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我把上午炖好的补肾汤加热了一下,慢慢的喝了两大海碗。“夜夜**”下去,即使我的心理受得住,我的身体也熬不住啊。
吃饭时,我爹问我:“今天看新闻,你们学校某个数学老师离奇死掉了。”
都被曝到新闻上了吗,不过这种死状恐怖。不同寻常的案件一报道出来就很有新闻价值啊。
我点点头,将事情的前因后果跟老爹交代了一遍,当然把那个禽兽死前想要欺负我和禽兽死后他的老婆想要羞辱我的情节略过了。要让老爹知道我差点吃亏,他肯定是要狠狠的教训那一家人一顿。
老爹听完,点点头,只是简单给出了一句结论:“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世人总是不相信报应,但事实如此。”
老爹从事这个阴阳行业,生老病死见得比别人要多得多,对待这种事反应跟对待吃喝拉撒没什么区别。
吃完饭,回书房继续做功课,忽然背后一凉,转身一看,是江傲天。心中怨恨他的冷漠与薄情,我装作没看到他,回过头继续做自己的作业。
江傲天在一边不发一言,看着书架上摆放的书籍。
他把我身边的椅子拉开坐下,时不时发出一两声冷哼。我皱着眉头努力地想集中精神把功课做完。
“你天天看的就是这种……白痴的言情小说?难怪脑子那么笨。”
我回过头,他交叠着双腿,手上捧着本书一脸嫌弃的看着,我看了一眼封面上的书名,哦,这本书是我初中时候买的,每一个人的青春期都有一段中二病发作的黑暗时光。
他的声音冷冷的。“就是这种情情爱爱的东西把你们的脑子荼毒的这么愚蠢,我才会这么忙。”
……这种种族上的碾压和歧视真是让人咬牙切齿。
“今天美救英雄的那个臭小子是不是就是那本书里说的什么……完美情人?”仿佛觉得“完美情人”这个词很好玩似的,他低低笑出了声,这笑声却冷的我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原来今天下午你真的在啊?我还以为是我认错了。”
他的视线冷冷地落到我的身上:“要不然你这个蠢女人还要被那个更蠢的女人纠缠多久。”
他掐着我的脸颊,冷冷开口:“离那个臭小子远一点。”
我狐疑地看向他,这难道是吃醋?
“我不喜欢自己的东西沾上别人的味道。否则,后果自负。”
果然是我自作多情了。
“他只是我的普通同学,都没怎么说过话。我知道分寸的。”我很坦然,高博文只不过是熟人里面的陌生人,不对应该说是陌生人里面的熟人而已。
回应我的是一声冷哼,他总算松开我的脸颊。
晚上,江傲天仍然在我的房里过夜。
他的动作依然粗暴,不带半点怜惜,他的动作带来一阵阵麻木和颤栗,我咬紧了嘴唇,克制着不发出一点声音。我的身体冷的像冰块一样,却连抱紧自己都做不到。
次日早上醒来我一连打了好几个喷嚏,头也隐隐作痛,天气越来越冷,昨天又被一块“冰块”折腾的冷的发抖,我预感到自己快要感冒了。
走进班级的时候,肖梦琪的手中拿着一个古朴的木头梳子,上面有细细的暗纹浮动,很精美。但是我一看到那把梳子,心里就不舒服,莫名觉得梳子带着点诡异的鬼气,就像尘封已久,刚从地里拿出来的东西。仔细看的时候,还会看到梳子周围有丝丝缕缕黑气缠绕。
肖梦琪用那把梳子梳理着自己的一头秀发:“这个梳子是我奶奶传下来的。”
一旁同学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这么老古董的东西你也用?太老土了吧。”
肖梦琪切了一声:“你懂不懂,这种梳子才是最名贵的,土包子。”
林珊也附和:“就是,土包子!”
我摇了摇头,这把梳子肯定没这么简单,否则不会有这么重的阴气!
不料我的动作全被肖梦琪看在眼里,她的眼神里发射出狠辣的光芒:“穆灵儿。你那是什么意思?”
我犹豫了一下,肖梦琪对自己并不友好,甚至可以说得上是恶毒,但是这东西明显不正常,人命关天呐。我叹了口气:“这个梳子你最好不要用。”其实我想说的是最好扔掉,但是人家祖传的,要是我直接说扔了她估计又要泼我狗血了。
她白我一眼,骂了一句“神经病”后就不再理会我了。
我只好作罢了。
穆家有祖训:阴阳两界,泾渭分明不可言;谨言慎行,他人因缘勿多语。因此对别人的福祸因缘我们只能提醒,但不能多言,如果对方不听从我们的劝阻,我们也不能再横加阻止,他人的业障只能由自己来承担,否则对穆家人绝没有什么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