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刚走出校门,一辆加长版的劳斯莱斯停在校门口,人来人往地,引起了不少人的注意。
我瞅了一眼这气派阔绰的车子,暗叹一声这该死的贫富差距!现在有钱人接孩子放学都用这么顶级的配置了吗?
俗话说,财不外露,这么显富,不怕什么绑架勒索的吗?
正要绕开这辆闪的晃眼的豪华车子,车上哇啦啦下来了两个高大魁梧、肌肉结实的保镖。
哇!接孩子放学都要整的跟黑客帝国似的?我惊叹了一声,准备绕过去回家。
“穆小姐。”没想到他们竟然挡住了我的路。
我惊得后退几步,这是什么情况?!
“穆小姐,我们老爷想请你去赴宴。”
老爷?赴宴?
我瞄了一眼他们身后的加长版劳斯莱斯,这么有钱的主,难道是陈家人?
“是陈光福还是陈韦明?”
“是我们董事长。”保镖的身材跟石头一样结实,就连声音和性格都跟石头一样,冷冰冰,硬邦邦。
靠!这个陈光福比自己的儿子还爱显摆。
不过我不喜欢跟这种人打交道。
“对不起,我不想去。”
“这可由不得你,穆小姐。”那两个保镖不顾我的挣扎,一左一右夹住我,在他们面前,我手无缚鸡之力,只好答应去。
我捏着手机犹豫地问:‘我可以跟家人说一声吗?’
“不用,你的父亲已经在那儿等着了。”他就像个机器人,不带感情的重复这句话。
我一阵无语,跟陈家扯上关系之后,真是麻烦事不断,不光鬼找麻烦,连人也不好对付。已经把我爹带到那儿去了,竟然还要扯上我。我只是学生而已,干嘛还带我去?
我坐在豪华的轿车内,看窗外川流不息的车流,这种豪车,即使在拥挤的车流中也在无形中跟别人隔开了点距离,别的车主生怕不小心追尾了这么辆豪车,即使剐蹭了一小条,也可能把自己的整部车都赔进去。
车子平稳行驶了二十分钟,停在本市最顶级的五星级酒店门前。
我走进宴会厅,就见到老爹在跟陈光福周旋。除了陈光福之外,还有另外几个老板,除此之外,在座的还有个穿着道袍,五十岁上下的男人,留着山羊胡子,有点仙风道骨的样子。
这是什么情况?切磋术法来了?
我有点儿纳闷。
落座之后,那名道士竟直直看向我的方向。
我心中一惊,他难道能看出我身上有什么不同?
陈老板乐呵呵的看着我们:“你们两位真是非同凡响,一出马就把我的病治好了,真是手段了得,听说我儿子工地上出的那件怪事,你们也是一出手就搞定了。穆家那真是响当当的金字招牌啊。”
陈老板不愧是混迹生意场多年,这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本事就是一流,恭维的话张口就来。
老爹以不变应万变,一一挡了回去。
我的肩膀一沉,余光一瞥,许久不见的冥鸥竟然出现了。
它歪着脑袋,血红的眼珠子直勾勾地盯着对面的陈光福,嘴里阴阳怪气地出声:“……这个人作孽不少,业障太多,轻则家庭不睦、分崩离析;重则血光之灾、家破人亡。””
我爹也是这么说的,陈光福这辈子作孽太多,迟早有一天会自食恶果。
陈光福的眼神突然看着我,笑容满满地说:“听说,这些事情穆小姐也帮了不少忙?真厉害,小小年纪就如此了得,真是家学渊源,前途不可估量啊。”
老爹不冷不热地回答道:“我女儿只是个普通学生,什么前途不前途的,陈老板你别夸错了。”
陈光福老板有点尴尬地笑了两声:“唉,就别叫我陈老板了,我们也不是第一次见面,上次接风宴我们没能好好聊聊,这次正好可以让我长长见识。我的年纪比你虚长几岁,你就叫我陈老哥,我叫你穆老弟,怎么样?”
这个陈光福真是会套关系,三言两语就连大哥老弟都喊上了。
老爹也不应他,他干笑了两声,将身边的几个朋友做了一番介绍,那个道士是其中一个林老板带来的,不知是不是为了试试我和老爹的深浅。
那道士自称方大师,是茅山派正经传人。
我用眼神示意冥鸥,冥鸥轻嗤了一声,语带不屑:“歪瓜裂枣,不足为惧。”
看来是个半桶水的道士,没什么真本事,这样我就放心了。
我在旁边听他们几个大男人聊生意,陈老板还真是把我们穆家当成敛财的工具了,没了那邪师给的金蟾蜍之后竟然想在我们家身上动念头,但是老爹怎么可能会做这种添业障、减福寿的阴损之事,自然拒绝了。
陈光福不愧是混迹商圈的老油条,见老爹不答应也不恼,只说有机会再合作。
回去的时候,我有些担忧地问老爹陈光福会不会报复我们。陈光福仗着邪术,十年来飞黄腾达,在市里算是首屈一指的大富豪,又是黑白两道通吃的狠角色,我也真怕他在暗地里给我们使绊子。
老爹倒是一点都不担心。“他不敢。虽说他是地头蛇,关系网盘根错节,但是他也不好惹我们这种走偏门的。冷不丁给他扎个纸人都够他受的。”
“也是。”
……
我总觉得冥欧今天有些生闷气,而且这股子气跟之前对我的不满和敌意不同,好像还带了点委委屈屈的意思在里头。
一进房间,我问肩膀上的冥欧:“你消失了这么几天,今天怎么突然出现了?”
“保护你。”
“……前一段时间怎么不见你保护我?”
冥鸥鼓圆了眼睛,凶狠的盯着我:“我一直在你周围保护你,你自己没有发现。我只是没有给你传话,你竟然在帝君大人面前狠狠告我的状。”
“……”原来是我误会它了。
我有些郝然,“那你都不出现,我自然不知道了。”
“那你也不能在帝君大人面前告我的黑状吧。”
冥欧说着说着,转过头不再看我,委屈巴巴的样子好像受了婆婆教训的新媳妇儿只拿着个绿油油的脑门儿对着我。
我凑上去小心翼翼地问:“他罚你干什么了?”
它仍然扭扭捏捏地不说话。
“难道他打你了?”
“比这个严重的多。”
“啊?”江傲天有这么生气吗?!上次我还让他不要惩罚冥欧的!
“帝君大人罚我回去复命之后三个月不能说话!这比打我骂我还难受!”
我哭笑不得,江傲天真是会打蛇打七寸,专挑别人的痛处下手,快准狠。让舌灿若莲花、能说会道的冥欧三个月不说话,这简直可以说是要了它的命。
“我只是不想见到你这个倒霉相,我招谁惹谁了啊!”冥欧崩溃地大叫起来,叽里呱啦地在房间里扑腾,刮起一阵阵阴风。
“倒霉相……”这称呼……我心中顿时有一万只草泥马呼啸而过……