁再次起步上前,轻轻地将自己的身子往许纸身上靠了过去。
许纸见状干脆也不阻止了,而是任由着她往自己身上靠上来。
只是嘴上有些无语地说道:
“我说凌捕快,你这么喜欢演戏,当捕快真是屈才了,以后镇上台演的花旦不是你我不看。”
女捕快闻言掩着樱唇轻笑了一句道:“咯咯,小许道长还是一如既往地风趣,真讨人喜欢。”
许纸无奈道:“凌捕快,你以后还是少开点这种玩笑吧。”
“万一哪天不巧被人给看到误会了,这可有损你的声誉。”
许纸这话说得不假,但更多的还是不想女捕快总缠着自己,动不动就靠上来上下其手。
这着实是有些令人困扰。
虽然这困扰有时还挺爽的,但终究是太频繁了点,已经超出了他的承受范围。
而女捕快闻言,则是一脸笑吟吟道:“可是姐姐我不介意呢。”
“倒不如说啊,姐姐我还挺希望能被别人误会的哦。”
“这样一来,说不定以后就能光明正大地占小许道长便宜呢。”
尼玛......!
听女捕快这么一说,许纸整个人的脸都快绿了。
心想好色的女人可真难搞!
真的太主动了!
主动得让人感到有些害怕!
想着。
许纸走到一旁的石桌旁坐了下来,稍微与女捕快拉开了点距离。
石桌是固定在原地的,两侧的石椅也同样是如此。
他觉得,自己都在石椅上坐下了,那眼前的这女捕快,最终也就只能是在另一侧的石椅上坐下了。
这样一来,自己就能与她保持有一定的距离,免得她动不动就把身子贴上来狂占便宜。
可是万一......
万一她还能不知廉耻地坐在自己的大腿上呢?
或是直接坐在石桌上边,以一个居高临下的完美展示角度,摆出各种妖娆的姿势来勾引自己呢?
许纸忽然想到了这一点,心里不禁有些发怵了起来。
因为以他这几年对女捕快的了解来看,他怀疑这色女人说不定还真敢这么做。
真的真的真的很有可能!
至少是八成的可能!
许纸心中越想越是感到担心。
然而接下来女捕快的表现,却是啪啪啪地打了他的脸。
人家连碰都没碰他一下,直接就走到另一侧的石椅上坐了下来。
整个人看起来正经得一批。
不过这份正经只是暂时的,很快她就重回了之前的欲女状态。
“我说小许道长,如今这个世道如此不待见道门,你又何必守着一座破道观夹缝生存呢?”
女捕快单手托腮地望着许纸,一双水盈盈的美眸尤为诱人,仿佛黑洞一般要把人给吸了进去。
破....道观?
许纸听着神色微微异样。
对于女捕快脱口而出的这个破字,他听着心里有些不太舒服,甚至是有些生气。
不过他也没有因此而表露出有任何的不满,只是苦笑出声道:
“凌捕快此言差矣,我自幼就在无为观里长大,也不会什么其他的谋生手段。”
“即便离开了道观,也一样得四处斩妖除魔才能生存下去。”
“所以,我觉得并不存在什么我守着道观夹缝生存的说法。”
女捕快听后点了点头,一脸认同地说道:“说的也是。”
不过说完便是画风一转,整个人忽然如秋花雪月般迷人地泛着美眸,一脸深情地望着许纸笑道:
“我说小许道长呀,既然在哪都是夹缝生存,那你要不要考虑一下来姐姐这边夹缝生存呢?”
“包吃包住,每天都可以让你过得无忧无虑哦。”
“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就是对我也能百无禁忌地行事。”
说着话时,女捕快伸出白皙的玉指朝许纸勾了勾,姿态看着十分的妖娆,很是勾人心弦。
许纸见状忍不住嘴角微微抽搐了一下,心里感到有些难顶。
我擦!
这女人怎么又犯病了?
没完没了了是吧?
当初真不该为了能多换点奖赏就借着颜值去招惹她!
现在好了,连想与她保持距离都难了,真的人麻了......
许纸越想越是感到困扰,已经被女捕快给整得没心情回答了。
见许纸没有回应,女捕快迷人地泛了泛摄人心魂的双眸。
随后抿着一抹笑意道:
“姐姐虽说不是什么大富人家,但好歹也是个吃官家饭的,多年下来还是攒有些许积蓄的。”
“不说大富大贵,但保你吃喝不愁还是问题不大的。”
“还有喔,姐姐偷偷告诉你个秘密,你别说出去哦。”
“其实姐姐我啊,背地里可是认识很多达官贵人呢,无论何时都能凭借着这些丝丝缕缕的关系,办成很多你无法想象的事情。”
“怎样,要不要从了姐姐?”
说着这番话的时候,女捕快很是熟练地使出她那过往屡试不爽的招数,伸脚勾了勾许纸的小腿。
我日!
忽然这么被她一勾,许纸不禁浑身抖了个机灵,然后本能地往后缩了缩脚。
别的不说,还挺舒服的。
就是这么做不太适合,得稍微拒绝一下。
很快。
许纸便委婉地拒绝道:“凌捕快的好意,许某人也是心领了。”
“但我道观里还有三个年幼的小师妹需要抚养,目前还做不到弃她们不顾,只能是不好意思了。”
“如果凌捕快有想法的话,我这边可以物色点相好介绍给你。”
许纸这话说得很是表面客套。
即便是没有这三个小师妹当拖油瓶,他也不会离得这个娇艳欲滴的女捕快太近。
因为他深知,眼前这名女人不是什么单纯如白纸的大家闺秀,而是一位城府极深的蛇蝎美人。
据说她当年之所以能成为山海镇官府里的捕快,当中可少不了有自我献身这么一个环节。
当然,也有可能是某些柠檬精或眼红怪的污蔑。
但不管怎么说都好,这名女捕快给许纸的感官就是不怎么正面。
每次一见到她,不是在坐在竹椅上拿着镜子百无聊赖地化妆,就是围在一些达官贵人的身边转悠。
至于本职工作什么的,始终都贯彻着能混就混的原则。
但只要有交际应酬,尤其是得知有达官贵人在场的时候,她都会主动凑上去陪同饮酒,谈天说地。
各种敬酒撩拨的操作,熟练得让美人坊里的花魁自愧不如。
与其说是一名捕快,倒不如说是一尊花瓶,是一名交际花。
对于这样的女人,许纸一直秉持着一个基本原则。
那就是——可以浅交,但万万不可深交。
不然的话,容易深陷泥潭,给自己带来许多不必要的麻烦。
许纸心里很清楚这一点。
所以。
无论女捕快怎么去疯狂暗示他都好,他都始终是敬而远之。
都说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男人都是经不住诱惑的。
许纸在一定程度上对这句话表示认同,但却又不完全认同。
因为如今的他,已经基本不可能会被美色所诱惑了。
倒不是他不色批,而是与他同住于一屋檐下的师傅师妹们的颜值实在是太顶了。
在她们多年的高颜值洗礼下。
身为男人的他,如今在择偶要求这一块上的标准,已经是无形之中就被拔得比天还高了。
只要不是什么美得惊天动地的仙女出现在他面前,他基本都是看着内心毫无波动,没有半点想法。
当然,如果是像美人坊门前的那名寡妇一般,总是喜欢把衣服穿得松松垮垮来展示的话,那他还是不介意去大饱眼福的。
毕竟这和择偶是完全不同的两回事,是一种对于艺术的欣赏。
基于以上的想法,许纸只能是忍痛拒绝了女捕快的长期饭票,想着偶尔能蹭上一顿就差不多了。
而另一边。
女捕快并不知道许纸此时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还以为他只是有点矜持,不好意思当众表现出来。
于是便朝他妩媚一笑道:
“小许道长还真是有良心,姐姐我不讨厌你这一点哦。”
“倒不如说姐姐我啊,还因此又更喜欢你三分呢。”
“所以说,小许道长你真的不考虑一下姐姐我吗?”
说着,女捕快含情脉脉地给许纸抛去了一个摄人心魂的媚眼。
卧槽!
好撩!
许纸快要顶不住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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